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突来噩耗
第二十四章、突来噩耗

“小姐,您才奴婢今儿个出府听见什么了?”墨染端着水晶糕进了里屋,一副幸灾乐祸的小模样。

“这丫头倒是学会卖关子了,有心告诉主子,偏要主子来问才说。”墨染不好意思对着秋素吐了吐舌头,三个丫头里,秋素年长一些,性子沉稳,秋茗和墨染活泼机灵,平日里也多亏了她们,春暖阁才有了些生气。

平日无事时,子矜便每日去秦霜那呆上两个时辰,都是静静的看着她诵经念佛,心也跟着静了下来。经过阿兰的事情,偏房那边倒也安静了许多,这些日子她竟也没瞧见墨灵瑶出来闹腾。听说是墨文易责备了墨灵瑶几句,让她在屋里静思己过。

一个庶女,整日里想着如何与嫡女作对,内宅不宁,这对墨文易来说是大忌。他太过在意自己在外头的名声,万不能让外人有半点嚼舌根子的机会。

子矜静静看着自己的棋盘,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阴沉的天多少有些影响,此刻她也静不下心来看棋盘。正打算出去园子里走走,秦霜的婢女苏瑾急匆匆赶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苏瑾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慌慌张张的,子矜心头一紧。

“出什么事了?”

“小姐,二姨娘……二姨娘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说是大公子在回京的路上遇到杀手行刺,如今下落不明,夫人一时气急,当场吐血晕了过去。”子矜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一片空白,手里的白子掉在地上,差点没站稳,还好秋素将人扶住。

大哥好好的,怎么会遇到杀手,为什么信会在二姨娘手里?

子矜立马赶去秦霜院子里,刚进院子就能闻见淡淡的檀香味,此时子矜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外屋柳眉母女正坐在那悠闲自在的喝茶,见子矜过来了,悠悠一笑。

“哟!四姑娘来了,大夫已经在里屋为姐姐看诊了,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怎么回事?”子矜厉声问道,下人们早就听闻四小姐再不同往日那般,此时听见她冰冷的声音,吓得双腿一软,通通跪在地上。

“奴婢……奴婢不知。”一屋子下人跪在地上,子矜冰冷的目光扫过柳眉母女,看着柳眉眼中毫不掩饰的嚣张,袖中的拳头紧握。

又是这两个贱人,她还以为这段时间她们消停了,没想到,她们竟然从她母亲这里下手。

大哥是母亲心尖上的人,从小就在外游历,聚少离多,母亲心有思念,如今一纸书信,大哥生死未卜,足够要了母亲半条命。

很好!她们是伤疤没好就已经忘记了疼。

“唉!也不怪她们,这不……我收到书信那会也有些接受不了。大少爷在外带兵打仗,多少都有危险的,谁知道竟然……在回京的途中被刺,如今生死未卜,若是我,定是寝食难安。唉!”柳眉说着,放下手里的茶盏,作势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只是如此做作的动作,子矜看在眼里只觉得恶心。

“四妹,大哥出事,我们心里也不好过,这不……收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过来了,没想到……我这个做妹妹的,心里也很难过。四妹你就……节哀顺便吧!听闻,那些刺客招招下狠手,也不知道大哥得罪了什么人,弄得这般,如今连尸首都找不到了,还真是凄凉,这不是……”

啪!

子矜反手一巴掌打在墨灵瑶脸上,双眸阴沉的看着这对恶心母女,恨不得将这二人的嘴巴给撕烂。

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跪在地上的下人们吓得动都不敢动,站在子矜身后的秋素秋茗也有些震惊,这是她们第一次看见子矜如此动怒。

“二姐,记住你的身份。若是父亲在此,听见你如此诅咒大哥,定不会饶你。”

“放肆!”子矜闻声,冰冷的目光落在柳媚身上,柳媚一惊,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如今怎的被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给吓住。看着墨灵瑶脸上五个手指印,她只能恨铁不成钢,来时就告诉过她,不要沉不住气,可她还是不听。

“ 怎的,二姨娘是觉得,子矜刚刚这一巴掌打错了吗?”这样的家族里,嫡女便是尊,嫡母便是长,一个姨娘,不管你多受宠,即便碰到嫡女,也得低头,这就是规矩。

“瑶儿,你怎能如此说你大哥,别忘了你的身份,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墨灵瑶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娘,又看看墨子矜,只好忍了下来,左脸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她记住了,墨子矜,总有一天,她会千倍还回来的。

“看来父亲对二姐的禁足时间还不够,子矜怎么记得,二姐还在禁足期间,如此跑过来,不是违背了父亲的命令吗?不知此事父亲可知晓,二姐如此看不得大哥平安归来,居心何在?”子矜一声厉喝,众人吓了一跳,这四小姐真是太可怕了。

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墨灵瑶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愤愤地看着墨子矜,正要出演反驳,子矜怎会给她这个机会。

“父亲今日早朝还未回,不知二姨娘这书信是从何而来,为何不是送来给母亲,而是在二姨娘手中?”

“方才……”

“若是仅凭借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就断定大哥的下落,二姨娘的判断力也太过不堪了。子矜实在难以理解,这些年来,姨娘是如何打理墨府,竟然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不能判断,母亲身子本就不能受刺激,思念大哥,失去判断力情有可原,姨娘你不辨明事情真假,便将信件呈给母亲,让母亲受到刺激,吐血昏迷,姨娘又居心何在?”

子矜句句言辞咄咄逼人,连柳媚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回话,这一刻,她竟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墨子矜,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另外一个女子,一个可怕的女子。

“四姑娘这话说的,人人都知晓,当初我那小儿子夭折,看见大公子我便想起自己那个孩子,待大公子更如亲生,如今收到信件,自是没了方寸,怎的到了四姑娘口中,竟然成了居心叵测了。我……”柳媚说着,眼泪婆娑擦拭着眼泪。

子矜冷脸看着她演戏,只觉得恶心,再多看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

此时,大夫从里屋缓缓走出,看不出丁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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