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小子，从小便不服输，这一次，也不会认输吧。”灵河边缘，紫幻、丹棱以及四大阁主皆是在此守候，脑海之中，似乎又勾起了往昔的回忆。

“不过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总是不曾畏惧，只要是你重要的人，都会拼命守护。”往事历历在目，那血雷天，不可一世的天皇子，嗜血族，对手就算在强大，他总是可以获胜，这次，也不例外。

“我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因为，他是李牧，因为，他是三皇子。”感知着越发变淡的灵河之水，玄冰双眸闪烁，这两个从他们寒梦王朝走出来少年，亦是让整个九州仰望颤抖了。

“李牧，欧阳寒，你二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至于如何守护，就卡你们自己的了。”

寒梦皇室，欧阳雪天看着那天际的血云的方向，却并未有任何惧意，反而是一种骄傲，是他们整个王朝的骄傲。

……

灵河之下，圣尊奥义不断回旋在二人身旁，何为天地？水火何存？

那盘坐的李牧和欧阳寒，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隐隐间，仿佛见证了整个九州大陆万古的时间。

何为永生？何又为不死？何为圣？何又为越圣？

修炼一途，到底为了什么？

每个人的目的恐怕都不一样吧，有的人为了证明自己，有的人为了欲望，有的人为了情爱，而他呢？只为守护二字。

自从千年前火清将自己交与火炎老祖那一刻起，或许命运就早已注定。

自从化魔成疯之后，便再无阻挡。

两人自从在神阶遗迹中的相识起，那即使面对神阶强者，依旧面不改色的少年，那为证明自己，一夜白头，成魔的稚嫩少年，那为了情爱，勇闯天鼠族的勇敢少年，那为替师复活，不惜与整个王朝对抗的坚毅少年，他二人，从未放弃过。

即使路程不一样，可是现在，也终是双双到了终点的时候了。

“寒，我从未想过失败，也不能失败，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虚空之中，仿佛二人又回到了曾经，往昔历历在目，两人眼中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抹坚定。

“自从白头之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变得强大，强大到让人不敢议论我，可是现在，我只想守护我的父王，守护整个九州，仅此而已。”欧阳寒的话语依旧那么轻柔，宛若女子的面庞，那满头白发，竟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他原来的发色。

虚空，四周的黑暗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然而面前的片段却接连放映，两个少年的往昔，不断在双方的脑海中回荡。

“我等你，等你成为盖世强者的那一天，回来接我。”那双美眸之中，始终没有一丝泪花闪现，有些薄凉，却让她足足等了他数年。

“李牧，为了为师，至少好好的活着，希望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你已经站在了九州巅峰。”火阵子那虚弱的目光，永远囊括在他的心间，不知不觉，泪水已然沾染双眼。

“寒儿，即使无法修炼也没有关系，父亲依旧可以替你遮风挡雨。”

“可是，甘心吗？自己真的甘心吗？”他双拳紧握，毅然打开了王朝的禁忌灵诀。

“少白头，屠戮全村八十余口人的性命，不是恶魔是什么？”

“所有，我才想尽力去弥补以往的过错，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们了。”语落，拳头徐徐松开，而原本的白头，已是彻底恢复乌黑。

“这世界，不会完结，因为，有我们！”

那盘坐的两道身影缓缓站起身来，一股浩然之气瞬间弥漫开来，在这股气息之下，仿佛穿梭万载，天地共鸣，甚至上古之力，都显得那般渺小。

届时，刹那间，原本充斥着精纯之力的灵河，竟是瞬间变得清澈起来，滔天巨浪骇然而起，而围拢在灵河两岸的众人，面色瞬间狂喜起来。

“成功了，他们成功了！”

不知是谁欢呼一句，此时此刻，一些紫幽宫的人，甚至直接拜倒在地，因为在那河中，两道身影脚踏水花，各执一边，庞大的灵河被一切为二，那两人的身影，也是彻底暴露在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