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奸夫淫妇
11.奸夫淫妇

城外一处偏苑之中,御溪夜斜倚凭几阖眼小憩,不同于往日的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他身着黑衣劲装,如同修罗一般满身戾气,让人难以靠近。

几个遍体鳞伤的人奄奄一息倒在他面前哀嚎,他却不为所动。

他身旁一个叫夜傀的侍卫同他一般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人:“想好要招了吗?”

“御溪夜,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背叛主子的!”一个黑衣人口齿不清地喊道,他的下巴为了防止咬舌自尽已经被卸了,涎水和着血水一同流出,场景十分恶心。

御溪夜不睁眼,指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凭几,令人毛骨悚然,他一开口,仿若玉碎了一地:“落在我手上,生——很难,死——更难!”

躺在地上的那些人闻言不断扭动着,骂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夜傀,拖下去,好好伺候。”御溪夜可是毫不在意他们的叫骂,他还有一百种方法来好好折磨他们。

“是。”夜傀领了命,同几个黑衣侍卫将那几个人拖走,不一会儿凄厉的惨叫声便覆盖了整个偏苑。

一身青衣的孙瑶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见地上一滩血污嫌弃地皱了皱眉:“恶心!”

御溪夜缓缓睁眼,眸子如冰谭一般幽冷,让周围的气压生生降了几度。

孙瑶珖打了个冷噤:“乾王殿下,你那王妃可真是厉害,一个小女子把御史大夫给扳倒了,你可信?”

御溪夜起身正坐:“她?有意思。”

孙瑶珖一口气把今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嘿嘿一笑:“我看那陈恒这辈子都没想到会败在一个小女子手上。”

御溪夜眯了眯眼:“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她真是姜国公主?还是天星派来的细作?”

孙瑶珖也眯起眼思索:“难说,那女子行事看上去彬彬有礼,可都是狠招,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哪有这等能力?”

御溪夜的眸子又冷了几分,孙瑶珖思考再三又觉得不妥:“可她身上有常人无法复制的威严,这种气质若非诞生在皇族怎么可能拥有?天星的皇帝恐怕没有这个脑力心力能在十多年前就算出来今日然后去培养这么一个细作。”

顾扶鸾又成了一个谜团。

顾扶鸾回到乾王府时已经是天黑,赵太妃早已听到宫里的人传话,惊愕之余得知白玉莲被顾扶鸾罚跪愣是大发了一场脾气。

“她个贱婢!凭什么罚我的莲丫头!气死哀家了!”赵太妃在屋内转来转去,一挥手打翻了瓜果盘,婢女嬷嬷跪了一地。

顾扶鸾走进青院,乌漆嘛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不过这也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御溪夜没回来。

她摸黑入房中点燃宫灯,整整累了一天她可要好好放松放松,白玉莲受了罚想来这几天不会来烦她。啊~想想就心情舒畅~

她开心地扒了衣服进入温泉之中,深吸一口气:“啊……舒服~”

穿越来这边之后不是舟车劳顿就是心惊胆战的,好不容易等到嫁过来了还睡了一夜的假山染了风寒,这一天折腾下来又加重了几分,真的好难受啊……

她一身乏得很,并没有在温泉中久留。起身换了件轻薄的白色绸裙便出了温泉室。

一走出去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御溪夜!

“你怎么回来了?”顾扶鸾略显惊讶。

御溪夜转身抬眼,一惊,又猛然转过身去。

这个女人!该死!

顾扶鸾怎么会知道她现在这个打扮有多么诱人。

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白皙的肌肤,曼妙的身材在白绸长裙的包裹下更显得玲珑有致,纤纤玉足在裙底若隐若现,好个出浴美人!

御溪夜虽然自认自控力很强,但看到她这尤物心中还是莫名一颤。

“你把衣服穿好。”御溪夜声音冷冷,他讨厌这种难以自控的感觉。

顾扶鸾一脸茫然,她这样怎么了么?她低头看了看,很正常啊。她启动扁鹊系统给御溪夜做了个全身扫描,很健康没毛病,毒也解得差不多了。

“你没事儿吧?”顾扶鸾关切地问,万一这哥们儿是心理疾病呢。

御溪夜简直想立刻杀了她:“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淫妇!”

顾扶鸾又委屈又生气:“御溪夜!你到底要干嘛!我是淫妇你是什么?奸夫?”

一股无名火冒上了御溪夜心头,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剑已出鞘,直指顾扶鸾面门。

顾扶鸾一惊,倒也不想躲了,亦是愤怒到了极点:“御溪夜,你是不是有毛病!不想让我在你房间就直说!是是是,你不接受我,我即使是你的妃进你房间也叫淫妇!那你不如杀了我这淫妇!以后就跟天下人说,你的妃子因为进了你的房间你认为她不守妇道是个淫妇你将她斩杀,让全天下人都来夸赞你这个刚正不阿的王爷!霸道!风光!”

顾扶鸾已经彻底误解御溪夜的意思了,她肺都要气炸了,亏她之前还认为御溪夜是个好人。没想到又小气又暴虐!

御溪夜恨得咬牙切齿,虽然他杀人不需要什么理由,可是面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妻,他不能让天下人笑话。这个女人!真是气煞我也!

他脱下身上的大氅盖到顾扶鸾头上,愤愤:“你给我穿好!”

好闻的龙涎香气息包围着顾扶鸾,她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吸着鼻子套上了御溪夜的大氅。

“你回来干嘛?”她又问,不知是带着哭腔还是因风寒鼻涕,鼻音有些重。

御溪夜挑眉:“这是本王的寝宫,本王回来不得?”

顾扶鸾扁扁嘴:“你是老大你随意咯……那我睡哪儿啊。”

御溪夜不再理她,坐到书案前奋笔疾书,需要他处理的事太多了。

顾扶鸾叹了口气,反正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和这个神经病睡一张榻。如此,只能另寻他法咯……

三更时分,御溪夜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转头只见顾扶鸾扯了一床丝被蜷缩在房间角落。秋已深,一床丝被当然不足以御寒顾扶鸾身体微微颤抖,眉头紧蹙。

御溪夜哼了一声,走近,将床上棉被扯来盖在她身上,又伸手握住她的皓腕为她把脉,她……没有武功。

怎么会呢……难道她真的不是细作?还是武功高到他探不出来?

顾扶鸾,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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