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_马斯顿越狱了(2)
035_马斯顿越狱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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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被绑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针头,抬头瞅见的是三个围成圈的大盐水瓶。

我艰难地动了动,原来常被麻绳捆的我对这一次初尝的铁链很不适宜。新医生是个重口的家伙。

我感到一只暖阳光辉倾洒温度的手按住了我的胸膛,我只得被迫重新躺好,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白大褂的这个家伙。

“两个小时前我给您注射了这支含些镇定剂成分的,治疗神经错乱的很普遍的药剂,大多数患者被注射后会产生头晕的现象,少数几个还会昏迷几分钟。”

“但您昏迷了足足两个小时,起初我以为是药物过敏,但后来我发现您只是太累太困罢了,因为您的呼噜声儿实在挺响。我这么说您介意否?”

我在喉咙口狠狠地唾了句“介意”,碍于面子还是给咽了下去。很快那个新医生说的话让我深深地感谢起了铁链——它的束缚很有效地挽回了一条人命。

我的头脑中如走马灯般的过着一幕幕场景,无法休息,无法停止。医生说的对,我确实很累很困。

尽管我一直不愿承认,尽管我一直告诉自己老子精力充沛,但我还没有好好地看一眼天花板就又睡了过去——

这次不是因为药,是因为身体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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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在窗前,抽着烟,向下面撒烟灰的费舍在等待了漫长的半小时后,终于等来了狄亦桢。

狄亦桢从一辆银色布加迪的驾驶位上上下来,拉开后座车门扶下来了着金色亮片抹胸束身长裙,踩着八厘米淡红色高跟鞋的卡兰斯,向费舍鞠了个躬。

卡兰斯搭住狄亦桢的手,娇滴滴地注视着费舍,向他抛去了一个飞吻。

费舍的心瞬间化了,三步作两步冲到楼下,缓缓地、慢慢地,向面前那个妩媚动人的女人走去,犹如相会梦中情人。

幸亏这时他的理智胜过了感性。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几个月前狄亦桢和卡兰斯热吻的场景,以及“只是为了进入国王酒吧”的空灵话语。

“你是怎么做到的?”费舍凑在狄亦桢的耳边悄悄地问。

“我拿着治安证,然后在一家名车专洗店挑了一俩店里最贵的车,然后向车主亮了亮治安证,随后开了车就走。我到卡兰斯的住处,请她换了一件最美的衣服,帮我一个忙。”

狄亦桢从车厢里拿出了一个装着西装的纸袋:“雨果波士。现在我们背过身去你在车里换上吧。”狄亦桢朝卡兰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捂住

卡兰斯莞尔笑着点了点头,背过身去。

费舍很快就换好了衣服,肚子突出彰显富贵。

狄亦桢拉开车门将费舍和卡兰斯请入后座,卡兰斯搂住了费舍的肩,费舍趁机搭住了人的腰。坐在方向盘前的狄亦桢边插上车钥匙边说:

“现在开始我是司机兼执事,她是情儿。”

“主人负责张扬财富,仆从的礼仪则表现了主人的优雅,美女相拥更是体现品味与奢华。腐烂的味道,国王酒吧的专属气息,这就是门票。”

国王酒吧.

音乐开到最大,震耳欲聋的声音穿过混杂着烟酒气味的空气入耳。五颜六色的灯光在酒吧内部四面八方旋转,各色光线闪烁交织结成诡谲的斑斓丝网笼罩着酒吧内膨胀的欲望,让人胸口轻易填满疯狂与燥热。

费舍最后一口烟入肺,低垂眼睑锁定暗色人群中下一位客人。

捻灭香烟,缓缓吐出烟圈,等其与干净纯黑色大理石烟灰缸内被扭曲烟蒂仅剩的一缕烟气飘散至消失,偷懒结束。

狄亦桢抬手调整领结,白色衬衣与黑色马甲压身,胸前鲜红玫瑰点缀,嘴角笑容颇带几分职业性意味。

单手拿过托盘把酒杯置上,二指轻触唇线,眼角笑意加深,随后端正姿态向疯狂人群中迈步。“老板,还有何吩咐?”

他对费舍的绅士服务引起了一群人的赏识目光。

舞台上表演越发勾人眼球,台下气氛点燃火热瞬间进入高潮。

“先生,我能借过一下吗?”狄亦桢礼仪性询问不见应答,看过去只见对方眼神中已无焦点,咂舌稳住托盘,拎起对方后领站稳下盘胳膊肌肉绷紧迅速向后甩去。

周围自然无人察觉,那人跌倒状态也只会让人想到醉酒的脚跟不稳。

“真是对不住了啊,兄弟。”

腔调毫无歉意的一声后重新健稳步伐挤过那些或聒噪或寂寞或兴奋或萎靡或强势或懦弱的人群来到客人面前。

狄亦桢取下胸前玫瑰轻置酒杯一侧,杯中纯白奶油与一侧艳红玫瑰在人眼中分外突兀惹眼。他敲了敲吧台大理石桌,冲着一个正在擦洗杯子的少年一笑:

“先生。店长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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