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他就流走。如果它存着,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
头顶上的日升月落已经有了几个年头?
悬在天上的月亮。光亮如镜。
就这样的一轮月色,有多少人举头看着。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冷月高悬,依旧。
下班后的愉悦像脱了缰绳的野马,谁家狗狗便秘于人行道上,旁若无人般新陈代谢,半蹲着屁股酝酿着它的狗屎。这不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脚底,都不曾影响到他的心情。这时候似乎都是香的。
哼着轻快的小调。
轻快的步伐。
掏出钥匙,开门。
沾了狗屎的鞋子,放在门口。
如鱼得水般陷入温暖的床的怀抱。
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呀,杨风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拖鞋。
门打开,是你?
来人看到杨风,眉头拧成一到沟。
门口放着杨风踩了狗屎的鞋子,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王伯如影随形。
杨风,慌忙的收拾着。房间。
平时干净利落的他,在他面前如此得笨手笨脚。
王伯跟在那人的身后,在一张床上坐了下来。眉头从见到杨风那一刻,就没有舒展过。
杨风,过来坐这。
爸爸,找你有些事。
隐隐的,这个人久了,也会不知所措。危坐在另一张床头上,望着他,他,杨秉天,杨风的父亲。
两人面对面坐着,像是对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轻咳了一声,带着威严,少有的慈爱。
最近过的怎么样。
目前这个样子,海天之前的高管。
这算是关心还是嘲笑?
嘲笑,他离了他只能如此苟且,如此狼狈嘛。
多谢杨总关心。
话已到嘴边,却变成了还好。
他望着他,他瘦了,看得出来,他离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如此的了解他,他的儿子杨风,他的缺点,他的有点他都了如指掌。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身为男儿,应当有男儿的骄傲,果敢,担当。
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教会他。如何在这鳞次栉比的社会里。像狼一样生活。他身上留着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作一个平凡人。吃草的狼是可怜的。他不需要同情。他了解他的孩子。
杨风,记得羽儿嘛?
眉头一跳,杨羽?杨风说道。
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同情还是怜悯,是的,你的弟弟。我的儿子,杨羽。
杨风脸上的狂喜几乎就要掩饰不住。他在哪儿。
明天,我希望你有空。
到时候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