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伍 善必寿长,恶必早亡(23)
肆伍 善必寿长,恶必早亡(23)

我和张芷柔彻底玩开。不过多久,房间里乱的无从下脚,被子枕头全部在地上,我们俩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彼此傻笑。

我敛了敛站在额上嘴巴上凌乱的发丝有气无力地笑道:“疯婆娘,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

张芷柔也伸出手在脸上抹了两把,随后靠着床边喘着气道:“你才是疯婆娘……”

良久后,我只觉得口干舌燥,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张芷柔两手抱住我的腿,贱贱的冲我笑道:“干嘛去?”

“喝水啊,你个臭婆娘,快放手。”说罢我慢悠悠的弯下腰来掰开张芷柔的手,张芷柔顺势拉着我站起来道:“要不去喝酒?”

“好啊,很久不曾尝尝那味道了。”

我和张芷柔嘻嘻哈哈的下了楼,奇怪的是一楼并没什么人,我们毫不客气的进了酒库,里面一阵酒香扑鼻。

张芷柔比我还要爱酒,我刚带着她一进门她就扑向了酒坛,抱着酒坛一边摸一边蹭嘴里还咿咿呀呀道:“哎呦呦我的最爱!”

我无语的笑了笑便走上前去,顺手拎起一坛酒就揭开红布开始喝,张芷柔挑了一坛更大的酒,冲我挤挤眼睛道:“绿萝,咱们比比看,看妖的酒量好,还是人的酒量好,怎么样?”

这丫头真的是说瞎话,我是妖,若想赢她,暗中做法便是。我很爽快的答应了她,那丫头居然还要和我赌,我道:“你堵得过么?”

“只要你不使诈,我就不信赌不过。”看着张芷柔如此豪迈,我竟然就这么同意了,张芷柔笑眯眯的抱着酒坛走到我身边道:“咱们赌什么?”

“我可以一无所有,更可以富甲一方,赌什么随你,莫要刁难我便是了。”我将酒坛子放在地上,而后也坐下来回答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不知道要赌什么了……那,这样好不好?不管谁输谁赢,输的那一个必须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好啊,怎么定输赢?”

“当然是看谁喝得多还没倒呗~”

我低着头抬起眼皮子看了许久张芷柔,张芷柔扬着一边的嘴角邪笑,我慢慢的将手放在酒坛上,张芷柔也拿起酒坛,随后我们都看着对方笑。

忽的,我们不约而同的举起酒坛就开始大喝起来,我只觉得酒和水比起来好像只多了那么一点点味道,和我往日喝的酒比起来难喝的多了。

不知不觉间,已有将近十余坛酒下肚,撑的我很想去茅房,张芷柔也将最后一口酒喝完扔掉酒坛,两手向后撑在地上道:“这酒太难喝了,比我在张辽家喝的酒差的不是一点点。”

我盘着腿坐,顺手拎起一只酒坛便向张芷柔做了一个砸她的动作道:“屁,张辽家的酒都是从沈家买去的,怎么会差?”

张芷柔许是醉了,只见她两只脸蛋红的像猴子屁股,眼神迷离的要死,见状我爬起来向她靠近道:“张芷柔,你输了~哈哈哈~”

一听我说这句话张芷柔连忙坐直拍了我一把道:“我哪儿输了!我只是喝太多撑得想上茅房!”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芷柔一脸疑惑,我笑嘻嘻的趴在她耳边道:“其实我那会儿就想去了。”

“那……走呗?”

来酒库的时候我俩就是穿墙而入,自然出来时也是一样的,外头的月亮很亮,我们二人映着月色摸到了茅房的位置,解决完人生一大事后我俩坐在了井边。

张芷柔始终趴在井口边缘,我一手拽着她的衣裳防止她掉进去一边靠在井边道:“张芷柔,你说……流光真的会回来么?”

张芷柔伸出一只手来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小声嘀咕道“就算他不回来,以你的个性,怎么可能不去找他?”

我苦笑着看向天空中的月亮,满月已经过了,皎洁的月如同一只剥光了蛋壳的鸡蛋挂在空中,怎么看都像是被二郎神的狗吃剩下的。

二郎神的狗可不是我们族的,据说那只狗是玉皇大帝从不知名的地方用一根肉骨头拐来,起名叫哈哈,后来二郎神又看中哈哈,就用一车肉骨头拐走了,跟着二郎神姓二,名哈。

那么贪吃那么随意更换主人的,我们犬族才没有那种狗。

我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拍了拍肩上张芷柔的柔荑,我道:“喂,你看月亮这么圆,两个月后的这段时间,就要是月夕了。”

张芷柔并不作答,我继而拍拍她的手:“干嘛呢?”

还是无回应,这下使我慌了神,我连忙一把将张芷柔从井口扯回来,只见张芷柔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我吓得掐着她的人中大喊道:“张芷柔!疯婆娘!你怎么了啊!”

不过多久,只见张芷柔嘴角缓缓流出了一道透明液体,随后张芷柔用手挠了挠鼻子,我瞬间暴怒:“张芷柔!你要睡觉早点说!干嘛这么吓唬我!”

谁知张芷柔猛地坐起来看着我笑道:“我没醉,没醉啊~嘿嘿嘿嘿……好酒,好酒……”说着她便再次倒了下去。

我无语的扛起张芷柔准备回房,却懒得走路,索性从窗户飞进去好了。

许是动作太大,张芷柔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打了个嗝完全忽视我的存在自言自语道:“我又飞起来了了……”

我嘴角抽抽便将张芷柔扔在了床上,谁知我正欲弯腰捡起被子枕头,张芷柔慢慢坐起来看着梳妆台那边道:“再过几天就要到乞巧了,嘿嘿嘿……绿萝啊,得赶紧找到小和尚……”

我手拿被子枕头楞在她眼前,张芷柔也就在我眼前倒了下去,于是乎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气呼呼的将枕头砸在张芷柔身上,又将被子蒙在张芷柔脑袋上狠狠地揉了一顿她的猪脑袋,随后我呼呼大喘道:“臭婆娘!乞巧个屁!就算乞巧也还要半个月!操心操心你自个儿吧!”

死丫头真的气死我,怪不得会被当做杀人凶手,一喝醉连日子都记不清,我暗骂道:“臭婆娘,这次你真的是飞进来的。”

对了,张芷柔那夜就说过,她进张辽房里时也是飞进去的,我还记得她当时说的很清楚,说她从后门进去进了张辽家的酒库……

飞进去……难不成,张芷柔进张辽房里,是凶手带进去的?

一想到这里我便毛骨悚然,随后我连忙打了个冷颤,不可能,沈杨氏认罪了,就算张芷柔是被凶手带进去的,她现在也已经认罪了。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来到铜镜铁架前取下发间的簪子头饰,当我将最后一支簪子放在桌上时,我俶尔抬起头。

面前的是紧闭的纸窗,而窗外是二楼的走廊,她一喝醉酒连今夕是何年都不知晓,怎么会说出快要乞巧了?

难道真的是她喝醉酒胡诌的?

一边思量着我一边上了床铺,我替张芷柔盖好被子便拉好枕头准备睡觉,然而睡前却让我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我慢慢的坐直,看着铜镜里的月亮,呈现出来的,只有一道弯弯的形状。这么看去,就像是每月月初的……峨眉月……

我快速奔下床来不及穿鞋直接跑到了窗口,天空正上方分明挂着一个椭圆的月亮!我再回头看看铜镜,铜镜里只有月亮的一部分。

铜镜会反射,怪不得张芷柔盯着铜镜那边说快要到乞巧!

我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张芷柔所说的话,她说她去张辽房里看到了左边的窗户,那个时候是寅时,而我记得张辽死的案发现场门窗紧闭,不可能开着窗户看到所谓的月亮!

而我也看到过月亮,可是门窗依然紧闭……

想到这,我的神经立刻紧绷:“那个洞!”

绝对是那个洞,张辽房顶的洞,当时门窗紧闭,张芷柔在左边看到了月亮,而我是在铜镜中看到的,月亮唯一能照射进来的地方,就只有那个洞。

“若真如此,那么臭婆娘进张辽房里的时候……就不是寅时而是子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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