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空流
70 空流

话说小白众人元夕与晓雪相聚后,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上院的生活对于小白最大的欣慰就是导师的更换,告别了严剑生那个恼人的嘴脸,这次上院的导师变为了大名鼎鼎的空流。

早在西园诗会时小白就见到过这位在道风身旁的神秘导师。听闻他当年在月风学院时候就是公认的天才,学成后并未离开清霜城,而是留在了月风执教,是个诗剑都超一流的人物。据道一心评价说:院长道风之下,空流乃月风第一导师,实力深不可测。

今日正是元夕节后第一天,小白和舍友几人各自负剑整衣匆匆赶往上院,一路穿过下院和中院时,看到那些青涩的面孔,小白又想起了自己刚来月风时那陌生新奇的感觉,一转眼自己已经也是上院的弟子了。

这将是在月风的最后一年,呆了两年,小白唯一对学院好奇的就是天一阁的四楼和五楼那放着的“镇阁之宝”和“天一心法秘诀”到底是何模样。

因为前两年每次斗剑大会前十名都是被上院弟子包揽,所以对于寒星牌和明月牌,小白他们这些弟子素来是无缘的。没有了进入四楼五楼的途径,小白他们只能拿着玉牌在三楼晃悠了一年,看遍了角角落落,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剑诀书籍,其效果虽说不差,但多半和正统的天一剑诀没多少高低之分。

小白甚至暗暗觉得,还不如自己所悟的剑法高明。年末根据表现分班后,天字班的人员换了一小半,不过小白这几个好友还算人才,都没被甩出天字班。

所以才有幸在最后一年得到这月风第一导师空流先生的教导。从初十报到见到这位导师算起,到如今,不过短短几天,天字班这群上院的所谓天字班的“精英”纷纷被这位导师折服,觉得这月风没有白来。

这空流四十左右年纪,气质不俗,上院的那群女弟子一致将其评为“月风第一帅”。

男弟子多半暗自不服,但私下将自己与这位导师比较了一下,发现仿佛除了比这位先生年轻了二十年,仿佛没什么优势:

论剑法,人家是月风第一导师,山水园的创始人;

论才华,人家诗名据说月诗院的一位大导师曾经讥讽剑风院弟子只是耍剑的莽夫,空流听说后与这位大导师比诗,作了三首后这位大导师就嚷着不比了,灰溜溜的回去了。

论相貌,小白他们对空流的评价就是一句话“四十岁还能帅成这样,不服不行。”

当今天再次来到上院教习室,一群弟子几十人盯着这位导师,空流脸上略微露出一丝笑意道:“怎么,刚来就盯着我看啊,难道前几天没看够?”

一群人起哄道:“看不够啊,就差给你画幅像,挂起来天天盯着啦。”

空流一如他创办的山水园,素来是个豁达的人,也乐得和这群孩子们开玩笑,笑道:“你以为看门神呢,我天天照镜自赏,也不觉得自己帅在哪里,你们这是没见过世面,外边世界大了,比我帅的千千万,不要只盯着月风瞅来瞧去。想不想出去走走啊?”

弟子们听导师如此说,问道:“我们还得练剑呢,老师能放我们出去,都两年了,还不是天天斗剑,悟剑,难道学院有啥新的改革?能离开学院了。”

空流道:“说对了,我们上院的几位导师和道风老院长这几年一直在琢磨剑术的教育问题,虽说你们在中下院时也会偶尔出月风去清霜城转转,找其他学院的弟子切磋一二,不过毕竟是小孩子过家家——都是玩的。”

“而离开学院后,许多弟子觉得三年来在月风除了练剑,仿佛没有留下任何深刻印象之事。所以从你们这一届开始,上院将会有为期一个月的“剑之试练”,全部在野外进行,将会让你们见识到真正的生存,而不是在学院里空摆架势。这一个月试练极为珍贵,能从中学到什么就看你们自己了。”

空流说完,只见有弟子问道:“老师,这野外是指哪儿,清霜城吗,只有咱们一个学院参加吗?要准备银两和食物吗?”

空流听了回道:“你以为郊游踏青呢,这是严酷的野外生存训练,让你们明白“剑”的含义,不止咱们学院参加,清霜城大的学院和月风商议好了,会集体配合试练行动,各个学院导师会在暗中监护你们,以防止在野外的异变发生。这第一次的试炼地址选在临近大泽的青要山,在墨染城南部。到时候听我安排,不要乱跑,大泽的一部分在黑水国界,越界了很危险的。”

又有弟子问道:“啥时候开始啊,今年那么冷,这元月冷的跟腊月似的,不会现在让我们去吧,大雪封山的,我们去也进不了山啊。”

空流道:“当然不是现在去,三月开始,这一两个月我会教你们一些剑术外的重要知识,好好学,对你们以后的人生会有帮助的。”

果然从那天起,基本的练剑之余,空流开始向这些弟子们讲诉一些看似无关剑术的知识,弟子们也乐得听这天南海北的侃谈,从白暮的历史谈到剑术的变革及剑术的流派,又谈到黑水与白暮的战争因由,叹道白暮的名山大川,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各地风俗......

一天天的讲诉下来,小白暗自庆幸遇到一位好师傅的重要性,虽然空流和他们不是一代人,但聊起来确实毫无代沟及保留。

他将这他的这些弟子视为朋友,一点点分享他这几十年的阅历,无论是正说历史还是闲侃奇闻怪事,这位导师似乎总是能找到一个平衡点,让这些多半刚满十八岁的孩子们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这一两月下来,弟子们各有所获,纷纷期待着即将到来的野外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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