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梦: 慕晨 篇 (三)
第三梦: 慕晨 篇 (三)

第三梦:慕晨篇(三)

——你已不是我的,我却还依然深爱着你

记得妈妈以前对我说过每个人都将会遇见给自己带来快乐的天使,直到面对慕晨我才真正地体会到了话语的真实存在感。慕晨能逗我笑逗我开心在我最伤心的时候给与我心灵最宽慰快速的疗伤与鼓励,无疑是我现在最美的天使。只是妈妈说的那个天使终将会陪伴在自己身边一生直到永远,只是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敢肯定这个天使会陪我一直走下去,究竟是什么会让我这么疑虑。虚幻的真情?还是纯真的假意?直到最后也终将无从说起。毕竟,就算是现在的我还是一个对感情朦胧的孩子,渗透不了那片神圣的净地。

所以说现在的时光是我最喜欢的流沙。一起聊天,一起玩耍,一起斗嘴,还有总是我看着他上车的背影他看着我在店里勤奋的模样。我觉得,一直这样真好。

只不过我们都欺骗不了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情感,而且我们懂。从未蒙面的情愫在有一天终将会浮出表面,带着那颗炽热的心一同亲手呈到对方的面前。因为爱,从来没有消失更没有断链。

日子过得好快,一转眼我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快满一年了。从认识慕晨到现在也已经有了六个月,我每天依旧在下班的时候去那家酒吧喝上一杯,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慕晨会陪我一起去。今天他说不久会在酒吧举办圣诞节演出所以最近几天都要练习到晚饭过后才回家,我独自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两人座位,之前吧台的座位在和慕晨来了以后就从未坐过。看着对面的空旷我拖着下巴手指磨砂着杯口,望向窗外大大小小的店面已经在为圣诞节的到来而装扮了,街上也有一对对穿着棉衣的情侣在谈笑风生。我看着,然后又望向远方的那片蓝天想着,圣诞节,好快呢。天,又要冷了。

望着窗外望得太久,以至于我都忘了时间。一口灌下那杯早已冷凉的咖啡我拿起外套起身向外走去。

我和慕晨约好去酒吧接他,然后再一起去吃晚饭。自从上次第一次在酒吧演出后,那里的老板很看重他们并且双方签订了长期合作的合约。这对于慕晨还有他的队友来说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巨大成就。也许在有些人的眼里看来并不是那么地惊讶甚至有些人也会产生少许的不屑与鄙夷,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对他们一直以来努力练习至今的肯定和对那些喜爱自己歌曲的歌迷们最好的期待与鼓励。

街上的寒风好像比我刚来的时候刮得更冷更凛冽了,我不禁把大衣往脖子上拉了拉紧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一些事情,为了不让自己在意风的冷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一想到慕晨他们的乐队我就想到见面的那个时候。

我那时已经和慕晨混得很熟了。有天下午他说带我出去玩,然后就拉着我来到了一家台球室。当他向我介绍面前的一位位成员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唐兀的。吉他手名叫赵彦,是慕晨他们在大学认识的学长,当时正好前一任吉他手离开了,偶然相识的他便填补了这个空缺。贝斯手是一个叫林郁奇的小个子男生,长得甚是可爱,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是一个大学生。听慕晨说是她从小就玩到大的邻居,比自己小一岁,弹贝斯会弹到发狂的地步。

还有鼓手肖子乐和键盘手王宇东,他们两个同慕晨是同窗六年的好友,这家台球室就是肖子乐家开的,几个人以前时不时的就会来这里打打台球消磨时间。当我逐一记住每个人的面容和与之对称的姓名后,那几个人顿时就聊开了。因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了什么隔阂,说起话来也是直出直进的。

那个娃娃脸萌翻猫咪的林郁奇把脸凑到我面前的时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然后他看着我立马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哦,原来你就是予希呀,长得真好看,怪不得把我们的小晨晨都给勾去了。”

我对着他,一时甚是无语只好发虚干笑两声。却又听一旁的赵彦一本正经却带着玩世不恭的语气接踵而来,“对啊对啊,予希,虽然初次见面但不得不向你索要慕晨这几天心不在焉逃跑最快的罪过了,等一下可要请吃饭哦。”几个人越说越偏激了,我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慕晨知道他们一帮人的性子,心里心知肚明却偏偏要逆流成河,也就没管他们一个人跑去买饮料了。

几分钟下来我就和每个人亲如知至了。我很庆幸他们都是很开朗的人,因为这样会让我再次感到有朋友在身边的美好感。

于是接下来我们多半是在打台球。起初林郁奇叫着说要和我来一局,输了的人到时候请吃饭,慕晨想要上来劝阻却被我拦住。我随手拿起靠边的一根球杆擦了擦头说,好啊,来就来,到时候可别耍赖哦。

别的不说,台球这玩意我可是再厉害不过了。想想本姑娘我五岁的时候就在小区超市外的台球桌上玩到现在,不敢说能以一敌百震慑七雄但区区挑战还是不在话下的,虽然已常久未碰不过‘战绩’还是摆在那边的。

不知是那林郁奇倒霉货是真的很弱还是我拿到球杆的感觉乱好,反正一局下来他一杆未发,我也没办法谁叫他仗义地谦让着让我先来的,于是我一击勃发之后就停滞不泄了。也就造成了他现在悲惨的结局,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进了最后一个球后我喜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说了声好久没打了,真是舒服呀。

虽说是被吓住了,不过那几位依旧勇往直前,一个个地上前来找我挑战,最后都只有一个下场。完败,真的是完败了。再死个人发出悲鸣的同时我大举双手做了两个胜利的姿势开心地晃了晃。

于是到饭点上四个人很乖的掏出了钱包替我们付账,慕晨坐在我旁边直夸我,予希,你真是太牛逼了。第一天就理直气壮的让他们请客真是填补了我之前的窘迫,算是两清了。

其实也不过就是打打闹闹,欢乐过后就好,一顿饭后便奠定了我们几人之间的友谊。

来到欣悦他们已经散场了,里面静悄悄空荡荡的,慕晨坐在靠门的桌子上把弄着手机见到我来后先是一笑然后晃了晃,你来啦,我还想发短信给你呢。

我看了一眼果然只编辑到一半,又问,怎么就你一个,他们人呢?

慕晨瘪了瘪嘴耸了耸肩说,走了啊。他们又不像我,一个个都是有‘家室’的人。

我没好气地冲她嗤笑一声,一脸深意的看着他,行了,你就别贫了。我们快走吧,快冻死我了。为了催促他我佯装很冷地跺了跺脚。结果他竟一脸的紧张从桌上跳下,你冷啊。怎么不早说呢。然后就拿下了脖子上的那条黑白格子围巾替我围上。

我没想打他会这样做,因为平常的他总会很开玩笑的嘲弄我几句然后才不情愿的为我做事。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男性魅力大爆发?不过还不错哎,偶尔这样的话。摸着缠绕着皮肤的毛线那真实的温度令我一度欣慰地心动。

不知是不是那天慕晨他真的是魅力大爆发还是真懂得怜香惜玉了,总之那一天的他从替我围上围巾的那一刻开始,便始终温柔着。一直到看着我进房间他都一脸微笑着。

从两个月前慕晨就搬进了公寓和我一起住,两人就面对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要搬来,不过他不说我也懒得问。换上睡衣仰躺在床上,脑袋里浮现刚才他的笑脸有种说不出却也想傻笑的感觉。于是,我便对着天花板富有深意却又像个傻瓜一样地笑。我并不反感他顿时改变的温柔,相反,我觉得偶尔的这样感觉很好。像是又回到了以前,那股熟悉的暖流又重新细水长流。

只是我不知道,他的温柔只是个改变,只是个开始。而且对于我们来说,更不知道这是结局的酿成。

突然记起我以前写过一首诗,虽然抒情,却有点杂。我还给他取了个很富有深意的名字叫《悲盈?分离》,不过后来不小心被妈妈当成废纸烧掉了,我抢救出来的只有半张被熏黄的残片。因为珍贵,所以我还记得那上半部分。

暗夜涌动

你 在灯光下洒笔而行

远处的黑暗 唯独那扇窗白闪闪

停笔 忽的一口气温吐在琉璃璧

那顷刻 你的内心已是枯竭

就算是最后白光 也再也点不亮你的心房

孤寂 悲鸣 痛苦 绝望

那一纵纵的侵蚀 如狂蚁般席卷而来

最后 眼角的泪 也成了悲望的祭奠

纸 也已经干了 人 也早已累了

唯有窗口的白灯 依旧亮着 作为远航的路灯

只是那后半部分,也许是时间长了,我至始至终未曾记起。像是有层晶莹薄雾的膜,想要捅破却发现它及其富有弹性,一直延伸到无际。所以,我只好放开,等待有一天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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