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想什么呢?”
我沉思的样子被容澂尽收眼底,他恢复往常那般温雅的外表。
“没有啊······”
我忙掩饰了神色,偷偷抬眼观察容澂的神色。
容澂与我心意相通,我刚才的揣测,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知晓。
若是被他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我呢。
幸好,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脸色如常。
“好了,快吃饭吧。吃完了饭,然后再喝药,你发烧了。”
容澂将我耳前的几缕发丝拢到了耳后,又温柔的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拿起叉子来,娴熟的叉起一片培根递到我嘴边。
就这样,我被容澂喂着,吃完了早餐。
刚刚吃完早餐,还不待我漱口,容澂便端着一碗类似中草药的汤来到我面前。
腻白的瓷碗,里面盛着似殷红却更似浓黑色的中草药。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儿,舌尖条件反射似的泛起苦水。
“容澂······这药······”
我捏着鼻子,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容澂。
没想到一向溺爱我的容澂这次却板着面孔,严肃的说道:“为了你的病,必须要喝!”
“容澂,只不过是发烧而已,我可以去打针的······不用喝草药的······”
“还想打针?陈媚儿,你胆子可真大。”
容澂的眼睛里迸射出一道可以杀死人的寒光。我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还没等我辩解,容澂就用冰冷且霸道的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你要本座眼睁睁地看着本座的夫人被无知愚蠢的庸医用针扎吗?本座只怕会血洗医院。”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依咱们这位鬼卿大人的性格,这种事情,还真干的出来。
这次容澂连“本座”这个称呼都用上了,看来是真做的出来。
“不······我······好吧,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在鬼卿大人拿“生命”的要挟下,本宫只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忍辱负重”喝了“绝情池水”······
“唔······苦死了······”
我紧皱眉头,将自己捏成了苦瓜脸。腻白色的瓷碗里,一点药渣都不剩。
“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过,真的很苦吗······”
容澂的声色终于恢复往常般温柔斯雅。
他微微蹙眉,道。
“嗯······真的很苦。唔······”
还没等我说完,我的嘴唇已经被一个冰凉甜蜜的吻堵住了。
容澂半闭双眸,斜着将我欺压在身下。
容澂的舌尖不断在我的唇齿间游走,很温柔,很轻意,似乎在悄悄掠走我舌间的苦涩。
突然,我的口腔内似乎被容澂丢了颗糖似的,一股甜蜜的感觉渐渐弥漫,逐渐替代了我舌间的苦涩。
“唔······容澂······”
“怎么样,还苦吗?”
容澂将我一把揽起,眉毛轻挑。
“不苦了······”
我摇摇头,答道。
“先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就去找戚素然。”
容澂替我盖好被子,说道。
“今天下午?不是说······”
“你不是得到高人指点了吗?事不宜迟,今天下午就去找她。我已经让安逸墟通知戚素然了,安逸墟今天下午就会接我们去城郊。”
“城郊?戚素然的夫君葬在城郊?”我问。
“对。”
容澂淡淡道。
“哦。”
我很乖的躺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容澂见我躺下了,就把门带上了,自己去和倪睿通电话了。
虽然容澂没怎么说,但是我可以从他说话的口气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他对戚素然的鬼心,已经如饿虎扑食一般急不可耐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便泛起一阵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