74 渔歌
74 渔歌

在北山转悠了半晌,直到薄暮时分,小白五人也没见到啥恶鸟奇兽,抓了只野兔回到了青儿家中。青儿的父亲采药也早已归家,看小白几人回来,硬是邀请他们一块吃饭。

小白看着这位朴实的山村大叔道:“多谢美意啦,在你家中叨扰已是麻烦,怎敢再麻烦你们,我这也捉了只野兔,你能借点油盐就行,我们烤了自己吃就行了,我们带的食物还能吃两天呢。”

小白他们在院内支起简易的烤架,在山中长大的小白和韦离自是对这野外烧烤极有心得,边烤边和沈渺雪文聊起童年在山野间趣事。

雪文笑道:“老弟真幸福啊,我自从爹娘随着爷爷迁居到清霜,就没回去过啊,天天在清霜城呆着,东街游到西街,南湖转到北湖,腻死了,哪像你们小时候那么野,那么自由。”

沈渺问道烤肉的香味飘起,看看小白就那么翻翻转转,这兔肉已然烤成,也乐道:“沾小白大厨的光,咱们哥俩就只管吃啦,我把剩下的那瓶酒拿出来,咱们今天喝完它。”

五人分撕了兔肉,就着小酒,哼着小调,似乎忘却了训练任务,若依也是吃的没了淑女样,满嘴油腻。不久看着扔了一地的骨头,酒也喝尽了。

小白看夜色初起,休息尚早。便对四人道:“还有六天期限,吃归吃,玩归玩,正事还是要办的。今天就当作是休息了,明天开始狩猎,我们先去向大叔打听一下具体情况,他应该是见过这鸟兽样子的,到时候我按他描述画下来,也好有个参照,咱们明天五人撒网式搜寻,彼此别离太远,一有发现,就招呼喊一声。”

五人进了屋子,青儿和爹娘烛光下正闲聊着什么,小白说明了想法,青儿爹开始说道:“这恶鸟和兽我都见过,但是你们要小心,我们采药也都是三五人一块的,从不单走。我先说这多罗罗吧,这鸟活动在南山莫名林一带,怕火,羽毛赤色。”

“据老人说此鸟颇有智慧,人多时总是潜伏不出,那些真正出事的人都是独行时被其尾随偷袭的,多罗罗行动敏捷,爪子与鸟喙都是极锋利的,加上体型大,脾气爆,一般猎人也不轻易惹它。”

“蛊雕兽就更好认了,它虽然被称作蛊雕,但完全不是鸟类,而是头生尖角的恶兽,它主要在南山的乱石岗活动。至于那刺豚,青溪里很常见的,很好辨认注意别被它的刺扎住,这鱼全身含毒,断然是不可吃的。”

又聊了一会,青儿爹又向小白讲了些山间琐事,小白和韦离四人走进柴房躺下,若依也和青儿一块休息了,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小白从行李处拿起纸笔,一阵勾描后三幅奇特画像跃然纸上,拿给青儿爹娘看,纷纷说画的很像他们见到的鸟兽,也夸了几句小白画工精湛啥的 。

若依看看画像道:“你小子画的可以啊,在学院怎么没见你画过啊,啥时候给本姑娘也画幅肖像啊,要画的美一些,最好带点仙气,让我也留个纪念 。”

五人沿着青儿爹所说的路前行,翻过北山山坳时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当看到青溪那澄澈悠悠流淌的水时,日已过午,若依有气无力的道:“半日了,才翻了半座山,啥都没见到,照这速度,别说七天,给咱十天也没戏。”

几人在溪边洗了洗脸,雪文突然问道:“小白啊,青儿爹不是说刺豚在这青溪里吗,我看咱们先把鱼捕一条吧,毕竟论战斗力,肯定这鱼最差啊,咱们先练练手,找找自信啊。”

小白道:“也行,不过抓鱼没那么好抓啊,这刺豚听青儿爹娘说个头不小,别说咱们没鱼竿鱼钩,即使有也不可能钓上来,只有用其它办法了,你们也想想办法呗。”

沈渺道:“我可没捕过鱼,吃鱼还行,你们想吧。”

若依道:“小白啊,我们鱼溪村人可是捕鱼行家,虽然我都是看大人们捕的,但过程还是熟悉的。钓鱼只是休闲之举,想捕鱼还是要有渔船渔网,不然除非熟悉水性,自己一条条下水去捉啦。这春天溪水不比夏天,还是很凉的,你愿意下水吗?”

小白摇头道:“傻瓜才下水呢,你也不想想,学院既然下了这训练的任务,肯定是让咱们各施手段,不要一根筋,又没规定不能求助,我看咱们找个当地的渔夫,让他帮忙抓一条不就得了。咱们沿着这溪水往上游走,总会有办法的。”

果然沿溪行了一段,悠悠渔歌传来:

九曲青溪绕青山,青溪之上放渔船。

一壶酒醉世间事,一竿纶钓水中天。

朝入青溪蓑衣箬笠一任风露寒,

夜荡青溪弄月吟风逍遥也似仙。

千古事,随山转,转来转去都不见。

唯有菱花落幽渚,白鹭随风舞翩翩。

名与利,放一边,钓得青鱼换酒钱。

一月月,一年年,渔父只在青溪间。

小白他们听此渔歌唱的果然绝妙,想不到这幽山深处有此奇人,遂对溪上渔船高喊,那渔夫寻声而望,见是几位佩剑少年在溪畔打招呼,遂收起钓竿,将渔船荡向溪岸停泊下。

小白见这位箬笠遮颜,蓑衣覆身的老人已将舟靠岸,遂向前行礼道:“老先生闲情高致,放舟山水,真乃神仙人品,不知方才所歌为何曲?”

那渔翁笑道:“山野渔夫,何谈神仙高致,长在青溪,老在青溪而已,方才所歌乃《青溪渔父词》,老朽作歌自娱自叹罢了,不知几位少年唤我何事,若是欲去对岸,老朽舟虽小,载你们几个娃娃倒是无妨。”

小白道:“我们是想打听一下,在这溪中怎么能抓到刺豚,是我们学院的任务,但我们无竿无网,苦无方法,遂来相寻助。敢请老先生指点一二。”

渔翁听完小白所言笑道:“你们学院真是闲的无聊啊,来此青溪捕那毒鱼干啥,那玩意一不能吃,又不好抓,我们这里人都从不理这种鱼的,这种鱼除了撒网时会偶尔捕到一两只,是钓不上来的,它不吃一般鱼饵诱食,要说那捕捉方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费劲,需要先筹备些材料,而且颇有危险,只怕你们不愿做啊!”

小白一听有戏,遂道:“但有方法,我们自当尽力为之,烦请前辈指点。”

渔翁看几位少年也是满脸诚意,遂道:“南山莫名林,奇草异木颇多,但里亦有恶鸟多罗罗,无比凶残,这林间有种芒草,像棠花,叶子是红色的,对人无什么大害,但对刺豚来说却是致命之物,或许是一物降衣物。”

“你们用这芒草的叶子捣碎后与寻常鱼食掺和一起,在溪岸投下,这刺豚对这芒草气味很是敏感喜爱,寻味而来,这芒草之毒虽不致命,但会使这鱼伪死亡一段时间,从投鱼饵到毒发作需要一段时间,你们耐心等待,自有刺豚浮出水面。老夫只能跟你们说这么多了,但注意别用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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