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窨坐在床上,能感觉到屁股下硌人的东西铺满了整张床。屋子里还站了好些人,这些人都是喜婆丫鬟,手里都端了些盘子。
桌上摆满了珍馐,旁边大红色的喜烛正轻轻的晃动着,时不时发出“刺啦”的声音。
迷人的夜,灯火通天的王府正一片融合,欢声笑语。
“嘭”,门开了,微风送进来丝丝酒气,想来,是北辰兮,果然,清冽的声音,“你们都下去。”
听着这声音,闵窨不自觉的捏紧了衣角,眼睛紧闭着。
“你紧张什么?”
耳边传来北辰兮冷冽的语音,闻着鼻尖的酒气,闵窨故作淡定的道,“初嫁人妇,王爷觉得呢?”
“嗯,我也是初为人夫。”
不知怎的,闵窨竟觉着这口气有些许轻浮,“王爷可否先替我将这盖头揭了?”
说罢,闵窨只感觉眼前突现光明,下意识的闭了眼睛,却不承想,下一刻,自己竟然是被压于身下。
闵窨不淡定的挣扎,“王爷!”
“嗯?有事?”
北辰兮的热气呼在闵窨的耳畔,惹得闵窨脸色绯红,她结巴着道,“王,王爷,我们还有交杯酒没喝。”
不知为何,闵窨心底不仅仅是紧张,还有恐惧感。
“交杯酒?”
北辰兮挑眉,翻身起来,闵窨连忙坐了起来,与他隔得远远的,这男人什么时候发的疯,平日里,他可不是这样对自己的。
“对,还有交杯酒。”
闵窨小心的拿下了头上贵重的凤冠,起身端了喜婆放下的盘子里的交杯酒,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动作极慢的递给了北辰兮。
北辰兮十分配合。闵窨脸色绯红的放了酒杯,坐到桌子边上,眼神诚恳的看着北辰兮,“王爷,我们谈个交易?”
“哦?”
“我们做夫妻之名,却不可有夫妻之实。我们在外面和和睦睦,私底下互不干扰。你要演戏,我陪你,但是,请王爷不要过度。毕,王爷也知道,自古联姻没有几个婚姻是幸福的。”
闵窨淡定的说完,脸色却仍是忍不住的发红。她轻轻的用手搓了搓。
“你不愿意?”北辰兮反问,声音冷冽,听不出任何语气。
闵窨毫不畏惧,“王爷,今儿个我们还算是朋友,日后,我还当你是兮子,你也就当我还是那个向你学习轻功的闵窨。”
“哼!你不热?”
闵窨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被北辰兮先行一步扔到了床上,“某人独家秘药,盘腿打坐!”
北辰兮冷哼一声,闵窨下意识的盘腿打坐,闭了眼,很快能感觉到北辰兮正在为自己调节内息。
“风轻宓!”
待的闵窨反应过来,冷着脸色道,不是疑问,是肯定!能被北辰兮这么熟悉的,只能是风轻宓。
良久,闵窨感觉自己的脸色已经不那么红了,北辰兮便停了下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还不等闵窨道谢,北辰兮便是踉踉跄跄的飞奔而去。闵窨这才想起,方才,他也是喝了酒的,而他刚才选择了先为她解药,自己强忍着去找风轻宓。
闵窨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么一个美人儿就在他面前,他却丝毫没有动摇,可见他定力非同一般。
*
“啧啧,你可以哇!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风轻宓躺在屋顶上,双手叠交着枕着头,北辰兮脸色绯红的紧盯着他,仿佛想要把他给盯穿了。
“我知道不是你的主意,把解药给我!”
北辰兮冷着声音,抿紧双唇,脸色绯红。
风轻宓忍不住大笑,“哈哈哈,那闵儿竟是这般不招你,你能忍到现在,本公子全是服了你了,诺,她也没让我多做什么。”
谈话间,风轻宓射出一件东西,北辰兮准确无误的接住,先是嗅了一口才吃了药。
“闵儿没事吧!没事就好。”
*
闵窨坐在床上,回想着自己方才的一切举动,都有些许疯了似的。
“刺啦”,红烛又晃动了一下,终于,滑下一滴烛泪。不清不浅,一切情绪刚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