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镜途,归路
第三十三章 镜途,归路

话说严浩听完冰元提醒后,回过神来:“的确是族长亲笔,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见严浩走去,冰元自己细细琢磨了一番:听方才是有人叫他大祭司,看这架势在天马族的地位也不低,想要拿件东西应该是没有问题。只是他这回到后堂去是为了取物还是叫人欲对我不利,我也捉摸不定;但是元宗既然敢派我只身前来,想必对此也是有绝大信心的,应该不会害我羊入虎口。正在思忖间,严浩徐徐走来,身后并无跟着一人,冰元也就放心了几分,只听严浩开口道:“阁下既然是为段族长所托送信而来,那我自然也是听从族长安排,所要之物我已经带在身上,我们这就出发,前往西疆,还望阁下给我带路啊。”冰元一听,自是大喜:“既然这么痛快就决定了,那我们即刻出发!”“且慢,我去交代一些小事,马上就回,阁下也借机多休息一会儿。”说完严浩转身走向内院,对着正在练武的少族长说道:“阳儿,如今族长大人在外头有事叫我出岛与他汇合,师傅又要离开几日,你好好练习,几日后回来族长可是会亲自检验你的哈!”那少年似乎习以为常,点头默许示意,严浩便与冰元带了寥寥几个卫兵乔装出发。

回到傲凌决这边,经过连番几日奔波,老人与凌决一路上相互了解了不少:凌决得知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名叫清玄子,以及为何奔向洛欧城救下自己等缘由,从交谈中得知他并无亲人,只身一人居住荒岛,是个隐世的高手,至于其他信息自己也不好多问;而清玄子在这几日的相处间,也知道了龙族无辜遭此横祸,并且老人探得凌决体内虽有一股强劲的能量和高深之内力,但是这孩子的功力极其平凡,老者联想到当时身着魂甲的凌决,竟是大吃一惊:这孩子还没到魂战士的实力,所以催动功力附上魂甲是不可能的了;就算雷魂晶在他体内,想要催动魂晶力量发动魂甲也要有魂战士的功体,这两种可能都排除了的话...

因此这几日清玄子倒是十分留意凌决体内力量的变化,总是以查看伤势为由替凌决把脉。

“前辈,您不会又要给我把脉了吧?我的伤势应该痊愈了,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呢!”凌决一脸苦笑,望着走近的清玄子,老者说道:“你年纪还小哪知道这伤势的厉害!那个家伙留下余劲在你体内,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呢!所以每天帮你看看!”说着,老人早就把手一伸抓过凌决手臂来:“看见前方那片海了吗?穿过这片海洋就可以到我的小岛上了。”凌决闻言,朝海上看去,表面上沉默不语,心底却思绪涌动:看来我以后会有一段时间要居住在这位前辈的孤岛上了。家,没了,父亲,没了,既然前辈是隐世高手,那我要拜他为师,学得一身本事,为我龙族报仇雪恨!

清玄子看凌决对着海面发呆,摆了摆手:“小子!想什么呢!休息好了我们就快走吧,我去找下那天藏起来的木船,你跟我来吧!”凌决回了回神,跟着老人找起木船来。“小子,老头我问你个问题吧。”一边找,两人倒是聊了起来。“前辈您说。”“我知道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所以一直没想问你,今天我可就开口了啊。”凌决顿了一下:“您说吧,我没事的。”“你父亲作为族长,应该教过你武功吧!”凌决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谈及傲飞,他的眼眸忍不住泛起微微泪光:“我父亲他...他教过我一些,但是我也没有学好,所以就会瞎比划几下。”“那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体内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说总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能量,很雄厚,但想要发挥出来又做不到。”凌决稍加思索:“这种感觉倒是有过,一般都是在我长久练武后有中感觉,但父亲说这是我心浮气躁,才练了一小会的拳脚就得意忘形了。所以我以后也没怎么在意了。”老人听后陷入沉思:应该是他的父亲刻意隐瞒,不过这股力量会不会是雷魂晶带给他也未可知。“前辈!”凌决突然一喊,倒是吓了清玄子一跳:“咋了?”清玄子四处张望竟不见凌决,有些慌了:“该不会是还有追兵把他抓走了吧!”遂大声叫道:“小子!在哪里呢!” 忽然老人瞥见一堆礁石块背后有人影晃动,老者使轻功两步飞至石上,定睛一瞧,正是凌决在拉着自己的木船往海边走:“好小子,既然给你找到了,我这记性还真是差了!”凌决停下手来:“前辈,这破船还挺重的啊!”清玄子跳下礁石,笑道:“这可是好木材,当然重。”说着,自己接过手来拉着木船前行。凌决继续方才谈话:“前辈刚才问我武功是为什么呀?我自知功夫不行,但我还可以继续练习,只是一肚子疑问这一路上也没来得及问问前辈。”“你说来听听。”“方才您问及我体内的能量,我想起在龙族遇难前,我曾陷入危机,当时...”凌决便把当日如何误入洛欧平原以及后来与飞龙战斗的事情告诉了老人,两人在木舟上又开始了交谈。

在大陆中部,也就是龙族居住地的东北方向较远距离之外,是一片高山耸立,连绵不绝的山脉紧紧相依,千山万壑间,如此险要之地,有一座长城格外显眼,依山而起,随意站在一座山头之上皆可望见长城身影,这条盘曲环绕在千万山峰间的长龙,是在保护着城内的雕族居民,这便是雕族主城——高翔城。

雕族领地内,一名少年从家中慌张地往外跑出,一名男子紧随其后跑了出来:“你这孽畜!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少年料是情急,丝毫不敢放慢飞奔的步伐:“老爹!那家伙先骂我从小没娘养的!我不收拾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少年回头一瞄,见父亲将要追上,立马施展内力使出轻功加快了速度,男子见他越快越跑,也是运起轻功追了上去:“你从小就调皮,我怎么跟你说的?忍着点性子,少给我惹麻烦!现在你把人家打得门牙都掉光了,我要怎么交代!”越想越气,男子索性疾踩数步,嗖地一声追上了少年,伸出手臂一把拽了过来:“我看你还跑!”少年猝不及防被父亲那么一抓,竟也是无力挣脱,只得大叫道:“老爹!反正我没说错,他更是该打,你要怎么打我随便你!我就是没错!”男子扬起右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之际,瞅见儿子眼中的那份坚决与委屈,又下不了手收了回来:“唉!你这孩子啊!到底还要给我惹多少麻烦啊!”

少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父亲满怀责备与无奈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倔强答道:“他们要找我,那我就回去让他们处置,反正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男子气急败坏:“打从你懂事起,我就希望羽儿你能安分守己,好好学艺,怎么你这么些年来就不能听为父一句吗?这么些年我就没少操过心!”少年顶嘴道:“我又没有要你替我操心,从小哪件事不是我从你那学了一次就学会自己做了?还不是老爹你自己爱瞎操心,还天天赖在我头上。”男子不经想起:羽儿还没满月亲娘就病死,自己拉扯了他十二年,这孩子也挺苦的,从小就独立起来,但也因此养成了这么个桀骜不驯的性格。面对儿子顶嘴,男子倒反而说不出什么来,只是一腔的愤怒和无奈瞪着儿子,少年见父亲抓自己的手松了,脚底一滑便从男子手中逃脱:“哼,反正我就是不认错,他们要是找你麻烦,大不了我一人作事一人当,我自己去找他们理论!”男子见他死性不改,更是怒气再添:“孽畜!我...”

忽然男子身后传来喊声:“任杰大哥!快来集合!陈队长找我们紧急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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