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案件里面出现的所有关键人物都是男性，而是死者则女性，这之间会不会有所偏差。或者说我们的侦查一直跑题了？”

白水冷不丁地插了一句，我蹙了蹙眉，一针见血，绝了。

而粉笔头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不。我们开始的侦查方向也许只是很随意的，但这次我们似乎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目标对了，一切的走向都在情理之中。”

粉笔头每次与白水的对话都比他和我的对话要多得多。

“我们先来说说一直被我们忽略的那个线索吧。治安局官网被黑客攻击后传上去的那一段影视视频节选。”

“我们一直的侦查线路就是把那段视频当作是凶手传来的恐吓视频，并且因为没有下一起案件发生，所以一直没有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

“但其实这么想是有思想偏差的，我们一直以为发来视频的是凶手，但如果发视频的不是凶手，而是受害者的亲戚朋友之类的呢？”

“或者这两个事件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不过我更倾向于前者。”

“从一开始白水说通过ID查不到任何信息我就有些怀疑，这不太符合常理。”

“而后来我从白水口中得知视频发布者来源显示就是院长。我猜想白水不说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视频用意尚不明确。”

粉笔头的分析步步紧扣，络绎不绝。但听到这里我有些生气地白了白水和粉笔头一眼。居然有什么线索都瞒着我，把我撇在外边。真是无良。

粉笔头看到我的视线，有些僵硬地摇了摇手，抱歉地笑了笑。

“好了现在我们应该可以明确，院长发布这段视频的用意就是希望引起我们注意，并且试图举报凶手。准确地说是他认为的凶手。”

“院长认为的凶手，就是他的儿子。邵智博。”

“创作《炼狱撒旦》的人就是石土，而投资方则为院长。两人都是未婚，石土也是未婚，但他却有了孩子。”

“一切分析中一直都没有女性的出现，没有院长的女友，石土的女友，石三点的女友，邵智博的女友。”

“事情的真相也许很恐怖。”粉笔头停下来小抿了一口茶，他的手抚摸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这世界上有一种情感，叫作禁忌之恋。如果你出生后从开始懂事那一天起，就知道。你没有母亲，你只有两个父亲。你会怎么想？”

我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日的，真是丧心病狂。如果我有这样的亲人，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更可怕的是，你发现自己，也有这种癖好。”粉笔头继续说道，他在地上和纸上分别完成了一副人物之间的关系图。

地上的大概是草稿，而纸上的估计是腾上去的吧。

粉笔头举起了这张纸，我眯起眼睛仔细地瞅着纸上的那幅图。

并不是因为我视力不好，说实话我还为我的视力引以为豪呢。只是因为线实在太多，导致看起来有些纷乱。眼睛累。

我此刻特想大叫着要求粉笔头把纸举得离我近些，但最后我放弃了。因为我觉得这样看来的我像个逗比。

自从和粉笔头相处之后，我开口说话之前都经过思考了，虽然不是什么深思熟虑，但总比我以前张口就叽里呱啦要好的多。

“请允许我跳跃性的思维，我总是想到一段说一段。是的，我承认这种习惯不太好。但没办法。”

“我们先把刚才的放一段落，先来谈谈人皮香肠肉里边的女尸吧。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整件案子的大概纹路和这位不幸死去的女士其实扯不上多少关系。”

“这位女士顶多算是个来打酱油而不幸被花瓶砸中的人。”粉笔头的这句话满满的都是黑色幽默的意味。

“好吧我承认我是挺无聊的。在你们出去办案那些时间里我去调了一下派出所的身份证，所以和案子扯得上关系的嫌疑人都显示未婚。”

“然后我闲得慌得去相亲交友网站逛了逛，在几个较大的网站中轮流输入嫌疑人名字，终于我有了收获。”

粉笔头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划掉着，屏幕上出现了一行信息。

“我已警官名义联系调查出的实名认证信息与身份证上的无异。石三点。”

“但是。”粉笔头一反往日慵懒常态，越说越激动，“他相册中的照片就与其相差甚远了。”

粉笔头点开其中一张照片放大给我们看。

“顾徇么这不是！”我失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