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栖月
36 栖月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秋来,小白和严剑生的斗气显然毫无成果,自己的剑术也是进展不大。

下院时学的天一剑法一系列早已练得纯熟,阁中悟道的天云剑法等秘籍早已看的腻烦,《寂心录》熟记后也早已扔在了家中,入中院半年来在阁中也未找到什么有趣的书籍。

因为每次都是勉强拿到个“玉牌”,偶尔严剑生看小白不顺眼赏了他几次“木牌”,小白倒也不再介意。

这日一早,小白决定再去城里转转,走到太白酒楼那条街巷时,突然想起了初见柳絮儿的情景,于是想去看看柳老爷子在乐坊当琴师过的可好,遂向琴乐坊走去。

走到街角时,突然发现以前没注意的一处别致小院,走到门前发现匾额上题有三个大字:栖月阁。

小白暗自思忖:这名字怎么如此像自己在下院的居处,只是到中院时已经搬出了栖月别院,现在中院的弟子都住在飞花斋。这里的栖月阁不知和栖月别院有何关系。

于是敲了敲门,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老仆人,发已斑白,看着小白道:“不知公子来此何事?”

小白弯腰行礼道:“晚生月风弟子,闲来行至此处,见此雅院牌上书有‘栖月阁’之名,却不知与月风院‘栖月别院’是何关系?”

老仆人道:“原来是月风弟子,栖月别院是后来建的,故名‘别院’,这里是虚月公主旧时居住的阁楼‘栖月阁’,后来月风建立后,就在院内建造了一处‘别院’作为纪念。”

小白恍然大悟,随即道:“小生明白了,却不知虚月老院长已经故去,此处可还有人居住。”

老仆人道:“现在只有寒公主住在这了,喔,不对,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虚家已经没有公主了,小寒,可怜的孩子啊!”

小白道:“可是虚小寒老师,我也见过她几面。”

老仆人道:“小寒自从嫁给风世子后基本就住在风府了,偶尔也会带着小公子来这栖月阁住一阵,她在月风也做诗院教习,风世子倒是个开明的人,要不是他,怕是小寒很难走出伤心往事的阴影了。”

小白道:“哪个风世子啊?风家不是都在京城吗?怎么会在清霜还有世子?”

老仆人道:“当初扶摇皇帝他爹风飞沙有位哥哥叫风烟,为人生性淡泊,对朝廷之事一向反感,风飞沙执政时想要他进京辅政,但风烟执意不肯,只要了一个爵位就回老家清霜城了。”

“风烟只有一位公子叫风雨默,脾性跟他老爹一个样子,无意于官场之事,时常说:帝王将相,空恋浮名,不如闲人,逍遥一生。这风雨默更是任性,几十岁了,连个爵位都不肯袭,故大家也只称他‘世子’了。”

“不过他为人当真很好,自己偏偏乐的在清霜圣院挂个剑术教习的名头,偶尔去教两天剑术,更多时候是游山玩水,不务正业,但小寒独对他倾心,于几年前嫁给了他。”

“小寒前些年真是抑郁的要死,虚家遭到剧变后,父亲死了,姑姑死了,叔叔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人,虽然最终各有报应,但王朝已逝去,虚家后人只余她一个活在世上,几度痛不欲生。”

“后来遇到风世子后,雨默的潇洒态度渐渐感染了她,终于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风世子也鼓励她在月风担任个诗歌教习的闲职,人有事做,总会把烦恼之事忘却的。现在小公子已经五岁了,小寒每月闲时都会带他来这栖月阁,今天就在里面玩耍呢。”

小白施礼道:“不知晚生可否进阁中看看虚老师,毕竟她也算我们月风的长辈,虽非我的老师,但也算熟悉了。”

老仆人道:“这我得问问主人的意思,你稍等一下。”

老人颤巍巍走进院中,不久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对小白说道:“夫人说即是月风弟子,请进小院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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