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2.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呜呜呜......郡主,你总算回来了!”

北洛颜刚刚回到自己的庭院,就被丫鬟乔心哭着拉住了。

看着梓儿那挂着泪水的小脸蛋,北洛颜极为无奈的扶额:“说吧!父王他是不是又来查探我是不是跑出府了?”

“嗯嗯!”听到北洛颜的话,乔心一个劲的点头。

“那...被发现没有?”北洛颜有些担心。毕竟要是被发现了,恐怕又要被北默谦以此为借口惩罚她,让她替他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会了。北默谦一向最是讨厌这些,可天知道她面对那些“长舌妇”也颇为厌烦啊!。

“没有,奴婢跟王爷说您情绪不佳,正在寝房中午休,再勉强混过关。您不知道,奴婢连看都不敢看王爷,生怕王爷看出奴婢在说谎!”乔心心有余悸的向北洛颜说道。

“那就好!”北洛颜明显松了一口气。“辛苦你了,好心儿!对了,稍后父王再来你就说我这几日嗜睡还未醒。我想休息一会儿。”

“是,”嘴上应着,身子却未动半分。她一脸担心地看着北洛颜,“郡主,你没事吧?要不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午膳时因王爷无意中提起了已故王妃,郡主心里难过没吃什么东西。又出去了那么久。

北洛颜摆摆手示意“不必”,便径直走向寝房,躺在床上,想着今日与慕旌之相遇之事。

其实,生为官家子弟,又常年处在宫中。她岂会轻易相信他人,但对于慕旌之,她总有一种熟悉感,故而没有立即与他动手。

她总觉得他认识她而且对她很熟悉,似是...关系匪浅。他与她也不像是初次见面,倒像是故友重逢。仿佛她们两的相遇也并非偶然,可她却并不认识慕旌之!莫非……她是在失忆前认识他的?那他是否知道她失忆前的事呢?抑或是跟踪调查了她,他才对她如此熟悉,可她对他的感觉又怎么回事呢?……

“唉……我究竟忘记了什么不该忘得呢?”北洛颜眼神中充满迷茫。此时的她就如同小孩子一般,那样的无助。

她失忆了,失去了最近三年的记忆。但父王却否定道她未曾忘记任何事,可能是知道母妃去世伤心过度,精神错乱而产生的错觉。说这话时,父王心中满是痛苦,她心中也难过便未再深问。但尽管父王是这样说的,但她却认定自己忘了一些事,而且很重要。可父王对此似乎非常抵触,不愿让她过问从前,只说过去种种已如过眼云烟,消散不见,不必去挽留。这也使她认定,父王一定知道什么。

总觉得,母妃的逝世只是一根导火线。那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因为连同如何知晓母妃逝世她也记不得了……

身体尚且恢复,她便一刻不停地调查她这三年发生种种,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似乎有人刻意将那段资料封锁了。而自从失忆后,每晚她都会梦见不同的人,却都在责怪她不该忘了他们。可每当她问他们是谁时,他们的身体就会渐渐变得透明,不久她就醒了……

北洛颜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外漆黑一片。因为是初春,不像夏日那般,夜晚还有蝉鸣。此时窗外寂静一片,没有半点声音。这个夜晚静得有几分骇人。

“心儿?心儿!”因为刚睡醒北洛颜的嗓子还有些沙哑,却又带着几沉重。

听到北洛颜的叫唤,乔心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郡主,您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好像睡了很久?”北洛颜疑惑的望着窗外。乔心笑着向北洛颜解释道:“回郡主,您从未时开始睡,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现在是酉时了!”

说着乔心似乎想起了什么,向外面叫道:“郡主已经醒了!快把膳食端进来!”话音刚落,十几个丫鬟便从房外走了进来。叫了膳食后,乔心又看向北洛颜,解释道:“郡主,这膳食是刚刚王爷过来让小厨房那边的人准备的,说是怕您醒来的时候感觉饿了,没有东西吃。”

北洛颜仍是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我现在还不饿,先撤下去吧!到时候我若觉着饿了,自会叫你们准备。

“可是...郡主您已经有四个时辰没吃东西了,午膳也只吃了几口。您身子本就有些虚弱,这么久不用膳的话,只怕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乔心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虽然她不知道郡主在外面有没有吃东西,但都过了这么久。若是常人的话只怕早饿了。

“无需多言,撤了吧!你们也都歇着去吧!”后面那句话则是对众丫鬟,她也不知今日怎么了,没有半分食欲。

“是,都撤下去吧!把火先点着,郡主饿了你们再准备。”乔心向北洛颜点了点头,又向端着膳食的丫鬟指挥道。

“是!奴婢告退!”

“奴婢告退!”乔心向北洛颜行了个礼,随那些丫鬟一同离开了。待乔心离开,北洛颜下床缓缓走向窗前,望着窗外漆黑一片...

慕府

此时的慕旌之已然不是白日面对着北洛颜的那个谦谦公子了,现今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他背着手,冷脸听完下属的资料报告,“就这些?她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一点都查不出来吗?”

“是,属下只查出少华郡主因为战王妃之死伤心过度,休养了许久。不过却有传言北小姐因此精神错乱,总说自己失忆了,战王开导不了便也随着她闹。”黑衣男子低头向慕晗恭敬的说道。“不过属下发现,关于少华郡主这三年发生的所有事的资料全被封锁了。那人似乎不想郡主知道以前的事。只是,战王似乎也参与其中。”

“你说那个否定云倾这三年发生种种的人可会是他?”慕旌之望着窗外,不知是说给下属听的,还是说给自己的。

那黑衣男子依旧是恭恭敬敬地低头不敢插嘴。。

“算了如果连你都能猜出是谁,那咱们俩的身份就该换一换了……”慕旌之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着。“好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话音刚落,房内已无黑衣男子的身影。

未理会黑衣男子的离开,此时慕旌之似乎沉浸已经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望着窗外讽刺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翌日清晨,北洛颜醒来没见着乔心,有些疑惑。这丫头一向是早早便守在房里等她醒,为她更衣。说来也好笑,以往起的比她还晚的人不知何时养成了这习惯,怕是与那宫中的有的一拼。

没有人帮忙,她只得自行起身、更衣。

不久,北洛颜缓缓走出房门。今日身着浅蓝色衣裳的她让人见着只觉眼前一亮,及腰长发仅用一根水蓝的丝带束起。玉簪轻挽,簪尖垂着细如水珠的小链,煞是好看。那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也是使原本就眉清目秀,清丽胜仙的北洛颜,更添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

表情温暖中却又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北洛颜缓缓走向北默谦的书房。估摸着北默谦应该已经退朝回来了。

“咚咚咚!”

“进来!”听见北默谦的回答,北洛颜默不作声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北默谦却并未同往常一般立即把北洛颜招到身旁,只是认真的看着公文。似是并未察觉北洛颜的到来。而刚刚的对话也未曾存在过。

对于北默谦的不理会,北洛颜也无所谓。她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默默看着北默谦办公。期间北默谦一直眉宇紧锁。怕是朝中又有什么烦心事吧!想到这里。北洛颜心中满满的,尽是心疼。

世人都羡慕着这些衣食无忧、享受着荣华富贵的高位者,却不知有得必有失,你得到了什么就得为此付出相应的或者更为惨痛的代价……

“倾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用过膳了吗?”处理完公文后。北默谦看着坐在一旁的北洛颜,担心地问着。“我听说你昨晚酉时醒了,却没有用晚膳,让丫鬟们把膳食都撤走了。”显然是个疑问句,却被他说成了陈述句,可见对于此事北默谦是再清楚不过。

“女儿醒来更衣后,就立马赶来您这,还没来得及用膳。昨日是因醒来时还不太饿,就让丫鬟先撤下了……”北洛颜还想狡辩的声音在北默谦严厉的目光下逐渐变小,说到最后连声都没了。“好啦父王,您别生气嘛!”北洛颜眼珠一转,小碎步走到北默谦面前。扯着他左手衣袖一角摇着,撒娇道。

“你啊!”北默谦用未被抓住的的右手朝北洛颜额头轻轻戳了一下,“那么大人了还这么任性。”忽视北默谦责怪又不失宠溺的话,她委屈地嘟着嘴,拉着北默谦衣袖的双手也用来揉额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北默谦用了多大力呢。她心中只想着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两只手都给父王抓住,以防此事再次发生!

“怎么,还委屈了?”北默谦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没有,”才怪!

“好了,这件事咱们彼此都退一步,都不计较了。如何?”见她那分明口是心非的样子北默谦好笑,却只能哄着。下一秒话音一转,“不过以后不能再这样不吃饭了。”

“哦,”她敷衍的回答着,猜到北默谦,她慌忙找借口离开,来找北默谦的目的也给落在脑后。就在她转身那刻,北默谦原本笑着的脸立刻严肃起来。北洛颜一出门,他便叫来一直守在门口的郝管家。“王爷!”郝管家赶忙走进来,北默谦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地说,“去帮我约下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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