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山的突然离去,莫言想红泪恐怕已对自己产生偏见。
他走到红泪门口,迟迟顿顿的抬起手又放下手久久不敢敲门。
“红泪,其实...我...那个。”莫言结结巴巴的低声反复练习道,生怕见到红泪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是应该是动情了吧,不然又怎会愿意花费时间在此。
“莫言?”红泪从屋内突然开门出来,莫言惊慌的向后闪了一步。
“红泪,我...”莫言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
还没等在开口他细看到红泪脸色苍白,一副无力的模样,胳膊柱在门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红泪侧头避开急忙摇头否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近来的头痛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可是红泪还是很明确,世间的医术终究是无能为力的。
“因为那天突然有事所以...”
“不要说了。”红泪抬手打断莫言的话,轻笑了声满是嘲讽“你不用解释什么。”
红泪从不喜欢别人对她解释什么,若是想说就不会犯下。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莫言见此突然变了神情,更或者是难以琢磨的情初落败。
莫言本是想要和红泪说出事情实情,可是她却如此不在乎的样子,自己也竟然莫名其妙的气愤起来。
“你会说为什么吗?我是说真实的缘由。”红泪略显失望,一瘸一拐的向后退了退准备关门。
她还是想引起莫言的关心,用不为事的脚伤满足心里的欲望。
“那我还有什么必要说那,对吗?”莫言一把拦了下来,猛的逼近红泪紧抓住她的肩膀。
红泪没有挣脱,静静的挨着来自爱的磨苦。莫言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红泪疼的皱起眉来,眼泪直打转。
“说。”莫言毫不顾及红泪此时的感受,只想为自己所谓的付出得到一个对等的答案。
可感情里哪有对等的回报,就像莫言开始喜欢红泪却伴随着不在乎的误解。
就像红泪一直深爱着莫言,却自以为得不到回答。
偏了方向的爱不会长久,逆风而行是对还是错。莫言开始爱了那一定是强加霸道的,可红泪不愿被动。
红泪死死咬住自己已经泛白的嘴唇,不肯回答。
伴随“砰!”的一声莫言一把,把红泪推开撞到门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微凉的春风吹起莫言的深蓝色的披风,红泪望着这个渴望而不可及的男人,无声的蜷缩在门口静静低泣。
初春的早晨凉风依旧,嫩草的气息隐隐传来,少了冰雪的痕迹整个遵县都显的格外精神。
早上的一场闹剧让红泪整天都把自己锁在屋内,她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桌上兰儿送来的饭菜一直未动过,月光透过窗户洒入屋内。
红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起身,跑到床前的柜子里翻腾了一会,拿出一盒糖果。
她发了疯似的剥开一块塞到嘴里嚼碎,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此动作,直到累的摊坐在床边。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迎入红泪的耳里。
红泪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角,站起身来准备去开门,却被眼前推门而入嚣张的人惊吓住了。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是莫雅,可是怎么看也和怀表上的照片不符合,虽然那张照片很小,但红泪依旧能分辨出两人的不同。
“你就是那个哥哥捡来的野丫头吧。”莫雅朝红泪翻了个白眼,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废话不多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你觉得很合适吗?”
红泪愣在原地,莫雅的突然来袭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滞的迟疑住。
“啪...”突然清脆的一声响起,莫雅拿起茶杯错不及防的砸向红泪的胳膊。
“死丫头,你说话啊。”莫雅起身大吼道。
她本以为红泪只是个平凡邋遢的野丫头,可是第一次的见面却让她为之惊讶。油然而生的嫉妒吞噬着莫雅的心。
红泪被猛的一下砸的不轻,她紧捂住受伤的胳膊,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冷冷回答道“该走的时候我会走。”
莫雅听声更是怒气难耐一把拽过红泪“我要你现在就滚。”
“放开。”红泪甩开她拉扯的双手“像你这种女孩,怎么也配做大家小姐,你父母没有教你怎么做人吗。”
红泪万万没有想到,莫言的妹妹竟然是如此不堪的模样。
“你说谁父母?”莫雅最怕听到别人说她的父母。
“你不过是个同垃圾般肮脏的东西罢了。真怀疑你住进司令府是什么用途,不过量你也不敢做什么。”
从小没有母亲的陪伴已经让她痛苦至极,父亲的不顾家更是让她一直缺失那种无微不至的爱。
“说你又怎样。”红泪彻底被激怒,毫不示弱的回道“你也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
莫雅一时语塞,猛的掏出枪扣动板机,抵到红泪心脏的位置“野丫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红泪却毫不在乎的忍着胳膊的伤痛,盘起手臂故意刺激莫雅。
“野丫头?”红泪嘲笑的失声大笑了起来“我看你才是吧,没有母亲的野丫头。你才是没有母亲的野丫头。”
红泪在司令府的这段时间早就听说,莫言的母亲在他出生时就难产去世了。做为他随后出生的妹妹也自然难逃命运。
“你敢这么说我。”莫雅掐起红泪,没有一丝软下来的一丝。
“放下枪,莫雅。”莫言突然走了进来,刚才的话他也一字不落的全然听到。
时间本来就是捉摸人的小孩,苦笑无常。让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让无情人歧途至远。
“莫...”红泪话出未完却断,此刻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没有意义了。
“哥,她这么说我,我要杀了她。”莫雅见势拽起莫言,啼哭起来。
莫言没有再说话,放下手中雪花绣衣到桌上,拽起莫雅强行拉她离开。
他太熟悉莫雅的性子了,今日之事又能荒唐的全然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