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镯散红
第四十章 白镯散红

红泪上前展开莫言放下的衣服,她不禁有些诧异。

雪花绣衣是著名的绣衣师傅所做,全衣无不一处是亲手绣制而成。

因为以白色为主居多又是雪花的形状,所以称为雪花绣衣。

红泪仔细看了看衣服上的花纹,本应是雪花的样子,却变成了一株株玫瑰花。

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像得到珍宝一般轻轻抚拭。

传说雪花绣衣的师傅一生只为一种人做衣服,那就是有情的男人,并且她只做女人的衣服。

凡是上门找她做衣服的人,都会被问及几个关于爱人的问题。

答对者即可赢得她亲手绣制衣服的权利。反之答错者她会亲手了解他的生命。

多年来敢去拜访的人少之又少,可红泪却不知道她以为这只是件珍贵的衣物罢了,却没想到暗涵爱意。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不说我不明白所以错过,从而压制最终误解。

爱情不是可以重修的建筑,一旦毁灭便再无回天之力。

过了片刻红泪突然甩开衣服,缓缓地撩开自己的衣袖,胳膊上被砸的地方已经出现一片血红的淤青。

红泪轻吐一片玫瑰花瓣覆盖在受伤之处,花瓣渐渐融化渗透皮肤,转眼淤青便消失不见。

“今日伤我之仇,我定加倍偿还。”红泪的声音充满血气之味,眼神的红光闪动不停,阵阵玫瑰从足下开始涌上。

珂只是片刻,红泪突然戛然而止,嘴角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自从上次离开寺庙红泪至今还未再去过,莫雅之事她可以等到来日方常,可是只要将来自己一旦动手南宁必有感应。

南宁是仙人,红泪又是他所养。自然随时都会根系到红泪近来所做。

区区一个世人她定是可以达到无所谓,可是南宁,红泪还是有所顾忌。

白若是捉妖师又有一千多年强大的修行,红泪想要彻底断了南宁的察觉,必定要白若帮忙。

白若应该是在红泪的生命里,充当一个必要时才想起的人物吧,可是后来红泪为什么又要如此重视白若那?

爱与不爱都需要一个理由吧,红泪把白若放到了一个心底之处,必然有她的缘由。

第二天一早红泪便离开了司令府,她好像还没有来过街市几次,虽是早上但勤劳的百姓早已开始各自忙碌。

红泪身着红裙,微凉的早晨她的披风把娇小的身躯遮的严严实实。

走在街道上,她似乎察觉每个人的眼光,都会驻足在她身上片刻,红泪加快了脚步。

可是一家摆摊的玉镯吸引住了她的,她走近细细打量起来。

摆在最中间的一个镯子虽被白纱包裹,但她依稀能看到镯子的模样。

透白的玉石里,却散布开丝丝的血色。正好呈现出玫瑰花瓣的形状。

“姑娘,喜欢哪一个?”摊主的话音刚落,镯子便被拿了起来,红泪随势抬头看去。

“白若。”红泪欣喜的惊呼一声拽起她的胳膊“怎么是你?”

“老板,我就要这个。”没等摊主再说话,白若便留下了价格不菲的银两。带着红泪匆忙离开。

越过热闹的街道,白若停在了一栋四周清净的宅子面前,门前的两棵柳树显的格外的清秀。

推开古红色的大门,江南水乡一样别致的建筑与陈设映入眼帘。

“这是你家?”红泪不禁感叹这奇观。

碧绿的小溪环绕整个宅子,走廊更是一条接一条的相连,隆起的小山刚好够观望的角度。

“你就这样出门。”白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戳了戳她的脑袋,把镯子递到她手上。

红泪接起镯子自然戴到手腕上,学他的语气又问了回去“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白若迟疑一下,撇嘴笑了起来“小丫头,几天不见学会顶嘴了?”

“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也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不是吗?”红泪满是在理的解释回去。

“如果你继续这样出门,在世人眼里你是怪异的。”白若掀开她厚重的披风,指了指红泪血红又绣着黑丝的衣裙。

转身向悠长的走廊深出走去“我只是办事恰巧遇见你而已。”

几步之后他停在了一片绿林里,随身坐在了树桩做的凳子上。

“你明知道我的红衣是与生俱来的。”红泪紧随他身后坐在白若对面,撅起嘴委屈道。

白若抬手轻拭红泪的披风,清风徐来厚重的披风被猛然带了下去,他欣慰一笑,打了个响指。

白若觉得红泪不适合红色,更或者她需要无暇的雪白,才是属于她的真谛。

“做什么。”红泪惊慌的左右巡视,气急的猛的朝白若的脚踩了下去,狠狠的撇了他一眼。

可是转眼看白若狰狞的面色,她又得意的拍桌开怀大笑了起来。

“几天不见学会动手动脚了?”红泪学着他的语气,拍了下他的脑袋。

“动手动脚?”白若故做惊奇的贴近她的耳朵故意高声答道“就你?”

红泪急忙抬手紧捂住耳朵,一直摇头“你想震死我啊。”

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反过来死死揪住白若的耳朵“我怎么了,嗯?”

她得意的看着被自己降服的白若,顺势又揪起另一只耳朵“在废话就把你耳朵都割了,喂狗吃。”

白若装出委屈的样子低下头去,装出哭声弱声弱气的求饶起来。

“哈哈哈...”红泪被他弄的仰头大笑,稚声稚气的声音让人怜惜。

“这下开心了吧。”白若见此收回玩世不恭的模样,瞪着眼郑重其事道。

红泪迟疑了下,她眯起眼睛看向这个让自己猜不透的男人。

为什么自己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会遇见白若,而白若也都能猜透她的心声。

可是红泪偏偏对白若爱不起来,就像已经分好类的人哪能轻易牵动。

“我一直都很开心。”红泪硬着嘴皮不肯承认“是一直。”

“那我希望最好是。”白若拿起木桌上的清茶细细品味后又猛然一饮而尽“知道生活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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