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沙场秋点兵
十九 沙场秋点兵

清晨绝早,白露为霜,罗成白袍素甲,手执长缨,来营前调兵遣将。

“成郎。”一把清脆女童声叫道,像谁衣襟上的环佩铮铮作响。罗成回头一看,父王和怜玉正并排站在他身后。

“给父王请安。”小小罗成抱拳请安,十四岁的他童声清越。罗成又问怜玉:“玉儿,你怎么来了?”怜玉甜糯糯道:“郎君出征,来送送你。成郎,虽然你不是头一次挂帅出征,我仍祝你大有长进。”

罗艺道:“好了,别说太多话,你们女孩子家话多,莫让他遣倦不舍。”

罗艺斩钉截铁:“成儿,今儿为父把燕云十八骑也交割给你,任你调遣,如若今日你仗打得漂亮,接下来几日,都由你挂帅出征,我老夫且看你小将横空出世。”

小英雄罗成向燕军扫了一眼,见燕云十八骑一字排开列在阵前,罗成抱拳致意:“谢父王。”

罗艺道:“父王只有一事相嘱:不可恋战!今日敌方出动了一万番兵,若被你杀得只剩残兵败将,你万不可追杀逃兵!剩了残兵,就赶紧回营,切不可追杀残部,只当你是遵守沙场上的法则,这不管什么地方,都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罗成答应:“孩儿记住了。”罗艺道:“特地嘱咐了你,怕你年少气盛,切记不可胡作非为!”罗成道:“孩儿戒骄戒躁,父王只管放心。”

沙场上的孩子格外懂事可爱,苦难磨炼得他褪去了花园里淘气的模样。罗成调兵遣将,率领燕云十八骑,四名家将,一万燕军雄兵,列阵,走队,浩浩荡荡奔往战场。

突厥那方领兵的却是金蝉子。金蝉子头次领兵打仗,高声用汉语叫嚣着要找罗艺单挑。罗成策马向前,笑道:“找谁单挑?不如我跟你单挑吧!”

金蝉子看罗成面若银盆,身量未足,双目灵如凤凰,分明小孩子模样,哈哈仰天大笑:“罗艺自己不出来,派个小孩子来送死!小孩子家,突厥人最喜欢,别来讨死,快滚回家吃奶去,就饶了你,要不等会儿你哭爹喊娘!”

罗成羞愤得一张银盆样小脸恼得通红,这模样在大人眼里看来煞是可爱,他挺起银枪指着金蝉子:“呸!你说什么胡话,来尝尝我这五钩亮银枪的厉害!”金蝉子挺起狼牙棒:“小娃娃,毛还没长齐就说大话了,自个儿来送死就甭怪老子不客气!”

罗成拍马迎战,英勇的小罗成和骁勇善战的突厥名将打得难舍难分。金蝉子高声叫嚣:“小娃娃,速速报上名来,拿了你的性命也好去请功领赏!”“燕山少保罗成!”

金蝉子渐渐招架不住,这毛孩子的枪法神出鬼没,简直不像人间的枪法,难道这孩子是天兵天将不成?金蝉子一时汗流浃背,看那小孩子也吃力了,却努力装着潇洒自如,枪法一板一眼很有力道。

金蝉子道:“敢不敢兵刃交接?”罗成道:“好啊。”于是双方军士,摇旗呐喊,擂鼓前进,一霎间就短兵相接。

罗成对付金蝉子,燕镜心等人对付几名副将,一霎时昏天黑地。最终罗成得胜班师,金蝉子冒着被元帅察哈合拍案训斥的下场,率败兵回营。燕山少保罗成的名号,传遍了整个胡人兵营。(2015年10月12日晚,温玉吟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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