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竟然被壁咚了
Chapter 4 竟然被壁咚了

高敬瑗本还持着“我思故我不在”,可一看见江逸尘已经从讲台下来如天人般缓缓朝自己走来,还伴着许多‘花痴女’的目光,心里不由想着:我跟他现在才见了两面,怎么就处处针对我了?

先是由刚才的深情转为厌恶,现在又是要坐到我身后,这不是找茬是什么?高敬瑗想着,心里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

而此时的江逸尘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看见高敬瑗的神情,心里不由多转了个圈:有意思,看到我居然没有半分讨好的意思,但现在也只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了吧,我最讨厌的就是使手段的女的。

想必此时的高敬瑗要是听到江逸尘这么鄙视自己一定会把他的祖宗八辈儿都问候一遍吧!

江逸尘走至高敬瑗面前,用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开了口:“喂!没听见么,起来!”所有人,包括老师在内,听到这句话都是纷纷倒了口凉气,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可是高氏的千金,高氏是什么角色?

不过他们看这位江少也是来者不善,顿时也稍稍缓了口气。

不过早在前面提到过,高敬瑗可是个沾火就着的直脾气,但往往碍于身份她那火爆脾气也发作不得,只好暗暗在心里把江逸尘从头骂到脚后,缓缓起身,用着不急不慢的调子对江逸尘说:

“这位同学,你难道看不出我这已经是最后一位了么?”

以高敬瑗的脾气自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你是眼聋还是耳瞎啊!”

而江逸尘明显被高敬瑗的举动弄得一愣,因为他在心里想过无数高敬瑗会因为这件事跟他说的话,却偏偏没想到这一句,不由心情大好,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想:这小妮子,有点意思!

而就站在他眼前的高敬瑗自然看见了他的笑容,暗暗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人喜怒无常也真到了一定程度了,刚刚还臭着脸,现在又笑,我要是看不见不就是和他一样眼聋了么!

就在高敬瑗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江逸尘倒是先开口了:“既然你后面没位子了,那… …就麻烦前面这位同学,你调到别的组去吧!”

说着,江逸尘拍了拍高敬瑗前面那个男同学的肩膀,眼睛看着那位男同学的眼。

可虽说江逸尘还是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和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的这句话,可话里却是不容你反抗的语气,更别说那深不见底的眼睛了,只一眼就能把人吓得够呛。

高敬瑗也不是瞎子,她自然看出了江逸尘的威胁之意,心里很是不爽,但还是碍于身份,没有立刻发作。

而这个男同学虽说一直仰慕高敬瑗很久了,不过在江逸尘面前他也只能乖乖屈服了,拿着自己的“铺盖卷”卷铺盖走人了… …江逸尘见他乖乖的走了,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还算你识趣。”

高敬瑗看到这,那火气可是蹭蹭的往上窜。终于,她按耐不住了,一下按住那男生的肩,眼睛直对上江逸尘那深不见底的双眸,对他说:“你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呼来喝去的?你没听过‘人人平等’这句话么?”

江逸尘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敢直接对上他的眼睛,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眼睛深不见底,更是冷意连连,就算是赵棋和肖梓寒也不敢这么看着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动作更是和以前的凌夏沫没有半分的区别。

想当初在花旗的母亲刚刚离自己而去来到九州,在半路上遇到一个乞丐,就因为那个不知好歹的乞丐扑过来抓住自己的脚被痛打的时候,她也是用这样的神情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知道‘人人平等’么,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打他?”没想到,时隔两年,自己居然又遇到了这样的女人,嘴角不由勾起一个弧度,冷冷的说道:

“人人平等?既然是人人平等,那怎么你坐在这样的教室里上课,可还有没教室上课的人呢?

呵!人人平等?人人平等的话怎么你看到快餐会碰也不碰,却又有的孩子将它视若珍宝?别再说什么人人平等了!你不觉得可笑么?”

听完这话,高敬瑗的瞳孔一缩,刚刚按住那男生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滑落,一向口齿伶俐的自己此时却无话可说:是啊,我样样皆是得意的了,却不想那些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孩子们呢?

说什么“人人平等”如果真是人人平等,那怎么别人有父母,我却没有呢?江逸尘说的没错,我真是可笑!

高敬瑗呆愣愣的站在那,都不知道老师是怎样让江逸尘坐到了自己后面,自己又是怎样上完了课,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上午。

而坐在她后面的江逸尘却是看了个满眼,江逸尘心里觉得奇怪:上课时不是还像女中豪杰一样的和我辩解来着,怎么我一说她可笑她就蔫成这样了?

此时的江逸尘虽想得出神,但手却不由自主的戳了一下高敬瑗的肩膀,高敬瑗感觉有人戳她,也没想是谁,下意识的就转了身。

可江逸尘还走着神呢,高敬瑗冷不丁的一回头,倒是把江逸尘吓了一跳,高敬瑗一回身就看见满脸茫然的江逸尘,以为他是戳了自己又故作镇定,心情不免更加糟糕,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

“你是不是有病啊?多大了?这种恶作剧好玩么?”说完就愤愤的转了身。江逸尘一看见这个,心中的小火苗那是蹭蹭的往上窜啊,站起身,一掰高敬瑗肩膀,俯下身来,迫使高敬瑗看着自己,说道:

“你就那么不愿意搭理我?就那么讨厌我?”此时高敬瑗还处在上午的打击中,口气不免不好,再加上江逸尘心情也不好,手上比较吃劲,高敬瑗不免更加心烦,使劲挣开江逸尘,起身说道:

“没错,我就是不愿看见你看见你就让我心烦,我很讨厌你,行了么?别你丫的再烦我!”

高敬瑗情急之下竟然爆了粗口,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四处看看,此时正是午休,大多数的人都去食堂吃饭或是被专车接走,教室里竟然只剩他们两个人。

江逸尘冷冷一笑:“哦?我竟不知道你也会骂人!还有,你竟然敢说讨厌我?”说着,江逸尘贴近高敬瑗耳畔,“你可别后悔!”说罢,便将外套搭在肩上,走出了教室。

高敬瑗家大业大,自然不将江逸尘的威胁放在心上,但江逸尘说的那句话的的确确是像烙铁一样在她心上狠狠的烙下了一个印记——

“人人平等?既然是人人平等,那怎么你坐在这样的教室里上课,可还有没教室上课的人呢?呵!

人人平等?人人平等的话怎么你看到快餐会碰也不碰,却又有的孩子将它视若珍宝?别再说什么人人平等了!你不觉得可笑么?”

高敬瑗自嘲的一笑,嘴里念着:“可笑啊,当真可笑。”

此时江逸尘倒是已经坐到了专车上,对江管家说道:“帮我查查高敬瑗。”江管家一听“高敬瑗”三个字,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缓缓开口: “少爷,不需要查,我就能告诉您。”

江逸尘瞥了他一眼:“说!”“是,少爷。您因为长期呆在花旗不太了解高氏企业,高氏企业是现在最富有的企业,而您口中的高敬瑗高小姐,就是高氏集团的千金。

她6岁时失去双亲,就剩下高怀津——高董事长,是她的爷爷。她在6岁到14岁不愿和人交往,但是学习成绩异常优异,而她所掌管的‘Honey Dream”的业绩也是高氏企业旗下最高的。

但是好像在于氏企业出了事之后,高小姐却突然变得愿意与人交往,好像是因为高董事长救济了运转不周的于氏后,高小姐认识了于氏的少爷于修远,外面有传言说,他们在交往。”

江管家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于修远是安怡珠宝的CEO,他把安怡珠宝运转的不错,但和高小姐的Honey Dream比较起来还是稍微逊色一些。少爷,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江逸尘一点头:“行,我知道了。找到那女人的下落了么?”江逸尘口中的“女人”是他的妈妈,他的父亲江振告诉过他,她的妈妈因为和外面的男人有私情被发现了便逃回了九州。

江逸尘起先不信,派人暗中调查,没想到事实的确如此。江管家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开口:“少爷,还没有。”“没用!再查!”江逸尘冷冷一开口,江管家仿佛置身于数九寒冬之中。

呆愣了一会,才慢慢开口:“是!”顿了一会,江管家又说:“少爷,帕兰蒂亚高中午休时间很长,下午2:00才开始上课,您可以回您的别墅好好休息一下。”“嗯。”

高家

此时的高敬瑗已经回到了家,一开门,安管家立刻迎了上来:“小姐,午餐已经备好了,您看……”高敬瑗冷冷开口,说道:“不用了,我在学校吃过了。”

说完就上楼了。其实高敬瑗并没在学校吃,只是她心中烦闷,此时自然是半粒米都咽不下。

江家

“少爷,这就是您的别墅。这个别墅区就您这一户和另外一户。但您不用担心,您和另外一户相隔甚远,他们绝对不会打扰到您的。还有,您的房间在二楼。”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对了,我爸他,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董事长他,得下个月才回来。”“嗯,我知道了。”江逸尘说完,江管家就退下去了。

江逸尘坐在沙发上,默默念着:“高敬瑗、于修远……有意思。”话音刚落,眼前却是突然跳出一幅画面:那是高敬瑗转身看他的一瞬间,那样的眼神……

和自己刚刚得知那个女人(江逸尘的妈妈)和男人私奔时一样,一样的落寞。可是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情?真是叫人怜惜。想到这,江逸尘摇了摇脑袋,心中不禁嘲笑自己:

还是没长记性,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以为就可以打动我么?可笑!

高家

此时的高敬瑗躺在床上,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看着书桌上开怀大笑的自己和父母,眼泪不免更凶。她既像是对天上的父母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这世上可不是没有平等么?”

下午

高敬瑗因为哭过了,所以很疲累,于是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1:00了,高敬瑗急急忙忙的洗漱并换上一套洗好的新校服,叫安管家叫了车,自己则到外面去等着。

站在外面,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朝于修远所在的D区看去,看着看着却恍恍惚惚看见一道穿着帕兰蒂亚校服的人影,高敬瑗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在心下叹了口气:

唉,是太想念修远了,居然都有幻觉了。可是等到再抬头时,却看见那人影已朝这边走来,高敬瑗再定睛一看,明明清秀的小脸却挂上了极为滑稽的诧异表情,心下一惊:

竟然是他!远处的人影也注意到了穿着帕兰蒂亚校服的高敬瑗,心里也想着:没想到,竟然住在一处!心里想着不理高敬瑗,可脚步却朝着高敬瑗的方向迈去。

高敬瑗看到人影往这边走来,脚步向后倒去,当后退到墙面上时,人影也已经来至她身前。而这个人——正是江逸尘!!

高敬瑗见他渐渐逼近,心下不由得生出一丝恐慌,可嘴上仍是不饶人:“怎么处处都有你,你就不能滚出我的生活么?”

江逸尘听到高敬瑗这么说,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随即大笑。高敬瑗见他不怒反笑,心里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喜怒无常的男人,我骂他,他还笑?

笑过几声后,江逸尘说:“叫我滚出你的生活?你胆子倒是挺大!你难道忘了?我说过‘你可别后悔’这句话吧。”话音落下,江逸尘手一扬,眼看着就要往高敬瑗的身上落去,高敬瑗心下一惊:

他该不会是要打我吧?害怕的一闭眼,就听“pia”的一声,江逸尘的手落到了高敬瑗身旁的墙壁上。

高敬瑗一睁眼,就看见江逸尘的手落在了墙壁上,高敬瑗暗暗松了口气,可突然,江逸尘放大无数倍的俊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高敬瑗心下一惊:这货该不会是想壁咚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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