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许平为,好兄弟
第十章 许平为,好兄弟

良妃!沈蕙兰!

他如今最恨的女人!

纪无忧拿着御笔,抬头看向德贵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睛斜视着他,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德贵被他的眼神,有些吓到了,连忙低下头。

纪无忧看着放置在御桌上的参汤,皱了皱眉头,可最终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他端起了那一碗参汤,拿起碗中的调羹舀起一小勺参汤,正要往嘴里送去,见德贵还站着便说:“你下去吧!”

“是。”德贵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一声。刚才纪无忧的眼神可吓坏他了。

不知为何,今日的皇帝看他的眼神那么的可恐。

等德贵出去后,他快速的放下了手中的那碗参汤,连忙起身往自己身后的架子上找东西。

最后他在一个锦盒内找出了一支银簪。仔细擦拭之后,他将银簪伸进了参汤之中。

过了一会儿,银簪上慢慢的染上了黑色。

呵哼!

他轻笑。

他将银簪往桌上一扔,冷哼一声。便隐着怒意让德贵传召了暗卫统领许平为。

许平为原是丽妃韩彩烟同父不同母的嫡兄长,原名叫韩俊泽。

少年时是纪无忧的伴读,因为惹了其他的皇子不高兴,在纪无忧不在的情况下,被打成重伤。

再加上他的母亲不受他父亲的喜爱,所以他父亲就借这个由头将受了重伤的他和那个不受宠爱的母亲给赶了出来。

纪无忧和他有很好的兄弟感情啊!

兄弟有难,他当然不能作势不管。本来想让先帝下旨让他的父亲接他们回去的,可是他和他的母亲都不同意。

于是就没有让他们回去。纪无忧求着自己的母亲,也就是现在远在千佛山的太后相救,他二人这才活了下来。

如今伤也好了,练就了一身本领,现如今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统领这皇宫内的暗卫。

纪无忧回想起前世的他,他是替自己挡了那一箭而射中心脏死了的。

“参见皇上。”挺拔的身躯,俊俏的容貌,他上前抱拳单膝下跪。

“平身。”纪无忧此时再见到他,激动的心情是不能掩盖的。他喊平身的时候,许平为竟然听出了一股急促的意味。

待到许平为起身后,他才将那根变黑了的银簪拿给许平为看。

“这?”许平为看着手中那根尖端变黑了的银簪疑惑了。

他看向纪无忧。

纪无忧看着那碗参汤说:“这是沈蕙兰送来的。”

许平为看着那碗参汤,也没什么空闲去理解纪无忧为什么突然对沈蕙兰改变了称呼,他表情略微的惊讶:“怎么可能?”

他是知道纪无忧表达的意思的。

“怎么不可能,你觉得沈家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皇上,沈太师是您的老师,怎么会做这种事?再说了,良妃娘娘不是……”许平为故意不将话说完,但是纪无忧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相信鬼神之说吗?”纪无忧转过身子,背手沉声问他。

“信,但也不全信。”对于纪无忧的问题他是犹豫了一小会儿才回答的。

为何这么说,因为他房里尽是一些志怪小说,这些小说,他可不是白看的。

纪无忧将事情全都跟许平为说了个遍。最后这事可把许平为吓得老久回不过神来。

“唉~这大概是上天给我的一次补偿桑华的机会吧!”纪无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见许平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于是咳嗽了两声。

“没想到竟有这么神奇的事!”许平为不禁得赞叹道。他想了想又问:“我是怎么死的?”他知道了纪无忧是重生者之后,最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如果他在前世背叛了他,那么他也活不久了。

“为朕挡箭,箭刺入心脏不治而亡。”纪无忧淡淡的说,毫不反感他那不尊重自己的样子。

“幸好~”许平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幸好不是他杀的,幸好也不是什么玷污了一个妃嫔被他下令处死。

“呵~”纪无忧轻笑,他知道许平为在担心什么。

其实他一点也不需要担心,因为他信他的忠心。

这时一个问题又来了。

“皇上,你这样告诉了我,就不怕我背叛您吗?”许平为摸着自己的下巴,灿灿的开口。

“朕不会因为沈忠良的背叛就怀疑所有人,什么人可用,什么人不可用,朕会用心去判断。再者,朕与你从小出生入死多少回?你从未背弃过朕,朕信你!”纪无忧仰首一笑,端的是潇洒豁达。

许平为也缓缓笑了,单膝跪地,语气极为慎重的开口,“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好!好一个臣!”这个自称比属下来的顺耳,纪无忧拍击桌面,朗笑出声。

许平为看着纪无忧,眼中显现出了一抹利色问:“皇上,臣斗胆问一个问题。”

纪无忧看向他。

“外面那个偷听的奴才该怎么处置?” 许平为特意加大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指了指门外猫着腰偷听他们讲话的德贵。

屋外的德贵听了这话,身子一僵,暗叫一声不好。

刚想走,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紧,好像有人抓住了他的衣领。

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脚下一轻,他被人拎了起来,就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他进了屋。

扑通!

许平为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阴狠的目光随即往他身上射去。

德贵抬头,看见的是一双龙靴立在他的眼前。

顺着龙靴看上去,只见纪无忧一脸阴霾的看着他,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骇人得厉害。

吓得德贵连忙爬起来给他磕头。

“皇上,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咚咚咚,现在的纪无忧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从他的眼中已经看出了杀意。

“我不是傻子,在平为一进屋开始,你就一直猫着腰在屋外偷听。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冰冷的声音,犹如刚从冰窖里出来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这其中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此话一出,许平为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上司兼好兄弟的纪无忧给利用了。

这实在是太不讲道义了!他在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声。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在门外偷听的德贵。

自己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费点力气将那死奴才给领了进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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