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婷，见过秦二公子。”潘玉婷正了正嗓子，随即娇滴滴的给秦逸霖见礼。

“不敢！你当街诋毁我小妹名誉，我算是见识到了，潘家女儿原来就是这般样子，这和市井泼妇又有什么区别。”

子衿这个二哥是极为疼爱她的，由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今是厌恶潘玉婷到了极点。

潘玉婷见秦逸霖如此说，脸色苍白，愤恨地看着墨子衿。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秦公子可是被墨子衿那副虚伪的样子所蒙蔽了。那日便是墨府二小姐，亲眼看见她和寒王殿下呆在同一个厢房里，岂能有错。”子衿眼中寒光一闪，朝马车里看去。

墨灵瑶，被噩梦折磨成这样，还有心思记挂她，她是不是得好好答谢这个姐姐呢！

“看来我还真的没说错，听他人所言，便信以为真，的确是个没脑子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不知道一向在朝中行事游刃有余的潘大人，知晓自己女儿如此蠢天真可爱，会作何感想。”

众人皆哄堂大笑，原来是传闻不可信，子衿故意将天真可爱四个字说得重些，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讽刺潘玉婷的蠢笨。

“潘小姐，你如此在意寒王殿下，莫不是……也看上了寒王不成？哎呀！ 二表哥，这可糟了，这若是被我二姐知道，她的东西被其他人惦记上了，还真是糟糕了。”

潘玉婷当街求着她羞辱，子衿当然不放过这样的机会。本来她今日心情好，不想和她计较的，可这个女人，太没有眼力劲了。

“你骂谁是东西？”不得不说，潘玉婷的脑子还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子衿一愣神，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重点不应该是她自己吗？

“难道你的意思是，寒王殿下不是个东西了？”秦逸霖随即接了话过去，讽刺的看着潘玉婷。

“你……你们……”秦逸霖这么一问，引来更多人的笑声，潘玉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现在变得怎么都不对了。

“原来，四妹妹在这。”事到如今，墨灵瑶要是再不露面，恐怕她就要喊她出来了。

到时候，整个京都的人都会知道。她墨灵瑶是个躲在马车里不肯出来的缩头乌龟，帘子撩起来时，所有人都朝她看去，众人惊讶，不想墨府的二小姐也在车里。

三人虽戴着面纱，却能认得出来是谁。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才蠢货，她墨灵瑶如此聪慧，怎么身边尽是猪一样的朋友。

“哦？二姐原来在车里，我还以为，这车里是坐的，呵呵！”子衿这声笑意，又将众人的各种联想拉了起来。

刚才潘家小姐可说了，这事是墨家二小姐说出来的。可平日里，这墨府的二小姐那般优雅高贵，怎会做这种事。

也有的人心里想着，看似优雅高贵，有谁又知道，骨子里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指不定背后，还不如勾栏之地的女子了。

一时间，整条街簇拥着许多百姓，堵住了通路。

子衿正在想着，这么多人，墨灵瑶出来，要说些什么。却不想，下一刻，她竟然向自己行了礼，众人吃惊。

“四妹，方才是玉婷的不是，她有些失言，得罪之处，请看在二姐的面子上，原谅了她。二姐代我的朋友向你赔罪。”

一时，墨灵瑶满脸委屈的样子，引起了大家的同情。

子衿微微一笑，扶住了墨灵瑶，说道：“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怎不记得，潘小姐方才说了什么。好了，凌王殿下还在等着我看诊，不便多留，姐姐好生逛着，妹妹就先走了。”

众人见这般就没事了，也纷纷散去。只是这一次，很多人都隐约记得，这墨府二小姐，居然和潘小姐说，自己的妹妹去勾引寒王爷。

可京都的人都知道，墨府的四小姐可是三天两头往凌王府跑，为凌王看病。这哪里还有闲情去见寒王。

又有人说起，这寒王至今还未曾向圣上请旨赐婚，荣贵妃娘娘那边也毫无动静。可这四小姐，聘礼都下了，钦天监日子也算了，就在明天开春以后。

众人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些道理，只是不明说。皇家的事，可不是他们老百姓闲聊的，只是心里，都门清。

马车里，墨灵瑶黑着脸，潘玉婷大气也不敢出。她本想看见墨子衿，好好帮墨灵瑶出出气，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灵瑶，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还是像那个贱人说的，你根本就没有脑子。”潘玉婷一时间都懵了，她第一次看到墨灵瑶脾气如此暴躁的说自己，平日里，她可是连大声说话都不会。

此时，她感觉到，眼前的墨灵瑶如此陌生，她从来不会动怒的。

墨灵瑶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就这么说了出来。

最近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被噩梦缠身也就罢了，梦见梅香和那些黑衣杀手找她偿命，天天被吓醒，晚上根本不敢睡觉。

白天里，遇到一点事情都会心烦意乱，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就想发泄，以前她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

“对不起，玉婷。这些日子，我总是这样，心神不宁，刚刚才会对你发火，我不是有意的。”

潘玉婷回过神来，木纳地点点头，看着墨灵瑶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害怕。

“灵瑶，你总是做噩梦，会不会是，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

“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最厌恶府里头神神叨叨的，不碍事，就是没休息好。”

潘玉婷见她心情不好，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墨灵瑶倒是反应过来了，或许，她真的该找个人看看，或者做场法事。

子衿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让秋茗和墨染两个人接近夏荷，这两个丫头开始同情她。

木香的作用，自然也是子衿告诉她们两个的，夏荷敢在墨灵瑶的安神香里动手脚，想来对墨灵瑶的恨意是有多深了。

对于她们对付婢女那些手段，她心知肚明。一招比一招阴损。让她做做噩梦，不过是向那个女人要点利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