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弹琴我唱歌
第三章 你弹琴我唱歌

你弹钢琴,我唱歌。我喜欢看你弹琴的样子,那时的你周围有光环,是最美的风景。

第一次知道你会弹钢琴的时候我很惊讶,第一次知道你唱歌很好听的时候我为有这样的一个你而自豪,第一次知道你把我放在你好友圈里时我开心的笑了。

照片上的你灿烂的笑着,太阳照在你身上暖暖的。

“以后你就是我罗小菲的人了,不要勾三搭四的,我会罩着你的。”

我:“是娘娘!敢问娘娘午膳怎么解决?”

罗小菲:“就近。中午要留下来订正作业。”

我:“这么凄惨?要不我吃完给你带?”

罗小菲:“你不用留吗,陈思茵?不科学啊,你数学差成这个鬼样子!”

我:“不好意思,为了我胃的幸福生活。从昨天起爸爸承包数学订错机的职责了。”

罗小菲:“你走后门,我去告诉老郭!”

我:“你就是告到中央机构我也不怕!中午食物减半,零食没收!”

罗小菲:“大人,我错了!中午馄钝面加个虎皮蛋可行?”

我:“好嘞,再给罗娘娘加杯奶茶可好?”

罗小菲:“准奏,去吧,皮卡丘!”边说边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背。

我:“罗小菲!要死啦!不给你带饭啦!”

你是第一个说我像太阳的人,可是我说我只想做一朵小雏菊。

那时的体育课是我们梦寐以求的课,放松、走出书堆、接受太阳的洗礼。

我喜欢在排队时站在你旁边,因为你会逗我笑;我喜欢在做准备活动时和你面对面,因为可以看到你明亮的眼眸;我喜欢在解散后你向我走来的时候,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我才确定我和你是真正的好朋友。

我:“刚刚你说什么,我没看懂。”

罗小菲:“我说一会儿去食堂吃东西。”

我:“你就饿了,不是才吃中饭不久吗?

罗小菲:“中午没吃,家里没人。”

我:“你还真是懒!还说我呢!”

罗小菲:“没你懒!跟猫一样!”

我:“切……”

“我有超能力你知道吗?”罗小菲突然认真的说着。

我半开玩笑的说:“现在知道了,说说你有什么超能力?会飞?”

罗小菲:“你知道每个人都有种味道吗?天气的味道。”

我:“什么叫天气的味道?”

罗小菲:“比如说刘姌吧她有雨天的味道,我有阴天的味道。”

我:“这么神奇!第一次听说,那我是什么味道呢?”

罗小菲:“不知道,让我闻闻。”

她把鼻尖轻轻挨在我的肩膀上,停留了一下。我本是敏感体质的人,很排斥一些比较贴近的动作。不知道是因为她真诚的语气,还是我也想知道答案的原因我并没有闪躲。

过了一会儿,罗小菲抬起头看着我说:“我知道了。”

不曾发现本身就带着幼稚特性的我,在那时已经和她一起有初步征兆了。

“是什么?”

“是太阳的味道!”她微笑地说。

我:“是真的吗?”

罗小菲:“真的,相信我。”

我:“我信你!可是我不太想做太阳。”

罗小菲:“为什么?太阳怎么了?我很喜欢啊,要知道我接触的人中没几个是太阳味道的。”

我:“太阳啊,都是热情的对待着周围的事物。可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因为看上去就很累。”

罗小菲:“可是你心里住着一个小太阳啊!不然你想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嗯……那就做小雏菊吧!有太阳的味道,也不用那么辛苦!”

“幼稚鬼!”罗小菲戳着我的脑袋说。

我:“可你就是喜欢我幼稚!”

罗小菲:“真是不知道谁比谁大,你这么幼稚以后怎么办啊!”

我:“有你在就好了啊!要不你当太阳吧,我做你的小雏菊?”

罗小菲勾着我的脖子说:“走吧!太阳姐姐饿了!”

我:“你明明就是太阳婆婆……”

罗小菲:“幼稚鬼……”

第一次听你弹琴我就在想你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的天使吧。

黄羽坤:“中午要去吃饭吗?”

我:“你中午不回去吗?”

黄羽坤:“不回了,要一起吗?”

我:“不去了,我和小菲一起。”

黄羽坤:“最近你俩倒是如胶似漆的。”

我挑了挑眉说:“怎么吃醋了?放心你永远活在我心里!”

黄羽坤:“过来,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罢,黄羽坤便伸手要打我。我转身就跑,两个人穿梭在桌椅间。他打我跑,最后在罗小菲的暴力美学下,黄羽坤抱着头跑出了教室。

那是第一次去到她们家,没什么特别和普通家庭一样,温馨美好。她的房间放着一架黑色钢琴,本来就不大的房间更是塞的满满当当。

“菲菲啊,带着思茵洗洗手来吃饭吧。”说话的正是罗小菲的妈妈。

我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说:“今天真是麻烦阿姨了。”

阿姨:“咳,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菲难得带着同学回家吃饭。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最近老听她提起你,这不就让她带你回来吃个饭嘛!我也想看看什么样的孩子能收服这个野丫头!”

罗小菲:“妈!我是妖精吗,还收服呢!”

阿姨:“孩子你知道吗,小菲有个习惯也可以说是怪癖,想知道吗?”

我好奇的看着罗小菲的妈妈说:“当然了,阿姨!”

罗小菲:“喂!当我不存在啊!”

阿姨并没有理会正在抱怨的罗小菲,开口道:“她啊,不爱吃外面的东西。就算再好吃啊,在外面吃的再撑回家来一定要吃点家里的饭菜。你说这孩子奇不奇怪?”

我:“真的吗,这是为什么啊?”

阿姨:“我那知道啊,她从小就这样。”

罗小菲看着她的妈妈说:“很嫌弃我吗!”

我:“没有啦,小菲!阿姨就是给我讲讲你的事而已。走吧,我吃饱了,弹首曲子我听听吧!”

怕引起一场战争,我赶忙拉着她去房间里。

罗小菲:“告诉你,你有耳福了。姐姐我一般不弹琴给别人听的。”

我:“这么荣幸啊!那不知道姐姐要给我弹首什么呢?”

话音刚落,罗小菲的指尖就如流水般划过黑白琴键。她弹的是《梦中的婚礼》,我听过。原来没什么感觉,但是好像是因为离钢琴特别近的关系,所以连音符也能走进我的心房了。

曲毕,她坐在钢琴的椅子上微笑着看着我说:“有什么喜欢的曲子吗?”

我:“你要弹给我听吗?但是你确定你都会吗?”

罗小菲:“不会就学啊,总有一天能弹给你听的。”

“罗小菲,你有什么喜欢的歌吗?”我看着罗小菲说。

罗小菲:“怎么你也要弹给我听吗?”

我:“我没那个天赋,再说我现在学也太晚了点吧!”

罗小菲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坐在她旁边。“我教你,我的人乐感都不会差的。”

我:“说真的,你有吗?我想唱给你听。以后你弹琴我唱歌好吗?”

罗小菲看着我笑着说:“好啊!我弹琴你唱歌……”

从罗小菲家出来,我们就去学校上课了。晚上放学回到家我收到了一条她的短信:“我喜欢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确定,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

你说你最爱的就是这首歌,你说你是我的夏天,我是你的秋天。可能是你太炙热了,也可能是我太凄凉了,所以我们能牵手踏过起点却越不过终点那条线。

“不是说好一起吗?为什么先跟椰子走了?你真的把我当朋友了吗!”罗小菲在电话里对我吼到。

我:“不是的小菲,椰子突然有急事。我去你家楼下喊你没人答应,我电话又没带不记得你电话,所以……”

罗小菲:“那你记得椰子的电话吗?黄羽坤的呢?其实你没把我放心上吧。只是因为椰子转班了,你无聊了所以没事就来找我对吧?你觉得我罗小菲是什么!我等了你一整天!一整天!打电话也没人接,为什么总是这样!”

我:“不是这样的,小菲!你听我说……”

罗小菲:“别说了陈思茵,可能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也可能是我把你认为的太单纯了。”

罗小菲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有了隔阂。

或许是她和刘姌一起画画时忽略了我,或许是我和椰子站在走廊里聊天时我忽略了她,又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对彼此太自私了。明明对方有自己的世界,却要让彼此只待在自己搭建的小盒子里。

第二天,罗小菲生病了发了很高的烧。她的妈妈把她从学校接走了,这是我下课上完洗手间回来看到的。我拿起昨天晚上写好的信追出去递给了她,她收下后我转身就跑回了班上。

之后的时间,我一直在等。等她打电话找我,等她发短信找我,可是杳无音讯。我突然理解她等我一天的感受了,觉得自己还真是可恶,而且还可恶的理直气壮。

晚上魂不守舍的回到家,机械的吃着饭写着作业。到了快十点,我的电话响了,上面写着“小菲大太阳”。这是她自己改的,说这样比较符合她的身份,而我在她手机上的备注是“茵茵小雏菊”。

“在忙吗?”罗小菲带着疲惫的语气问。

很累,很辛苦吧!生着病却依旧被我的气息骚扰着,没办法休息也没办法轻松的睡一觉。

我:“不忙,不忙。你身体还好吗?烧退了吗?吃饭了吗?明天能来上课吗?”

罗小菲还是耐心的回答着我的每一个问题:“还好,打了退烧针,喝了粥,明天下午应该就会去学校。”

我:“这样啊,那你注意休息。笔记我都帮你抄了,你别担心了。”

罗小菲:“谢谢你。”

我(罗小菲):“那个……”

“你先说吧……”我们一口同声。

罗小菲:“我先说吧,我看了你的信。或许是我们都太自私了,陈思茵其实我是真心把你当成好朋友的。可是很多事你不说,我粗心大意并不知道。你和椰子一开始就很好,她了解你的一言一行。你对黄羽坤却是什么都说。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可是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多余了。朋友是用来分担的,不是用来猜忌的。”

我:“我知道,对不起小菲!可是我就是这么变扭的人,有些事我想告诉你可是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小菲,我真的把你当成好朋友的。我也知道很多事我让你心寒了,你也一直迁就着我。对不起啊,可是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对不起……”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滚落下来,我舍不得她,我真的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罗小菲:“陈思茵,可能我做不了你的太阳。没关系我们再来过吧!”

这件事过去后,我们像原来一样相处着,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了。我没再听她弹过钢琴,也终究没能把那首歌唱给她听。

现在我才明白她那天说的话“我可能做不了你的太阳”,因为她也不够坚强也需要被保护。我一味的躲在她身后,没想过她也会累,没想过她其实也和我一样渴望阳光。我们终究逃不过时间,也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心。

毕业后我们断断续续有过联系,而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四年多了。可是我替她开心的是她好像已经找到属于她的太阳了。

还有罗小菲我想听你弹《夜的钢琴曲第五章》,你还会为我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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