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不用工作,也不用码字,就这样平躺的窝在被窝里,睡到不愿意起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如东流水般的流逝。
叮,叮,叮。
惺忪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又睁开。
摸索着,
在黑暗中,摸索着。
喂,
你在哪儿,能不能过来医院一趟?
嗯,
挂了电话。
第三天,现在时间是晚上。
窗户外头是寂静的夜,整个城市如同冬眠的巨兽。
远远的便看到,她站在那儿。
踌躇不安。
昨天晚上,有个病人出院,他父亲刚好移了过去。
走廊里,重症待医的情况依稀没有好转。
着急的样子,
欲言又止。
杨风看着她,这个打扰她睡觉的可恶女人,此刻踌躇不安的样子。
现在她是他的人。
眼神望向,被夜色笼罩的窗外。压制着,好梦被打搅的后的副作用。
望着她。
依旧是以往的平静的语气。
我妈妈要见你!
噢,
诧异,不久就释然了。
站在医院走廊上的两个人。在这平静的夜里突兀的立在那里,医护人员还在忙碌着。
那天不是见过,
不是,是。
只见她一时语结,许是气急说不上来,一跺脚。粉面含煞,眉角拧结,眼看就要恼羞成怒。
杨风,稍一失神。
眼神微转,心中便隐约有了大概。
你爸同意做手术了。
杨风问道。
同意了,不过和我妈一样,想要见你。
见我?
做什么?
杨风明知故问道。
殷蕴,下巴上挺,下嘴唇努力贴紧上嘴唇,嘟嘴的表情一脸的嗔怪。
还不是钱。
他们还不知道,咱俩之间的关系。
你没有告诉他们。
殷蕴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杨风。
告诉他们,自己的亲身女儿把自己卖给了别人。他们会接受这笔钱嘛?
杨风,笑了,笑的惬意。
那怎么办呢?
又不能说实话嘛?
虽然我把自己卖给你了,但这次你要听我的。而且这是暂时的。
傲娇嘴角上扬,一如她的自信。许是心里已经策划好了赎身计划。
可是,有些事情,真的那么容易,说摆脱就摆脱么?
有人说,就像跳火坑。
好,杨风平静的语气,笑着说。
可是,似乎要怎么说呢?
这下似乎又成了难题。
突然而来的一笔钱,怎么样才能有一个合理使用它的理由呢?
杨风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和她计较, 她却想不出来。
窗外夜,有冷冷的风吹过,风拂过楼层。树木摇晃着,灯光映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晃,发出呼啸的声响。
要不就说,你是我好朋友。
我借你的。
好朋友会借给你这么多钱嘛?
她语结,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正此时。
门开了。一位中年妇人走了出来。一如岁月不曾放过任何人一般沧桑,和憔悴。依稀有着上个世纪60年代的淳朴。
一见到杨风,
小杨,来了。
有些过了分的热情。
来里头坐会吧。你这妮子,怎么不把人家进屋里说话。
疲惫憔悴的脸色,在见到杨风的一刹那被喜悦所覆盖。
人没有对错,只有短长,这句话还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锦上添花,比比皆是,雪中送痰无疑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是如此一个落难家庭,一人生命垂危之际呢?
还没有商量出个对策,怎么办,怎么办。
他会不会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全盘拖出。
那样的话。
殷蕴在心里十万遍的假设着。
只汕汕笑着,抬起眼一脸惶恐的看着杨风,杨风,眼神也望向这里。
眼神在空中汇聚,交织。
终是没有商量个结果。杨风,只沉重的表情,似是隔壁大叔,恐吓丟了糖果的小女孩,传达着他将要抖出真相的意图。
她惶恐变成愤恨的,你敢。
她用眼神传递着。
回应她的是杨风, 20上扬的嘴角,似是笑,又似或不是。
看我敢不敢。
从惶恐,变成愤怒,再到哀求。只一刹那。
杨风,跟着殷母一起走了进去。躺在病床上的殷父看着走来的几个人。
被痛苦折磨的苍白的脸色露出难得的一抹微笑。
小杨?
是。
殷父,看向殷母,
殷母忙对殷蕴说道,小殷你爸该吃点夜宵了,你去医院门口的那家粥棚,买份你爸最爱皮蛋瘦肉粥。
给小杨也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