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憎恨白家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白铃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忆天一直仇视白家的理由,并不是因为白家推翻了前朝,仅仅只是因为白家人杀害了他的母亲。
对于忆天来说前朝意味着什么呢?白铃好奇的想到。
“不然呢?”忆天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他能轻易的对白铃说这些话。
“忆天,你的母亲绝对不是我父王害的,我会帮你查到凶手是谁的。”他们白家攻陷前朝王都之时,她一直待在父王的身边,父王做过什么她一直看在眼里。
那时候的她虽然小,可她能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帮我查?如果说凶手就你是父王,你会怎么做?”忆天别过头不去看白铃此刻的表情,就像当初有人问他,他不会不会杀他的母亲是一样的道理。
那个时候他还为了那句话,把对方痛打了一顿。
他怎么可能伤害他的母亲,他是母亲十月怀胎所生下来的孩子,一个人人不得待见的孩子,却被母亲视若珍宝。
如果他在不懂得感恩,他便没资格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白铃手握成拳,紧咬着银牙:“如果杀害你母亲的凶手是我父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她相信自己的父王不是那种人,所以她要找到那个凶手,还她父王一个清白。
“给我一个交待?”忆天冷笑一声。
所谓的交待指得只是什么?她白铃怎么可能为了他一个外人,和自己的父亲为敌呢?
“是,我会找到那个人帮你杀了他,不管他是谁。”白铃心一横说出了这句话。
或许她这么做是错的,可她生来就想任性这一次,就只有这一次。
“你做不到的。”忆天轻声叹息。
他不想逼她做什么,他只希望她不要在他身边乱晃悠。
“我…”白铃的话还未说出口,突然刮起一阵大风。
强劲的风将一棵棵大树连根拔起,眼见白铃快被一棵断裂的大树砸中。
忆天一把拉过白铃将她护在怀中,断裂的大树打中忆天的背,忆天哼都没有哼一声。
“哟,看来是奴家打扰殿下了呢。”狂风中出现了一个紫色头发的女人,她红色的眸子里满满的嘲讽之意。
真不知道王妃是怎么想的,居然派她来找这个半血统。
忆天本不想理会这个紫发的女人,可他发现他怀里的白铃呼吸越来越微弱了。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到愤怒,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见忆天愤怒的看着她,她嘲笑似的说道:“人类还真是脆弱,没有氧气便会死。”
忆天看着铺天盖地的狂风,明白了白铃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剧烈的狂风不断的旋转着,抽离了所省不多的氧气。
没有氧气,作为人类的白铃,一旦没有氧气便会活不下去。
“解除你的风。”忆天愤怒的看向紫发女人,黑色的眼眸染上血的颜色。
“殿下,你别动怒嘛,人家只是觉得这个人类可有无可嘛。”忆天毕竟是永夜王的儿子,就算是王妃亲自来了都不敢把他怎样,更何况是她呢。
“在说一遍解除你的风!”忆天的眼眸被染成了通红,身上的王者之气压迫者紫发女人。
这小子发起怒来,到和王有那几分相似,只可惜是个半血统。
紫发女人叹了一口气,收会自己的风。
“殿下,好大的脾气啊!”紫发女人一个闪身来到忆天的身边。
“白铃你没事吧?”看着白铃渐渐缓和过来,忆天松了一口气。
见忆天没有理她,紫发的女人有些气愤:“殿下,放下这个人类,王妃有事找你。”
“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忆天深知他不受永夜国任何一个人的待见,永夜王妃找他有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殿下~”紫发女人对着忆天撒娇道。
王妃给她的任务是将忆天请回永夜国去,还特意交待了她一定要用请的。
忆天当作没听见紫发女人的声音,他担心的看着怀里的白铃。
白铃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即使她有那么些本事,可她也只是个人类。
人类在许多地方,都显得太过于脆弱。
“哼。”见忆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白铃身上,紫发女人哼了一声,施法将白铃唤醒。
白铃睁开眼,看着突然多出来的紫发女人一脸的戒备。
“她伤不了你。”忆天拍了拍白铃的肩。
白铃这才注意到自己在忆天的怀里,脸发烫得厉害。
“殿下,王妃邀请你回永夜王城,做她的继子,希望殿下不要让王妃失望。”紫发女人笑得异常得暧昧。
虽然明着永夜王对这个儿子不理不睬,但暗地里永夜王可是时时刻刻都想将他接回永夜城去,可惜永夜王拉不下这个面来带他回去。
那么只好由她家王妃,找个理由接他回去了。
“继子?”白铃不解得看着忆天。
为何永夜王妃会邀请忆天做继子呢?永夜国的人不都是追求完美的存在吗?
他们的眼里容得下一个半血统吗?
白铃的心中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可她忍住了没有。
“丫头,他可是我们永夜的王子殿下,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紫发女人有意无意的提醒着白铃。
四处漂泊的忆天没人会稀罕他,可一旦成了永夜王妃的继子,就等于是回到了最爱儿子的永夜王身边。
虽说忆天只是一个半血统,可他胜就胜在他是永夜王最爱的女人,所生下来的孩子。
“之前怎么不见你们那么重视他,现在却来巴结他有用吗?”白铃哼了一声,就算忆天真的做了那个什么王妃的继子,她还是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好不好。
她和某些只会贴上别人的人不同,她可是白国货真价实的公主
“你找死吗?”紫发少女发狠的说道。
白铃是这个半血王子护着的人,在他面前她自然动她不得,可一旦出了半血王子的视线,她想杀她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忆天和白铃居然是同时开口。
忆天和白铃相视而笑,原来她和他这么有默契。
是的,忆天他不想做那个王妃的继子,在他的心里他只有一个母亲。
那个一心为他的母亲,那个拼命保护他的母亲,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存在,她是他最伟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