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谁应了谁的劫
28、谁应了谁的劫

“媚儿,媚儿你醒醒······”

“唔······头好痛······”

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脑袋疼的似乎要炸开。

一睁眼,便看见一张俊美至极的脸晃在我面前。

“容澂······”

我有气无力的说话。双手支撑着坐了起来。

“媚儿你怎么了?怎么睡得这么死?我叫你好几遍了,你都不醒。还一直说梦话,还在梦中叫到了我的名字。我想着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去你梦里看看了。”

容澂一边嘟囔道,一边伸出手给我陇了陇耳边的碎发。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而已。”我笑道。

“对了,容澂,你不是要教我法术的吗?咱们快开始吧。”我猛的想到了正经事。

容澂无奈的叹了口气,宠溺的弹了弹我的额头,道:“傻媚儿,这个时间了,学什么法术啊?你已经躺了整整一天!现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供你洗漱!洗漱完了就赶紧去旧城酒吧吧!这次,我还是继续保护你吧!”

啊咧?

我明明只做了一个梦啊!天哪!我躺了一天?

那个女的,不会是偷时间的女鬼吧!

我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从衣柜里抓起一件衣服就往里套,以光的速度迅速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毕,吃完早点。旁边的容澂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已经提包站在门口了。

看着容澂那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惊”字,我无奈的向他笑笑,说:“这是在桐城师大的四年里练就的功夫,我这算慢的。霍馨月这方面是老大。”

真的,你们是没见过,桐城师大是出了名的严格,每天五点二十六分三十秒必须坐在教室里上九十分钟的早自习,迟到一秒就在教务处记一次分,记到三分,你就可以卷着铺盖走人了。

原先历史系里有个特爱美的姑凉,据说还是副校长的亲闺女。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画点妆才出门,所以经常迟到。终于这位姑凉被光荣的记满了三分。

原本我们以为她爹是副校长,不会开除自己的闺女的,但是我们想错了,下午我和霍馨月便看见那姑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宿舍收拾东西,她爹就在一旁跟着收拾,时不时还叹几口气。

就这样,副校长的闺女被光荣的“请”回了她家。自那以后,霍馨月就变得和光似的,干啥都特别快。我和邓斓斓也在她的带动下,渐渐也变得快起来。

自那以后,我们三个总是最早坐在教室里自习的人。一晃四年多了,这个习惯却一直被保留着。

“走吧。”容澂收回他的惊讶,恢复了那张俊美至极的脸,拉着我,走到了楼下。

令我震惊的是,楼下竟然停着一辆银色的豪华版凯迪拉克!

虽然我家穷的只剩钱了,只是,这样的车,我倒还是第一次见。

好像美国老大奥巴马的车就是这个。

“容澂······”我吞了吞口水,道:“这辆凯迪拉克哪来的?”

“哦,媚儿你说这个啊。这个是岳父大人送我们的新婚礼物。其实很早就有了,只是我见你最近都不怎么出去,所以就一直搁置了。今天咱们出去,就当溜溜车吧。”

“不过岳父大人真是心细,知道我不会开车,专门给我们俩配了一个司机。不过媚儿,我已经在学了!估计很快就拿到那个小本子啦!”

容澂拍拍胸脯保证道。

我此时已经满脸黑线,摆摆手道:“容澂你慢慢来,不着急。咱们还是快点去旧城酒吧看看吧······”

“噢······”

这个陈祖喻,真是拼了老命的巴结这位鬼卿大人······

上了车,发现驾驶这辆凯迪拉克的司机竟然是高叔!

高叔可是父亲陈祖喻的专车司机,一般没有高叔的车,哪怕是劳斯莱斯,我父亲也不会坐的。没想到,竟然白白送给了容澂!

这姓陈的死老头子,可以啊······为了拉拢女婿,压箱底的本钱都拿出来了!

我礼貌的对高叔说:“高叔,早啊。父亲怎么会割爱让您来当我们的司机啊?”

高叔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胡子修剪的整整齐齐,一脸淳厚朴实的样子。他是我们家最年长的老司机,为人忠厚,家里的仆人们都爱和他交往。

高叔憨厚的笑了笑,说:“大小姐说笑了,老爷是看重大小姐和姑爷,才派我过来给大小姐和姑爷当司机,何来割爱之说啊。大小姐真是爱开玩笑。”

我呵呵一笑,道:“父亲真是大手笔,这么贵的凯迪拉克都肯买下来······”

高叔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的开着车。

我瞟了一眼容澂,他却正在低着头玩游戏,最近好像正在“研究”《花千骨手游》。

“容澂,你不是说那个在旧城酒吧作案的是个魑鬼鬼姬吗?那你怎么会答应去帮治安们查案呢?”我问出了这些天来困扰我的问题。

容澂关掉了手机,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我去帮治安查案,虽然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会赢。万一要是赢了,我就会得到她的鬼心,增强我的修为,还可以帮助我恢复关于殷墨裳的记忆。”

“你在北京不是吞了那个红衣女鬼的鬼心了吗?”我问。

“那个红衣女鬼顶多算是个魍鬼鬼妃,连鬼帝都算不上。她的鬼心只能助我提升一点鬼力而已,对我恢复记忆,一点帮助都没有。”容澂不屑道。

“那你当初还要她的鬼心干什么?”我像是猛的想起些什么,道:“难道······你当初,根本不是想要那个红衣女鬼的鬼心,而是,你想借我的手,问出关于殷墨裳的下落!”

被我这么一推测,容澂的脸闪过一丝异样,但又很快恢复平静,不留一点波痕。

“没错······当初,我确实不太在意那个女鬼的鬼心,也确实是······想借你的手,问出关于殷墨裳的下落······所以,我才会听得入了神,让她吹灭了你肩上的一盏鬼阴灯······”

“但是,媚儿你要相信我,我对你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的,都是我发自肺腑的······你要相信,我不会骗你,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容澂有些激动,紧紧抱住我,我知道,他这是慌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慌什么······

他这样的举动,却叫我没由来的感觉生气。

我当初冒着生命危险,招鬼替他拿到那个女鬼的鬼心,没想到,他当初却只是在利用我······

我别过脸去,看向车窗外,窗外的景物匆匆而过,不肯施舍我一丝看清楚它们的机会······

我此时心里忽的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五味杂陈。使我不由得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殷墨裳多了一丝恨意与不甘······

凭什么,她殷墨裳凭什么让容澂死了还对她念念不忘,即使丢了关于她的记忆也还是要找她?让容澂不惜来利用我去问那个可怕的红衣女鬼关于殷墨裳的下落!

纳兰容澂啊纳兰容澂,你口口声声说要我成为你一生一世的执念,可到头来,你又何尝不是我一生一世的执念?

谁应了谁的劫难,谁又成了谁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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