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深欲狂
第九章 情深欲狂

深深的两端,彼此站成了岸。

——致青春

一路急行看着熟睡的某人,乖巧依赖的窝在他怀里,完全看不出前些天与他对峙时冷漠的样子。

下车后凌宇晨一路抱着她走进别墅,屋里的张妈见了这幅情景担心的问道:“少爷,您抱的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喝醉酒而已,晚饭我们都吃过了,你去休息吧。”稍稍停顿一下又唤住“等下,记得让顾医生过来一趟。”凌宇晨径直把她抱上了二楼卧室。

沐晚晚此时深陷入过往梦里,六年前病床上的母亲,被闺蜜背叛的痛苦,凌宇晨那掩饰不住厌恶和失望的眼神,记忆里的片段零零散散的穿插在一起,让她忍不住绝望……

直到梦的最后,最疼爱她的妈妈在据说国外最擅长这方面手术的医生主刀下死亡。

那天,窗外的雨倾泻而下,震天的雷声轰鸣,她跪在手术室外边怎么都不敢相信,不久前还让她等好消息的妈妈,居然沒了?

怎么可能,不是说一定会成功的吗?

为什么会是失败了?

她茫然的跟随医生和护士办理手续,将尸体送到殡仪馆,最后疼爱她的妈妈只剩下一罐骨灰,她傻傻的不吃不喝只抱着妈妈的骨灰唱一首歌,每当她睡不着的时候疼爱她的妈妈就会抱着她唱这首歌,轻轻拍着她后背:

“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

直到被朋友反复鼓励她才振奋起来,本来只是抱着不敢相信的态度调查,沒想到越深入越不敢置信的发现真的有人插手,甚至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她当时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下差点崩溃,甚至患上忧郁症。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事都要让她遭遇,但抱着复仇和爱着某人的信念她最终撑过来了。

在梦里飘荡着低低的歌谣,身上滚烫的像在烈火上烤着,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声。

片刻后,她好像落进一个微凉舒适的怀抱,有人将手放在她头上试试温度。

背部被人有节奏的拍起来,温暖又熟悉的气息令她喟叹啜泣。

凌宇晨紧紧的蹙眉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人,据说一个人在自己睡着时依旧缩一起,是因为这是婴儿时在母体最初的状态,会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凤眸微微眯着,薄唇紧抿,手轻拍着她的背,低低问出声,不知道在问谁:“在梦里,都没有安全感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有一次路过公司茶水间听到两个员工在讨论,其中一个提过:“女人到底想要什么?答案还不简单吗?无论她看起来想要什么,她想要的终归只有两样东西:很多的爱和很多的安全感。”

门突然被人打开,顾西挑挑眉一脸痞气的大声嚷嚷:“你突然叫我过来干嘛?打架受伤了?啧啧啧,你居然会受伤,我到真想见识一下谁这么有本事……”

怀里的人像是受到惊吓有些躁动不安,凌宇晨立刻冷冷的盯着他,吐出四个字:“聒噪,闭嘴。”然后又皱着眉一脸温柔的轻拍她背。

沐晚晚皱下眉头,又向怀里最深处挪了挪,自顾自睡去。

顾西目瞪口呆的望着好友怀里的女子,再抬头看着脸上写满温柔和心疼的某人,脑袋里被“卧槽!”两字刷屏。

立刻以光速偷偷拍了张照,咽了咽口水,手指抖啊抖的“哥们,你……不是被外星人附体了吧?”

凌宇晨脸色黑的彻底,仍旧压低了音量开口:“想死?”顾西哽了一声,看珍稀动物一样绕了一圈,挤眉弄眼的调笑:“哥们也打算包个小宠物养着玩,我早就说……”

顾西突然觉得周身一凉,汗毛直竖,再瞥见某人身边的低气压,乖乖的闭嘴开始检查:“沒什么事,只是受惊引起的发烧。”

凌宇晨紧蹙的眉才稍稍平复,顾西不怕死的伸出手,被某人渗人的眼神定在原地,颇为委屈的开口:“我是要给她打退烧针!”

?顾西心底的小人哈哈大笑,眼前这幕,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肯定觉得是天方夜潭。艾玛,他哥们这样一幅护食样简直太搞笑了!

这要是传出去,绝对妥妥的连续一周头条!

尽管內心在偷笑,他还是相当尽业的抽好一管液体打算给她打针,只是瞥见某人黑沉沉的脸,顾西无辜的吞了吞口水。

只是打个针,要不要脸色黑成这样,瞧见凌宇晨剐了他一眼,他摊手:“这样好的快!”

凌宇晨是知道沐晚晚可是最怕打针的,皱眉良久,叹口气,死死的盯着正打算下针的顾西,让顾西只感觉毛骨悚然。

感受到怀里人一瞬僵硬住,凌宇晨迁怒的将顾西毫不客气的丢了出去。

打完针就被撵走,顾西盯着当他面关上的门恨不得挠墙,这简直就是过河拆桥的典范!

恨恨的翻个白眼,窃笑的偷偷打开微信,翻出照片,呼叫一众朋友大爆料。

顿时微信群里被投了一颗火箭弹。

炸出一群潜水党。

凌宇晨早就瞧见他偷拍照片,只是懒得搭理顾西。现在,英俊潇洒的凌总裁却被包扎难住了,瞧见换了一身衣服被擦干净身子躺在床上的沐晚晚。

身上青紫的痕迹在白皙柔嫩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从未给人包扎过又不想交给佣人包扎的凌总裁阴郁着与包扎作斗争,等到包好了,沐晚晚也成了中国版木乃伊,默默的滚去床边坐着,凌总裁颇为心虚。

心情不爽就想折腾人,床上的人不舍得,沉着一张俊脸的凌总裁打电话将忙得团团转的许特助派去治安局,要求以人身伤害为由将至今还爬不起来一干人等抓起来。

甚至小心眼的安排记者蹲在治安局,让鼻青脸肿的言总裁在B市成功出名,占据各大版报纸头条新闻。

在言氏股市大跌时火速买进股份,言氏还沒来得及反应时,又低价抛售,造成股盘崩溃。最后又在一周后借着一招空手套白狼,设个陷阱,成功收购言氏的公司。

东西坏了舍不得扔掉是念旧,爱错了人而忘不掉就是犯贱。

他,就是犯贱。

凌宇晨盯着沐晚晚睡的安静温柔的侧脸,轻轻在她额头吻下,一触即离:“晚晚,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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