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云南拜师
第十三章 云南拜师

他们说,那个道观在云南的昆明,我得跟着他们一起到那里去拜师。

但因为我的鬼眼,一离开隔离阴气与灵气的阵法,就会自动缓慢地聚集阴气,会吸引附近的鬼魂围过来。

所以,我们只能选择自驾到云南,在车内布好另一个隔离的阵法。

我爸专门请了一个月的假,打算由他开车送我们到云南。

对一直操心与帮助我的爸爸和妈妈,我一直觉得很愧疚。

因为我的鬼眼,我给他们带来了,普通家庭不会有的麻烦和担忧。

我们花了十一天,才开到了云南省境内,来到昆明的清尘观的时候,我终于不用再呆在车内种蘑菇了!

一进布局精巧,景色幽美的道观,我就莫名地肃然起敬了起来。

因为我能感觉到这里,有一股庄严古老的气息,整个道观在左眼里金光闪闪,百米内无一丝阴气和一只鬼魂。

就算拜不了师,留在这里当个扫地的道姑也不错啊!

“这不是……清远道人呆的道观吗?”

“啊?爸,你说什么?”

我爸看了看道观门口的牌匾,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妈说过,是让朋友在云南的清尘观,请来的清远道人。”

哎妈!原来清远道人就是清尘观的道士啊!赶紧打个电话给他。

等清远道人出来接我们的时候,也是惊讶了好一会。

于亦跟他说清楚了我们的来意,希望能见见那位老道的师弟——尘缘道人,问清远道人能不能带我们去见他。

清远道人为难地挠了挠头,说:“这尘缘道人是我的师叔,平时都躲在自己的洞府里修炼,很难请他下山。不过这次他有在道观里,只是正在见客,你们要见他,可得排队了。”

“啊?得排多久?”我问。

“这个……可能得两三天后才能看到他。”

等两三天?

“你知道其他人为什么要见尘缘道人吗?”于亦对着清远道人问道。

“听说是为了拜师叔为师吧?我等并不过问师叔的事,不甚清楚。”

“为什么?不都是一个道观的吗?”我奇怪地问。

“因为师叔长年躲在自己的洞府修炼,很少进出和过问道观,我等也就,甚少过问师叔的事了。只是去年师叔出门一趟回来后,便有不少人开始来拜访,师叔才每隔一两个月,出来会客一次。”

还真是个孤僻的师叔啊……

我们只能在道观的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了。

然后,我和张骏龙闲得无聊,一起到道观内乱逛,一边参观的时候,遇到了两男一女正在一个亭子内争吵。

特别八卦的张骏龙,拉着我就往亭子那走,躲在一棵大树后偷看他们两个男的,在争那个女的。

“雷哥哥,岷哥哥,你们不要为了心儿吵架。心儿好难过啊!”

哎妈!敢不敢声音再嗲一点?敢不敢说难过的时候,声音不要辣么得意啊!

“我起鸡皮疙瘩了——”

张骏龙表情狰狞地小声说着,我忍不住“噗——”地闷笑出声。

“谁?出来!”

那个岷哥哥耳尖地听到了我们俩的动静。

“哼,哪有什么人啊?大惊小怪。”

那个雷哥哥一脸嘲讽地对着那个岷哥哥嗤笑。

那个岷哥哥不理他,依旧对着我们的方向呵斥:“给我出来!”

张骏龙翻了个白眼,让我继续躲着,他走了出去。

“怎麽?少爷我在树底下乘凉都不行啊?”

乘凉……大冬天的乘什么凉啊?

然而那个岷哥哥,并没有将张骏龙放在眼里,扭头看向那个雷哥哥,风水轮流转地讽刺道。

“看,我就说有人嘛!你这个雷家庶子,不会道术就算了,竟然连基本的武功都那么差劲!”

“你——”

那个雷哥哥气极,抡起拳头就要揍那个岷哥哥。

“雷哥哥,不要啊!”

那个心儿想要拉住那个雷哥哥,却踩到了自己森女风的,波西米亚渐变长裙,“呀~”地一声,摔倒在地。

“心儿!”

那个岷哥哥被她这么一摔,分了神,被那个雷哥哥结结实实地,击中了还算挺直的鼻子。

那个鲜血直流啊——

“啊——我刚从泡菜国花了六万块做的鼻子啊——”

原来是假的啊!

可惜被他给捂住了,好想看看他鼻子歪掉的样子啊……

“哈哈哈哈………”

张骏龙毫不客气地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混蛋!”

那个岷哥哥捂住鼻子怒骂,甩手扔出了一把匕首,张骏龙动作迅速地侧身躲过,双手还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你死定了!”

那个岷哥哥看起来正要放大招,那个被雷哥哥扶起身的心儿,柔弱而楚楚可怜地叫住了他。

“岷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的残忍,这么的可怕?你还是我的岷哥哥吗?”

“心儿!我——”

“别说了,我不听!不听!”

她突然一把推开,一脸心疼地扶着她的雷哥哥,向亭子外跑去。

经过张骏龙身边的时候,莫名羞涩,又两眼泪汪汪地瞅了他一眼。

张骏龙明显愣了愣,那两个哥哥推开了他,一边喊着:“心儿!”,一边追了过去。

没想到在这道观内,还能看到这么奇葩的人。

“喂!”

我推了推还愣着的张骏龙。

他被我这么一推,猛地回神,眨了眨迷茫的眼睛,捂着心口喃喃地说:“奇怪……少爷我……刚刚心动了?”

啊?

我下巴都要惊掉了……就这么一眼就倾心了么?

那个心儿顶多算个清秀小美人,也不是辣么的倾国倾城,美艳动人,让人一眼,就能被爱神丘比特,射中小心脏的好吗!

“少爷,你的心动要不要这么简单啊?”

“我……我不知道……”

他放下了捂着心口的手,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回去后,于亦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我和他出去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在道观内遇到的,三个奇葩男女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他捏着下巴想了想,说:“这家伙不会是,中了苗族媚术了吧?”

“苗族媚术?”

我一脸好奇地看着于亦,让他给我好好说说。

“苗族有一个专门修炼媚术,勾引男人的门派。不过她们一般只勾引有修为的男人,让他们自愿将自己的修为,通过双修的方法分给她们。”

“那她们算坏门派咯?”

“她们虽然以勾引别人,吸收别人的修为修炼,但她们只在一个人身上,吸收一两成的修为,无过多损害被吸收者,所以也不算是坏门派,但也不是什么好门派就是了。”

于亦耸了耸肩,从旁边椅子上放着的背包内,拿出一个瓷瓶,让我去柜台那拿了个一次性纸杯给他。

他往纸杯内倒出一些黑色的灰,加了水,摇晃了几下后,塞到张骏龙手里,让他喝了。

张骏龙愣愣地拿起纸杯,也不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一口就干了。

然后,于亦右手成剑指,抵住他的眉心,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咒词,猛地用抵住他眉心的剑指一推。

张骏龙本就迷糊的眼睛一闭,顺间瘫在了椅子上,睡着了。

于亦解释道:“要解这种媚术可不简单,得抹去当天他见过施术者的记忆。”

“这些灰可以抹去人的记忆?”

我惊奇地看着,他正准备放回背包的瓷瓶。

“这个,是符纸的灰。配合咒词一起,可以让人失去一些记忆,下的量有多少,失去的记忆就有多少。”

“这么厉害?你画的?”我问。

他摇摇头,说是一个朋友给他的,然后就没再多解释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爸的声音传来,说:“于大师,清远道人说,我们等会可以去见尘缘道人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按耐着激动又紧张的心情,和我爸一起跟着于亦进了道观,被清远道人带到了一个不大也很简陋的寮房。

等带我们来的清远道人离开后,我们进到了寮房内,看到了里面隔着珠帘,盘腿坐在蓝色蒲团上的老者。

老者开口问道:“来者可为秘籍?”

于亦推了推我,让我走近点回答。

“是,是的。我需要这秘籍,愿来拜师。”

我紧张得都要结巴了,而对面珠帘内的老者,则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

接着说:“学此封印之术,可是有代价的。你可还愿拜师?”

“什么代价?”

拜师竟然还有代价?

“你知晓此封印之术,是以阴气为基础施展否?”

“知道。”

正好可以和我的鬼眼配合!

“但若没有阴气,便无法施展,遇无阴气的妖物,可就无可奈何了。所以,需与冥界签下契约,借冥界之至阴,才方可随时施展封印之术。而如此,你便得付出寿命一半的代价。你可还愿意拜师吗?”

签契约?我貌似不用这样吧?

“那个……道人,我有个聚阴气与少许灵气的鬼眼,好像可以不用签那个契约呢。”

此时的鬼眼让我莫名有些小自豪!

“什么?”

尘缘道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跟瞬间转移似的,吓了我一跳。

我捂着左眼的左手被拉开了,我脑中闪过正他看着我的画面。

“还真是……天意啊……”

脑中又闪过一个画面,有个头发花白扎着发髻,留着花白长胡,穿着古朴的灰色道袍的老者。

他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张,什么都没有木床上,说:“我所创的阴式封印,虽可借以鬼魂阴气,反将其封印。但却有缺点,便是除了鬼魂,遇其他妖物,就无施展之力。”

“于是,练此术便需与冥界契约,借冥界之至阴,才能时刻施展封印,威力也是甚强。但,这么一来……契约之人,必失寿命一半。不愿者,学之也施展不出大做为,愿者且良,你再帮我收徒,莫让我一生的心血……无人传承……”

“你这鬼眼是怎麽回事?”尘缘道人眼神灼灼地问。

“被人……下过巫术,吸收过鬼魂……”

“吸收过鬼魂?”

他用手指撑开了我的眼皮,以便仔细看我的左眼。

脑中闪过我被撑开眼皮后的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仔细看我的血红色竖瞳。

惊讶地发现,我的瞳孔内,有一颗一颗细小的亮光在闪烁。

好诡异啊——

我向后退了一步,他收回了手,我将左眼给捂住了。

“还真的困着一些鬼魂在左眼内。”

尘缘道人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爸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尘缘道人,求你帮帮我女儿吧。她的左眼治不好了,但听于大师说,您手里的封印秘籍,可以帮到我女儿免受痛苦,我求求您,让我女儿拜您师哥为师吧!”

闻言,尘缘道人叹了口气,对我说:“看来,也是天意了,这么多人来求取秘籍,却都不愿失了一半的寿命。倒是你的鬼眼,竟然解决了必须签契约的问题……你且跟我来吧。”

我回头看了我爸一眼,我爸对我笑了笑,说:“快去吧。”

我点点头,跟着掀开珠帘,走到了背对着我的尘缘道人身边。

他的手突然伸进了,无任何挂件或摆放桌椅的墙内,摸索了一会。

收回手时,手里拿着一本黑色面皮的笔记本,上面右侧边用银色毛笔字写着,阴式封印四个字。

他转过身,对我说:“跪下吧。”

我依言双膝跪下,低着头,放下捂着左眼的手,双手垂在身侧。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莫昕。”我回答道。

“我师哥当年离开了道观,便不算观内之人,收徒仪式且在此简单从之。”

“是。”

他将手放在了我的头顶,说:“今,我尘缘,代师哥尘浮,收下第一传承弟子,莫昕。所赐道号,清莫,至今日起,便由我代为管教。”

说完,拍了我脑袋一下,让我收下那本黑色笔记。

出去后,他让我再和我爸呆一天,有什么该说的就说,明天起,就得带我到,他在山上的一个洞府修炼了。

我爸和我说了很多,无非是要多听话,有空打打电话,自己要多照顾自己什么的……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就红了,摸着我的头说:“第一次把你送那么远,回去后……你妈一定后悔,没一起来送你。”

“呜呜……爸——”

我第一次特别不舍地抱住了我爸,千言万语全汇聚成了一句又一句的……

“爸——”

“嗯。”

“爸——”

世上永恒不变的,便是父母对子女的爱,总是在我们困难的时候,想尽办法给我们帮助,给予我们动力,成为我们坚实的后盾。

我心头涌上了无限的感激,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父母对我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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