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策划部的人吩咐好了一系列事宜，萧祁雪带着林秘书回了办公室。

林清甜原本是来应聘行政助理，谁知遇到了潜规则。一群来面试的女孩儿中，她也算得上是姿色上乘，可偏偏恶心这些所谓的“行业规则”！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面试机会就此泡汤，已经毕业两年还没稳定下来的林清甜自然觉得心痛。一路骂骂咧咧地走出行政部，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皱着眉头等电梯。

仿佛一个人吐槽还不解气，林清甜凑上前自来熟地朝那姑娘打了个招呼，“嘿！你也是今天来面试的吧。”

萧祁雪一大早地就受了那个行政部主管的气，正想去找付艺要个合适的总裁秘书，就看到这个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人凑上来。

望着这个脸色仍带有怒气的姑娘，萧祁雪挑眉，“你是？”

自动忽略掉别人戒备怀疑的眼神，林清甜只当她默认了自己的身份，登时叽里呱啦大倒苦水，“那死秃头有没有叫你晚上陪他吃饭？瞧你也有几分姿色，现在却也只能打道回府，应该也是没有接受他提的那些要求吧！”

死秃头？萧祁雪疑惑地扬眉，随即，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刚才那位趾高气昂的据说是某董事侄子的行政部主管。嗯…好像他的头发也确实不多呢。

脸上的阴霾褪去了一点儿，萧祁雪勾唇，饶有兴致地不答反问：“他对你提要求了？”

林清甜仿佛终于找到了命中的知己一般，一拍手道：“可不是吗？那死秃头，真的只有那么恶心了。刚才那么多清凌凌的姑娘，还不知道要有多少遭此毒手。”

“不过…”她愤怒的眼神里露出一抹鄙夷之色，“真中了招也活该，就是有人愿意上赶着去，才有这么多潜规则的。只是没想到，柏氏集团里竟然也会有这种人…”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后，林清甜兀自按了一楼。萧祁雪挑眉，也没多解释什么。

听到一个来面试的人员这样评价自己的公司，萧祁雪心里可不好受。呵！这些蛀虫，她迟早会一个个地揪出来赶出去！

歪头看着小脸气得有些通红的姑娘，萧祁雪迟疑着说：“我听说那位主管好像是公司某位董事的侄子，连总裁的面子都敢下…”

林清甜讶异，复又不屑地撇嘴，“怪不得，只是这种人理当早开除好，省得留下来祸害公司！”

“我也觉得，对了，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啊？我手里还有一个面试的机会，不如我们一起去？”

林清甜闻言惊讶地睁大眼睛，心想这姑娘也太实诚了吧，连面试这种珍贵的机会都愿意分享出来…

心里虽高兴，却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是学金融专业的，那个…还是算了吧，不过你加油哦！祝你成功！”

萧祁雪看着这个涂着大红唇的女孩清澈干净的笑容，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你学金融的来行政部应聘干嘛呢？”

林清甜沉重地叹了口气，“唉，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啊，更别说专业对口的了。这不，能找到一个我就心满意足了。”

萧祁雪心中沉吟，细细地打量着这位姑娘。猛然间，一个大胆的决定浮上心头，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指尖微点，电梯刚好停在八楼。

一把拉过林清甜的手，拖着她提前出了电梯。林姑娘诧异地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拖走了。

然而，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总裁好。”

萧祁雪微笑着点头示意，拉着林清甜的手丝毫未松。

人力资源部的众人诧异，不懂自家刚上任的总裁拖着个姑娘上门是要干嘛…而被拖着的那位此刻简直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拉着，一只手又要拎包，她一定会控制不住先捂着嘴蹦两下！

天啊，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坐个电梯都能偶遇总裁，还是柏氏的总裁！果然，老天爷还是有眼的，拒绝了一个行政主管的潜规则，然后总裁就上赶着要来潜她了！

如果萧祁雪听到某秘书此刻的心声，一定会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明明就只是懒得解释，想把人带到付艺办公室再慢慢商量的好伐？

林清甜就这样呆愣愣地跟在萧祁雪身后，迎着每一个人的问好声，踏进了付艺的办公室。毫无疑问，她的内心是狂喜的，只是，幸福来得太快，以至于脸部表情都快跟不上节奏了…

萧祁雪敲了敲门示意后，便直接推门而入。付艺看清来人是谁，条件反射般地起身，恭敬问好，“总裁好。”

“付总请坐，我们之间没那么多讲究。今儿来找你本来是想请你推荐两个合适的秘书人选的，不巧，来的时候恰好遇见一个看着还顺眼的。但还得先给你看看，我才好放心。”

林清甜抽了抽嘴角，这丫头真的和刚才电梯里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不过，总裁秘书？！

我的天啊！老天爷，就算你看不下去我的心酸求职路，也不用一下子就送我这么大一份礼啊，好歹让我缓缓吧…不过给了就成，可千万别收回去！

虽然看着萧祁雪这架势，付艺也有点儿惊讶，可听完萧祁雪的来意，脸色就不轻松了。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新总裁上任后面对的阻碍有多大，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可能连专业知识都还没有了解完整。

许多人都在等着看萧祁雪的笑话，但这些人绝不包括人力资源部，特别是付艺。这也就是为什么萧祁雪会在有了秘书人选后，还来找付艺商量的原因。

她自信，却绝不自负。付艺多年来丰富的工作经验，和独特的看人眼光，是她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萧祁雪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将整个面试全权交给了付艺。林清甜被狂喜冲昏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这个与萧祁雪完全不同的职业女性，她的心里也不由打起了鼓。

付艺转了转手中的笔，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眼前有点儿紧张的姑娘，开口问道：“你觉得，一个秘书最重要的第一品质是什么？”

林清甜愣住，呆呆地站在办公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