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也记得自己上次问道心境的时候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这句话。

当时没有细想，如今想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但是……”龙牙像一位遵循教规的老师开始慢慢教左天一些修行的知识：“但是，怎样打破沉沦，成了末法时代的修行之人需要面对的最大问题。”

“沉沦？沉沦……这名字还真贴切，就好像让这七道生命之轮沉落一般是吧，破毁了它行驶的动力，人体还到达不了彼岸，就已经客死途中，徒留一身遗憾。”左天顿时想到了这些。

“你说的不错，修行最初的根本，只是与天争命，而不是打破禁忌成就长生。”

龙牙的声音仿佛来自洪荒大地，鸿蒙初开，让人不禁向往，他继续说道：“如今的天地不能修行，但遁去的一会给你一线生机，就看你是否抓的住。”

“那这样的话？鬼道虽然很适合现在的修行方式，也符合世界规则：弱肉强食。但，这不是和阎王爷争夺资源吗？”左天有多了一个问题。

龙牙严肃的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还不是你目前能知道的，这需要你留着以后慢慢去发掘，也是你修行的一个终极课题。”

“这……”左天想不到自己随意一问，就牵扯到一些自己无法触及的情况，还是“终极任务”。

“鬼如来”这条已经是主线任务了啊，怎么会又多出来一条。

左天不经苦着脸，一脸的不爽。

“这并不冲突，你的层次太低，肯定遇不到鬼如来。而他想要在末法时代成佛，也会必然的走向这条和天道对抗的路上，到时候或许你们在某一个点上会相遇，那里，便是一切的终点。”

左天不理解龙牙高大上的言语，但是他默默记下来了，留下以后去证明。

龙牙叹息了一声，龙吟悠悠绵长，有一种“道尽了古往今来多少事”的沧桑感。

“其实，鬼道七修的本意就是要打破这七道北斗正封，从而获得生命炼洗的机会和过程，期望达到他原本的生死极限。”

“然而，天道有缺，如今已经不能成为天道了，连大道这个词用在它的身上都不妥。”

外界，乌云遮天，仿佛出现就一道巨眼，探测到有人诉说着它的禁忌，要降下天罚惩戒，原本漆黑的夜里，突然想起了天雷，如浪一般滚滚翻彻。

惊醒了梦中多少人。

左天问道：“那叫它什么？”

随着左天提问，“禁忌之说”又开始继续：“人道，扭曲的人道。”

左天感觉自己不应该再问，因为，知道越多，自己就会越迷茫，就越开始怀疑人生，等等等等，一系列自己认为对，其实是错误的事情。

短暂的沉默过后，左天心中恢复了清明，他向龙牙说道：“你一直说给我听就是让我知道一个道理对吗？”

………

龙牙沉默。

“我明白了，我的境界太低，知道太多反而把自己困的更紧，不如早些修炼，打破枷锁，来一场生命的洗礼，那才是重点。”

“很好。”龙牙难得的夸赞了左天一句，乐的左天差点破坏了修道的心境。

“鬼道七修本来是一个固定的体系，是元神和肉体共同蜕变的一个方法。

但是，由于很多不完整，且被扭曲的道则，就只能分化为两种路子。只能勉强有一番成就。长生和不朽的渴望，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了……”

就这样，一个讲，一个听，慢慢了解着真正的鬼道起源，和他的修行方式。

或许听起来很不人道，也或许它仿佛是一种“病态”的修行方式。

然而，如果说天地有灵气，利用天地灵气修行，那也是一种掠夺啊。

天地大变，还不是因为修行者过度的掠夺天地灵气，导致能量干枯。

这就和开采石油一样，在没有新的能源出现之前，它就越来越少，最后导致后世没有可以利用的能源。

那时候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所以，从一个适当的角度看鬼道修行，其实和利用天地灵气修行根本没什么区别。

同样的残酷，同样的不管“天地”的死活。

这就是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

人在吃鸡的时候，绝对不会说残忍。

而要是鸡飞起来杀人，那就丧心病狂了。

残忍？人类，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动物。

所以，左天认为，在人类主宰的世界，这“扭曲的人道”说道应该就是这个吧。

摇摇头，不在理会那些人类产生的逗逼问题。

左天问道：“那，怎样打破禁忌……嗯……我是说那层膜。”

“北斗正封存在于每个人体内，元神修行，其实就是走的‘魄散才能魂飞’的路子。

讲究专一。破开一轮，得元神之光，若能点燃神火，那就是带领着自己生命获得了希望，千年生命有机会获得。要不然，也仅仅几百年时光而已。”

“而，元婴修行则是讲究‘一窍不通’，反过来说，就是打通其他六窍，不通元神，锤炼肉身，达到不坏，可以此身几百年不老。”

“那为什么不通七窍，两者兼修？”

左天的意识中，龙牙瞪了他一眼。

左天随即醒悟：“是那不完整的道则反应吗？”

龙牙也干脆全部说出来：“通七窍，必然会引来天罚，凡是走过这条路的人，没人活下来。全都死无葬身之地。灰飞烟灭。”

“嘶……”左天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死心的问道：“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左天也有些意兴阑珊，本来还想着自己能否打破这个禁忌来着。

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是了，古今多少能人异士，比我强者多如牛毛，我怎么能蝼蚁憾天，做那逗比干的蠢事。”

打定主意的左天，也不纠结了。

心心念，全是冥想之法。

一股股能量透过膜，进入七轮，但并没有完全破开某一个。

只是如此的吸收能量，达到一个平衡。

龙牙也不在说话，隐藏了起来。

旺财趴在左天身后，感受着左天的气息渐渐增长，时不时的舔一下自己的爪子，显得很无聊，也能自娱自乐。

就这样，左天一直打坐了一天一夜才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