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北漠驸马
第二十七章、北漠驸马

“娘子你看这个!”

“嗯,好看!”

“娘子,你尝尝!”

“嗯,好吃!”

“哎呀!娘子你看,美女!”

“收起你的鬼面,别吓着人家了。”

“ (委屈)”

辗转几日,吃吃喝喝玩玩,就像旅游一样晃荡到北漠都城——金陵。金陵地势极佳,北面靠山,东南西三个方向被北漠第一大河沂水环绕,易守难攻。金陵城是用北漠特有的黑石而垒成,所以整个城市的主色调也是黑色。城市布局是螺旋状,听人说,如果俯瞰城池,就会发现其实整座金陵就是一条巨蟒。四方神兽,北方玄武守护北漠,就连城池都是玄武的样子,此地不但聚集了灵气,处处更是透漏着王者的霸气。

北漠终是处在北方,这里的季节只有冬季。白雪皑皑,那一句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来描述此时的北漠真真是再好不过了。

“小二!把这里最好的菜都上来!”今天的他兴冲冲地拉我到这家店,说是昨晚他来尝了尝,觉得甚是美味。

“喂!都没钱了,待会儿可没钱付账啊!”我拉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

“没事,没事,娘子只管吃就是了。”他胡乱应付着我,眼睛到处瞅,像是在找谁。

“你今天还约了别人?”

他也不理我,眼睛还是到处瞅,无聊,我也就跟着他转动的脑袋转着,看着走来走去的人。突然他眼前一亮,冲了过去,一把搂住一个人,“哎呀!钱兄!可让小弟我久等了,来来,这边,在这边!”

只见一位一身华服的男子蹙着眉被他硬拉过来,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鬼面往嘴里硬塞了一块鸡腿,“来来来吃点,吃点。”

该男子眉头越皱越深,微翘兰花指拿下嘴里的鸡腿,刚张开口,鬼面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块猪蹄膀,“来来来,钱兄多吃点。”

“这??????????”他瞪着眼指着鬼面,鬼面又帮他把嘴里的猪蹄膀拿出来,拿起一大杯酒硬灌进他嘴里,呛得他直咳嗽,从脸至脖子都红了。

鬼面终于停下来,该男子也终于得到了喘息。这期间,我一直趴在桌子上看着来回忙活的鬼面,和苦不堪言的华服男子。

“咳咳咳咳,你、你是谁?”他低头咳嗽,指着鬼面问道。

“游坦之,他叫游坦之。”我淡定地帮他回答。鬼面气得给了一个百媚生的瞪眼,我朝他无良的笑笑,“抢答,我喜欢抢答。”华服男又看了看我,问道:“这位姑娘你和这鬼头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夫妻关系,红脸。”“游坦之”转过头又对我笑嘻嘻地说道,“娘子,为夫也喜欢抢答。”

“切!”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咳咳,”那位似乎抗议我们的无视,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在下并不认识二位,敢问二位适合用意?”

“啊?????”“游坦之”做惊恐状,“你不是钱崩豆????我的发小?????”

钱崩豆??????我额头狂冒汗,他还真能想!

该男子随手擦掉额前冷汗,刚想开口否认,“游坦之”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崩豆,你就别装了,你忘了?小时候我们经常在山坡上比尿尿呢!想当初你的小弟弟才那么一丁点儿~”说着“游坦之”还用小手指头比划比划,完了还用小眼睛偷窥人家下面,很*荡地干笑两声,“嘿嘿,现在,你行啊你,都从这点儿长成那么大了!”

“嗤嗤~”我趴在桌子上憋红脸忍着笑。

华服男却忍不住了,羞红了脸,站起来说:“你们???????你们???????”

“游坦之”还没有表演够,突然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怎么认错人了呢,对不住,对不住啊!”

“你???????????”华服男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游坦之”。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这顿饭本来是想请我朋友吃的,结果你都吃了,你看这饭钱你是不是应该??????”“游坦之”虽然是很诚恳地对着他说话,可却一直对我挤眉弄眼地做怪相,逗得我把脸闷到衣服里狂乐。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一声深深地叹息,“主人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开始堕落了。”

“无理取闹!”华服男一甩袖子。

突然外面响起了鞭子声,大家都开始往窗户边上跑,这什么情况。我也顾不上这边的表演,急忙在窗户边挤出个位子,探出脑袋,往外看。

那华服男似乎也着急看扭头就要走,“游坦之”赶忙叫住,他却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的甩了一句“到白府拿钱!”

刚才那鞭子声是肃鞭,让行人让道。这酒楼的窗子刚好对着的是驸马府。

早就听闻北漠先帝死前膝下并无儿子,只留下孤女一人。好在北漠并不看重君位定为男子,女儿也能继承大位,只不过不能以皇帝自居。所以北漠先帝小女千寻六岁登基,直至今日已有十一年。按礼说,北漠女子十五当嫁,可这千寻公主偏偏以国事繁重为由婉拒,可苦煞了众大臣。民间传言,千寻公主在等待命定之人,而这命定之人打南方而来,骑白马黑衣,腰间别有一把断剑。此人一来,定能带来国泰民安。北漠国民皆在怀着希望等待他们的驸马。

直到九个月前,从南方来了几个男子,打首男子,白马黑衣,腰间别一断剑,落魄至极。可北漠百姓见了却不无比欣喜,他们的驸马终于给等来了!

公主与驸马一见钟情,择日而婚。驸马就在此处建府,期间驸马可以纳妾,在夫家公主为妻,须为夫纲,与众小妾共同服侍驸马。当然驸马也是不敢在府里对公主太造次,毕竟出了驸马府,她还是一国之君。由于公主位尊,不能屈尊入住驸马府,所以每当公主想要宠幸驸马时,便要像今天如此。

大队的人马往这里走,我看着那边公主的轿子,就替她感到郁闷,自己与自己老公那啥,搞得动静那么大,全城人都知道了,多尴尬啊!我再回头看看身边的男的,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好像被召见宠幸的是他们一样。

“唉,我也是南方来的呀,我怎么就没??????”“游坦之”顾影自怜地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没断剑啊!你没白马啊!你没黑衣啊!”

“但是我有你啊!”他很顺口地接过我的话,趁我发愣之际,在我嘴边偷了一个香。

青牛白马七香车,金鞭络绎向侯家。

公主的队伍已经停下来,而驸马府的人也早已跪在门外恭候公主大驾,驸马当首,低头跪在地上迎接公主。我看着那身影只觉得眼熟,但又不能确定他是不是。

千寻公主从华车款款而下,从远处看,千寻公主让人觉得向神仙妹妹一样美好的人物,单纯的不得了。头上的凤冠钳着一颗东海千年鲛珠,熠熠光辉,身披七彩舞霞,浓妆淡抹,朱唇轻勾,一抹淡淡的微笑,足以让人看了心安。这是一个让人怜爱的,安静的女孩儿。头上的凤冠对于她来说显然过于沉重。

“臣??????恭迎公主大驾!”听到他的声音,我懵了,也怔了,真的是他!

“夫君不必如此多礼。”千寻公主扶起他,等驸马起身时,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

光洁的额头,温柔的眼神,高挺的鼻梁,真的是他!

李寰宇!

我苦苦找了十个月的李寰宇,好久不见竟成了北漠的驸马!人生该是有多么的戏剧!心又紧紧地揪在一起,有些气闷。

“娘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游坦之”紧张地看着我。呼吸不上来,只能张着嘴,用嘴型告诉他,不要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自从吃了璇玑给的忘情草,我发现自己不但忘不了他,心里竟然满满都是李寰宇的影子,或温柔,或撒娇,或冷漠。我闭上眼,嘴尽量长得很大,想尽自己的全力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大脑越来越缺氧,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最后一刹那,我抓住了“游坦之”的袖子,嘴里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娆娆!娆娆!”我笑了,耳边终于听到宇肯叫我的本命——苏娆娆。

“这位姑娘是中毒了。”

“是什么毒?”

“沁影草。”

“有什么办法吗?”

“普天之下能解此毒的人只有一个。”

“谁?”

“我国千寻公主。”

我微微睁开眼,浑身只觉得无力,听见屋外“游坦之”和另外一个人在说话,应该是医生。想到刚才在驸马府门外见到的李寰宇,只觉胸口又是一阵疼痛,忍不住轻咳。

“娘子,你醒啦?”听见我动静,“游坦之”以最快的速度“游”进来,却摆出一副我不在乎你的态度看着我。

我冲他笑笑,“嗯,好多了。”

他撇撇嘴,扭过头,不去看我。

“姑娘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在酒楼遇到的那个倒霉蛋温和地问我。

“你???????你不是????????”我瞪大眼睛,看看“游坦之”,又看看那个倒霉蛋。

“他不是钱崩豆,我认错人了。”“游坦之:依旧没有好气儿地说道。我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在外面听起来好像还蛮担心的样子,现在怎么又是这样拽拽的,难道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担心的样子?看着这样的他,我轻笑,心里暖暖的,但是当时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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