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南越奸细传来话。
高侑国皇帝顾爵季在高侑国和南越接轨的地方消失了,凭空消失了。
南越便派南澄公主寻找高侑国皇帝,并且擒拿住。
南澄穿梭在一堆尸体里面。
高侑与南越交战,受伤的只会是这些战士。
可是若她阻拦,战事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她去要在这堆尸体立马寻找高压国皇帝。
她虽然身为南越公主,权利至高无上,可是却无法阻止这种悲剧的发生。
战争,不是个人不愿意就不会发生的。
四周尸横遍野,寸草不生,血流千里,全部都是兵器和尸体的残骸。
倒下的诡旗怕是连所属都不晓得。
战士颜色不一样的战袍已经全然是血红色,已经分不清是哪国的战士。
南澄看着倒下的旗杆,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液,红十分刺眼,木头做的撑杆折成了两半,觉得更加的寒碜。
突然她被一具尸体拌了一下,一个趔趄,她的白色袭裙沾上了些许血液。
南澄盯着裙子上的血液,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就抓狂。
在她心中,她好像已经与这个战场融为一体。
她来找高侑国皇帝,可是她脸都没见过。
这要她怎么找?
南澄看着这周围的寂寥无人,心中竟然生起些许凉意。
四周的景象可以想象出这里曾经出现过一片惨不忍睹的厮杀,也许会拿刀捅入对方的心口,有个人杀死了对面的对手,可是被另一个对手一刀砍死。
他们没有选择,不管会不会武功,都会被拉上战场。
为了自己的国家而去战斗。
这些死掉的人,他们也有亲人,孩子,却因为国家的领土之争,不得不上战场,为自己的国家尽一份力,只为了守护自己的领土。
这片血流成河的土地,已经把许多人的脸完全遮挡。
有人传闻高侑国皇帝极为貌美。
实为美男子一个。
可是这满地的尸体着实让她无法判断谁貌美,连面庞都是全然模糊的。
这些人的性命,在那些皇亲国戚的眼里微于草芥,这个世界,在你出生的一刻,就注定不公平。
这些不公平就决定了你以后的一切。
会有如何发展,后来也是落得一个用血滋润土地的下场。
命运是上天注定,你无法改变,也无法反抗,那些倒在地上为国家鞠躬尽瘁的人,他们的妻儿也许正在等着他们的归去,告诉她们他们的英勇事迹,也许,他们在将军,皇上,皇亲国戚面前并没有什么英勇之处,但是在他的妻儿的眼中,那就是英雄般的存在……那便是她们可以用来炫耀的对象。
突然,一只手在地上摸索着,摸到不少尸体的手。
滑过南澄的脚边,猛的抓住南澄的脚,突然的触感让南澄一惊,差点惊呼出声,可是碍于会把敌军吸引来,便活生生的止住了。
男人用声音提示她:
“不要说话,这里很危险……”南澄还没反应过来,来不及回头,就听见倒地的声音,他说完便昏了过去,南澄立马蹲下,观检查他的伤势,他的面色苍白,毫无生意,他的身上插着一支剑。
整张脸虽然是苍白的,可是,整张脸上尽然被黑色的烟灰熏过了。
离危险的地方还很远,南澄一下把剑拔了下来,昏迷中的他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弄的叫了出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明明叫她不要说话,自己却大叫,南澄笑着替他上药。
他头上冒出几串小汗珠子,慢慢滚落在布满血液的地上。
南澄给他撒上白色药粉,他的伤口一直在往外面溢血,可是却没有止血的布,南澄猛的在她的白裙子上撕下一大片白布,裙摆立马少了一圈,南澄也没有太过于在意,认真把他的伤口帮他处理。
过了一会儿,他不再冒冷汗,南澄把他平放在地上,正准备走,走了一半,回头看了一下他,极度的不放心,因为敌国皇帝还没找到,那就是还停留在高侑的国土上,万一路过这里,把他杀了。
那么就会又有一个人死去了。
想着想着南澄便把他背了起来,他很重,加上身上的盔甲,南澄完全是把他拖着走的。
南澄猛然想起一件事。
那么就是她的母亲和父亲的事。
她的父母明明就已经连理,一个是高侑的相国公,一个是南越公主,理当应该不会再交战,为什么这里频频发生战争呢?
整个高侑和南越都像陷入无边恐惧一般。
南澄把他拖到了平常自己落脚的小木屋。
把他放在床上,准备把他的盔甲脱下,这一拽,也就为难了。
他的盔甲已经完全和着肉了,因为血液的凝固,导致盔甲不能脱下。
如果强行取下,肯定会非常痛。
可是如果不取下来,就会伤口感染,最多不可能撑过两日。
南澄用刀,把盔甲仔细从他身上一块一块割下来……
完全割完之后皮肤已经面目全非,南澄给他服了一颗丹药,然后帮他擦拭了身体,给他换上了完好无损的衣服,烧上热水,煮上汤药。
然后就这样往返,就过了三日。
他才苏醒。
正在煎药的南澄,听见房间有人走动的声音,便急忙撸起袖子走了过去。
顾爵季在房间立马转来转去。
周围摆的都是她喜欢的玩物。
是她一点点雕出来的。
南澄看到是他,笑了笑:“看来我轻看了你的身体素质,我还以为你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醒不过来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南澄说着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转身,一股冰凉的触感便从脖子上传来。
南澄看到了了他洁白的手和刀柄,笑了笑,手搭上他的脉搏,他正要挣脱。
南澄说:“恢复的不错嘛!都有力气举刀杀人了。”
他顾爵季显然惊讶了。
疑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为什么要怕,我救了你,你难道还会恩将仇报不成?”南澄仿佛眉眼都在笑。
他把刀从南澄的脖子上移了下来,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汤药,一口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