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多年以后，他们都老了，煜墨想起现在的的时光，都还在无比的庆幸，庆幸瑾苏最终留了下来，没有丢下他。

“瑾苏，困吗？再睡一会，待晚上我再叫你。”煜墨心疼瑾苏，明明很困，却是强撑着，他心疼这样的瑾苏，而瑾苏总是这样。

瑾苏摇摇头，“我不困，我睡了很久吧。”

“嗯。”久到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唉，我们回去吧。”瑾苏看着煜墨，清冷的目光中，除了柔情，还有坚定的神色。

煜墨愣住了，他知道瑾苏说的回去是回哪去，可是……是谁告诉瑾苏的？他不是才刚刚醒吗？

“你就惹得住凤卿然吗？煜墨，我不求你为我报仇是因为我知道凤卿然是你同父异母的二哥，可是，我不想放过他。”瑾苏低垂着头，让煜墨看到他眼底的真实想法，“煜墨，实话告诉你吧，我在两年前突然生病就是因为当初我被凤卿然抓住的时候被他用刑留下的后遗症。

我暗地里找侮辱帮我看过，她没办法治，而两年前她掉下悬崖前找我们前去，一个原因是告诉你凤家祠堂的事，另一个原因是拿续命丹给我。

如果两年前我不曾生病，那么，我到现在也不需要服续命丹续命，数着日子过日子。煜墨，我告诉你也不是要你内疚或者怎么样，我已经毁了你了，我想让你有个心里准备，我怕当那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你溃不成军。”

“所以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煜墨抱着瑾苏流泪，“我早该知道的。”

眼泪顺着脸颊流躺下来，滴在瑾苏的额头，闭着的眼睛能看到颤抖的睫毛，双手的骨节泛着白，脸色比瑾苏还要差，似乎重病不治的人是他一样。

瑾苏叹息一声，“煜墨，我们回去吧，拿回凤家，毁了祠堂，我想去桃花峡，看最美的桃花。”

“瑾苏……”煜墨呜咽一声，“我会救你的，我们会白头到老的！”这是誓言，穷极一生，誓死不变的诺言！

“煜墨，我放弃了……”轻如风的声音带着无比的眷恋，带着对凤煜墨的不舍，带着对凤煜墨比如水的柔情的贪念……

“我不！瑾苏，我们会在一起的，我们会走到白头的……”苍白无力的语言除了捅刀子的痛，没有丝毫的起到安慰的作用。

一直到多年以后，瑾苏想起今日的一切，都笑的很傻，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傻，还是在笑凤煜墨傻，或是，笑两人都傻吧。

可是不管怎么样，如今，瑾苏的身体，是真的太差了，或许，他下一刻的闭上眼睛时，就是永恒……

“煜墨，你真傻！”傻的我如何不爱？如何舍得留你在这红尘？

“煜墨，如若……”微微闭上眼睛，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说，“如若我真的……真的……”泪如雨下，心底的痛，是那么的清晰透明，“那我会带着你一起走，这红尘之中，如果没有了瑾苏，煜墨会变的……”

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声音都是哽咽的，“不，这红尘之中，煜墨与瑾苏，是生死相许的有情人，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瑾苏相信煜墨，煜墨一定会治好瑾苏的……”

“煜墨……”回手抱住煜墨的腰，瑾苏突然的哭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