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拔刀术,三段拔刀!
第二十九章:拔刀术,三段拔刀!

“东皇钟,已许久未曾敲响了。”校长戴着猪头面具站在塔顶,他遥望着北方,那片属于帝阍的领域,已经有许久,没有听到东皇钟的响声了。

第一道霞光从东方喷薄而出,当第一缕光芒照射到擂台上时,猪头校长收回远眺的目光,他看向湖边早已聚集起的一大群瀚海学生,嘴唇轻启,不大是声音却清晰的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竞技比赛,开始!”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帝宣夜率先走上了擂台,在台上站定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人群中的木昕天身上。

台下的木昕天瞅他一眼,在制衡的强势威逼下极不情愿的站在了台上。

猪头校长见两位选手已经站上了擂台,大手一挥“比赛开始!”

帝宣夜看着他“你不打算以剑士的身份来和我打吗?”

木昕天挠挠头“先这样吧。”

帝宣夜敛了眉,整个人的气息瞬间收到一个极致“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他脚底微顿,整个人霎时间委顿下去,但几乎是委顿的一瞬间又骤然腾空跃起,借着那一委顿的气势,速度快的让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

昕天在看到他脚底微顿的时候就已起了防备之心,他知道这个招式,这是所有为暗杀而修行的剑士所必须学会的招式——瞬息之步!

眼见着帝宣夜朝自己飞速掠来,衣衫翻飞间还夹杂着兵器的冷芒,昕天心下大惊,这家伙,准备以剑士的手段来和自己决胜负!

袖中的短匕无声划到手中,在昕天十指间依次错开的短匕被他瞬间发力投掷了出去,刀刀削向帝宣夜要害,势要阻挡他的前进。

眼看着那十来把短匕就要悉数没进帝宣夜体内,那生长在莫罗湖四周的树木陡然疯长,长长的藤蔓瞬息间就伸展到擂台上,一把缠住那十来把闪亮 的短匕!帝宣夜速度未减的避开那些藤蔓,直冲昕天而去。

木昕天皱了眉,刚刚看到帝宣夜的招式差点忘记了他还是一个秘术者。但······他看着帝宣夜,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毕竟不是一个为暗杀而生的剑士啊,这种速度,是根本伤不了我的。

台下的学生只觉得是一个瞬息间的工夫,那个瀚学院的帝宣夜就欺身到了那个海学院的人身边,但那个海学院 的人速度似乎更快,在帝宣夜到达的一瞬,原本站立在那里的身形只剩一个残影了,他们四处寻找着木昕天 的身影,那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帝宣夜一击落空,瞬间锁定木昕天的身影,原本缠着匕首的藤蔓瞬间向着天空疯长,原来木昕天跃到了半空!

众人纷纷倒抽口凉气,这得要怎样的速度和瞬间爆发力,才能瞬息间跃到那样高!

制衡看着那半空中已经将短匕握在手心的昕天,不禁点点头,不愧是以暗杀为生的剑士速度还算不错,躲避即使,只可惜,想必是长年执行暗杀任务缺少与人这样的正面对决,这一下子跃到半空中,怕是不好脱身啊。

果不其然,那无数疯长的藤蔓瞬间将木昕天缠了个结结实实,一下将他摔在地上,帝宣夜的短匕顺势气压在他脖颈处,他低头看着木昕天“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

木昕天看着他,眼神阴冷“怎么,一心想着抓到我,没注意到身体的疼痛吗?”说话间,原本紧紧缠着他的藤蔓竟瞬息枯萎下去,木昕天脖颈处还抵着帝宣夜的小刀,但他却是缓缓起身,猛然间觉得半边身子剧痛的帝宣夜只有力气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便矮着身子半跪下去。

慢慢有血迹从他半跪着地的膝盖处沁出,帝宣夜紧咬着牙单手撑在地上才能让自己不跪倒下去。

木昕天缓缓挑唇,纤长的眉眼笑的一脸邪魅,他慢慢俯下身子,像一个剑士对所有即将死在剑下的亡灵那般,俯在帝宣夜耳边轻声说:“我是暗杀者。你觉得你那什么破藤蔓能困住随身带着剧毒的暗杀者吗?我是暗杀者,我暗杀秘术者,暗杀剑士,也暗杀普通人。可你,帝宣夜,你杀过几个人?你目睹过几个人的死亡?你,凭什么要我拿出实力来对付你?”

最后几问,一字一句,阴测测的在帝宣夜耳边回荡“你凭什么?”

“是剑士!那个海学院的人是剑士!垃圾!滚出瀚海!”

台下有人猛然爆呵“垃圾!暗杀者!滚出瀚海!”

“对!滚出去!”

“垃圾!滚!”

······

湖边的众人一应百应,纷纷附和着吆喝“垃圾!滚出去!”

“啪!”一记响亮的击打声响起,那个最先起哄,叫嚷着让剑士滚蛋的人忽的被一股巨力抛起,整个人垂直着砸入莫罗湖,猪头校长在塔顶拍拍手,睥睨着湖边的众人“还有谁,想让剑士滚的?”

台下顿时噤了声。

校长冷哼一声“等你们有能力打败台上的那个小鬼,再来这里嚷嚷,一群小屁孩。”

在台下众人叫嚷的时候,木昕天就明显动摇了,他的身形晃了几晃,依旧稳稳站在台上,但脸上已然没有了那阴冷的笑。

帝宣夜默默催动着水之力修复自己身上的伤口,那是在用藤蔓接住那些短匕时,别凌厉的剑气划伤的,刀刀划在要害,伤口虽不致命,但却是剧痛无比,想必那短匕必是长年浸在毒药里,连剑气都已经带着毒性。

“我的母亲在我五岁时离开了我,剑士暗杀了她。”帝宣夜的声音冷冷响起。“她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普通人,她不会秘术,也不会剑术,在自己被杀的时候,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在她身上淫乐。”

他蓦地起身,眼底融金的光芒流淌“是你!”他蓦然抬手指向木昕天“是你们!是你们剑士杀的她!我恨你们!我发誓,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木昕天悲凉一笑“对!是我们!那又如何?你们秘术者之间的暗杀难道比我们少吗?凭什么都要推到我们身上!对!我们是暗杀者!我们杀人!可我们从不在人背后放冷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恨剑士?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秘术者就能保证自己的手上没有半点鲜血吗?”

他顿了顿“你要为你的母亲报仇,呵,那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能力给你母亲报仇!”

那个十来岁的孩童在擂台上猛然撕扯掉自己身上的海学院服饰,露出下面的衣服,灰黑两色的劲装束腰收拢在他身上,袖口裤腿紧贴皮肤,在左胸处,银亮的丝线精心绣制的六把短匕赫然在目。

那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竟然是一位六刀剑士!

人群中又是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那可是剑士中长老级别的实力啊!怎么会如此的年轻!不,如此年幼!

制衡在台下满意的笑了,木昕天这孩子真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六刀剑士的实力,看来以他的体制,完全可以抗下秘术体制不符的剧痛。

台上的木昕天看着帝宣夜“我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我只知道,我曾经因杀人太多而力竭到握不住武器。也许你的母亲,就死在我刀下也说不定。”

“闭嘴!”帝宣夜蓦然爆呵,眼底融金的光芒更甚,擂台开始剧烈晃动,莫罗湖一直平静无波的湖面也陡然翻滚起来。

木昕天挑唇,阴冷的笑着。他十指纷纷错开,指缝间冷芒闪烁,他缓缓高举双手头顶“让你见见吧,我这个区区六刀剑士的实力。”

拔刀术!三段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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