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玉，我们出去看看吧。”千歌柔对一旁安静的粉玉说。

“嗯。”粉玉乖巧的答应着，跟在千歌柔后面。

出了书房直接就下楼，门口两个弟子赶紧跟在后面。

“你们不用跟着。”千歌柔摆摆手。

静静走向河边，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只有路过的弟子请安的声音。这条河有一个很有气势的名字——吞天河。

走到河边，千歌柔能听到河水经过山谷传出的轰隆响声，几乎震耳欲聋，但很快就习惯了。

找了一块大的石头，千歌柔坐下来，看粉玉还站着，便道：“坐下吧。”

粉玉听话的坐下，两人又不再言语。

千歌柔看着河里呼啸着奔腾而过的流水，浪花拍打着两岸，时而卷走几块碎石，这样的力量多么强大。

“粉玉，你说我为什么要存在？

”千歌柔突然问道，声音有些迷茫。

粉玉认真的说：“因为你要做粉玉的主人。”

再次静了下来，千歌柔低头看河滩上的鹅卵石，一个个那么圆润，有些白的近乎玉石。连沙粒也不见棱角，不禁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把玩起来，粉玉也没有觉得闷，乖乖的坐在那里。

“我们回吧。”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头，千歌柔扔掉手中的石头，站了起来。

粉玉也站起来，“主人，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千歌柔没有说话，往楼里走去。

“楼主万福。”旁边突然响起耳熟的声音。

千歌柔一时想不起来，转头看过去，怯怯的眼神飞快的扫过千歌柔，里面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千歌柔还是抓住了，是恨。

她和其他弟子一样穿着梅红的衣衫，略微低着头，头发也是普通弟子的那种简单发髻，但千歌柔明显觉得眼熟。

“抬起头来。”千歌柔道。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将头抬了起来。

一张小脸布满了怯意，没有了那高傲的形象，像是邻家妹妹一般，这分明是北清碧。

“师妹？”千歌柔有些玩味的说。

“属下不敢，属下先退下了。”她又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的恨意。

千歌柔也没有挽留，任由她匆匆忙忙的跑开。

一个心中有恨的人，不得不防，千歌柔自是知道。

“主人，她……我看她不像好人。”粉玉有些犹豫着说。

千歌柔牵起粉玉的手，“走吧，有些事，知道就行了，不必说出来。”

粉玉听得似懂非懂的，“可是我怕主人有危险。”

千歌柔不再说话，手紧了紧。

北清碧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这才将眼中的恨意完全暴露出来，一张可人的小脸狰狞起来，“千歌柔，是你逼我的，呵，还真是要谢谢你让我变成这个模样啊！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北师姐，你怎么在这里啊？快点，我师傅找你呢！”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北清碧连忙伪装起来。

回过头，眼前的女子十六七岁，也穿一样的衣服，却显得十分干练，脸是那种丢人堆里找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她的脸上有些不耐烦。

“水晶师妹，我这就去。”她低下头，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