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都足够执着和沉默,都可以呆呆的捧着手机,看着亮起的头像,然后合上,一句话不说。
那张近乎褪色的照片,摩挲了许久,每当杨风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能够这样一个人呆呆的静立许久,蓝色衬衫上衣的左边口袋,这里好像就是离心脏最近的距离了吧,他犹豫着,他把照片放在那儿,他不得不这样做,似乎这样子才能填满日子里她离开之后所有的孤独。
也只有这样子,她才能感觉的到,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带着可亲的微笑,在那儿落脚。
杨风,起身,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小羽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嘛,丝毫看不出房间里有人生活的痕迹,
厨房未关紧的水龙头有什么声响,杨风推开厨房的门,只见水珠一滴一滴的流下。
案板上放置着用罢过后不曾收起的明晃晃的菜刀。看似有几天没有动过几近焉巴的半截生菜。
小羽怎么最近都没有回家么。杨风把水龙头关好,把厨房门关上。
把一脑子的疑问在门关上的瞬间,关在了厨房门的后面。
时间在变,情在变,人在变,唯变不变。
杨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伏在桌上打开电脑,安静的等待着来自于明天未知的意料之外和裁决。
无迹可寻,你只能带着今天的憧憬去期待一个可能是面目全非的明天,而现在你必须对此是一无所知,带着明天第一缕光照进房间的惊奇,接受或喜或悲。
那晚杨风写下来这么一段话,就是我他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想说什么。
这不能不说不是一种悲哀。
直到很早,书房的灯才暗下,有开门声传来。杨风,坐在靠背椅上,揉着太阳穴以驱逐长时间盯着电脑所造成的眼睛酸涩。
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住了呼吸,楼上有人上厕所,有声音从下水道里传来出来。只听,钥匙插进钥匙空转动的声音。
小羽,怎么这么才回来,不过很快杨风就失望了,杨羽这么晚都没回家,今晚他彻夜未归。
钥匙在钥匙空里转动了一圈,却不曾听见锁打开的声音。
似是一个胖大粗壮的中年人低声咒骂着,真他妈晦气。走错楼层了,然后是钥匙拔出钥匙空,脚步声愈来愈远逐渐进了电梯消失不见。
杨风睁开疲惫着的,由于经常熬夜所特有的猩红的酸胀的眼睛。
翻开搁在书桌上的手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2点。
点开小羽的号码。
滴,滴,滴,
电话连接的速度在黑暗里却没有丝毫的凝滞。
却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杨风摁了挂断键,
滴,滴,滴。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播。
杨风带着不应当属于他哥哥身份的好奇和猜测。这会儿应当是个刘芸在一起吧。
不由自主的,对就是不由自主的,记忆如同睡眠了许久的毒蛇,吐着信子从回忆里迫不及待的爬了出来。
他需要进食,食物是你坐在黑暗长椅上,发傻似的的呆呆的回想。
许是饿的久了,它胃口出奇的大,于是你呆呆的时间愈加的长。
在一个人孤独的黑夜里, 你害怕它,想把它撵走,却不知该用各种的手段。只任由记忆不受控制的蔓延。你抱着幻想,只要它吃饱了,只要这条蛇吃饱了它就会自行离开,它好像不会吃饱般,你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回忆在凌晨2点的灯光下放肆的蔓延。
杨风,摇了摇头。愿他俩一切安好。他喃喃自语道。
不知是愿刘芸多一些,算是祝愿小羽多一点。
或许,两个人都祝愿吧。
杨羽,此时呢,据杨羽的陈述,那天晚上,他在公司,和一个同事一起加班。那个时候刚刚睡下。
暂且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一点恐怕也只有杨风是相信他的,他有时候就是那样的傻,无条件的信任亲情,他以为亲情也会像他无条件信任亲情一样,无条件的信任他。他无条件的信任小羽。
以至于,他会心甘情愿的走向小羽为他设计的走向死亡的陷阱。
还记得他走进杨羽所极欲除掉哥哥杨羽所设置好陷阱时,那种笑容。是那样的淡定和坦然。
像是和小羽说最后一句离别么用微笑的方式,然后义无反顾。
因为信任,所以信任成了刺向他的刀子。
杨风,许是困的乏了,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已不胜操劳,不停的试图罢工。
他关上灯,只留刁难荧屏亮着,上面写了一段的文字。不久屏幕保护弹了出来。。。然后归于平静。
杨风,带上书房门,走进他的卧室,只脱去了鞋子,是有多困。他软软的倒在加长加宽的席梦思床上。挨床便睡。
不久轻微的鼾声,在亮着灯的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许是睡的熟了。
连衬衫也不曾褪去,左边口袋的照片,从口袋里露了出来,在杨风熟睡的脸庞,正前方。
照片躺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看着熟睡的杨风,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灯也不关。
不知是懒,还是太困,也许是杨风怕黑。
只见他此时香甜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