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柔无语了，不明白的东西也敢收下。

也罢，她挺喜欢失忆的。

烟尘飞接着道:“不过我瞧着这琴可是好东西，你得好好收着。”

千歌柔点点头。

“阿飞，我饿了。”千歌柔早上没吃东西就赶了过来，此时有接近午时了，她自然感觉到饿了。

“好，为师这就去给你弄吃的。”烟尘飞宠溺一笑。

烟尘飞的手艺不错，千歌柔吃他烤的东西吃了十年都没腻，反而像吃了鸦片一样念念不忘。

看着烟尘飞离开的背影，千歌柔心下一暖，烟尘飞对她来说，亦师亦友亦父。

千歌柔也走出去，见烟尘飞手里已经抓着一只肥鸡一样的野禽，野禽没了毛，头也耷拉着，已经死去。

看着烟尘飞到水潭边开膛破肚、清洗，千歌柔觉得这一世很幸福。

生火，在肉上涂抹了些什么，搭起架子，开始烤。

香气开始飘出，熟悉的味道让千歌柔回到了记忆中的山中日子。

“柔柔，好了。”烟尘飞将烤肉递给千歌柔。

千歌柔也不客气，接过烤肉，咬上一口，“谢谢。”

烟尘飞重来不吃东西的，她知道。

吃过后，千歌柔对烟尘飞道:“阿飞，跟我一起下山吧。”

烟尘飞妩媚一笑，“柔柔，我要是跟着你去住王府，你家那位还不给醋死。”

千歌柔心道:我又没让你住王府。

“再说，我一人逍遥自在，游山玩水，乐在其中，多好啊，跟着你就免不了勾心斗角，况且，哪有师父跟着徒儿走的？”烟尘飞接着又说。

千歌柔却无法做到淡泊，她必须在这片天下混出个模样才能保证不受欺负，才能保护那些她想保护的人。现在，还远远不够。

想到皇室带给她的痛苦，她问道:“师父，可有办法对抗皇权带来的天谴？”

烟尘飞摇摇头，“那是天，天是不可对抗的。”

“天若欺我，我便弑天。”千歌柔愤怒道。

天上瞬间黑了下来，有打雷的征兆。

千歌柔缺没有再说，现在，她还没有能力做到。

老天好像也没认真，很快天就又明朗了。

烟尘飞收住脸上的笑，叹息一声，“柔柔，安然过一世不好吗？”

“不好，曾经我也想安然一世，但最后的下场呢？”千歌柔情绪一下子就起来了，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烟尘飞不再言语，他似乎明白她经历过什么。

过了好久，烟尘飞道:“回去吧，别让人担心。”

千歌柔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了。

“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顿了顿，“我不会在这里久留，有事就用这个。”

烟尘飞说着手掌翻起，凭空就出现一只虚幻模样的灵鸽。

将灵鸽送进千歌柔的眉心，“有事将它唤出，将要说的事告诉它，它自会找到我。”

千歌柔点点头。

“走吧。”他摆摆手，转过头去。

千歌柔看了烟尘飞一眼，“阿飞，照顾好自己。”

说完便离开了。

烟尘飞抚了抚发丝，没有回头，转身进了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