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朔王妃分明是给脸色看,莲妃娘娘回府都还没有坐轿入府,她倒开了这个先例。”
“就是,一个风国的孤女,竟还真摆出朔王妃的架子了!”
“绣儿都被她欺负成那样了,姐姐你可不能委屈了咱们绣儿啊。”
待风灼雪的轿子进了府,莲氏身后的两个女人开始嚼舌根,越说莲氏心里越气,看来她的宝贝女儿被这风灼雪赶出王府却是真的了。
“闭嘴,用不着你们教我,多长点眼色。”
莲夫人脸色一沉,瞪了一眼两个女人,走进了主厅。
身后两个女人满脸鄙夷,冷哼着跟进了屋。
这两个女人便是莲述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年纪都要比大夫人轻很多,难怪莲夫人那么不待见她们,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强。
一进主厅,莲夫人脸色越发难看,这风灼雪的轿子竟然被抬进了主厅中央,这,这简直成何体统啊!
“这,怎么能将轿子放在这里?”
“夫人,难道你还要让王妃待在院子不成?这就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祝小织真是个灵敏通透的人,一张口就把莲夫人的话堵住,让她有苦难言。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而将军府里的会客厅虽人群众多,但十分静谧。风灼雪久久不醒,所有人便只能静候。
他们不是怕风灼雪,只是怕她身后的朔王,毕竟听说风灼雪正受宠,怕得罪圣宠多年的朔王。
相比将军府的另一处闺房,这里真是太冷清。
“小姐,夫人叫你去会客厅,朔王妃来了。”
将军府莲锦绣的闺房里,春秀向正在弹琴的莲锦绣禀报。
“朔王妃?哼!她不配做朔王妃!”
一听风灼雪,莲锦绣心中的那股怨气便上来了,紧握住琴弦,又快要握出血痕。
“小姐您别气坏了身子。”
春秀着急得拿出手帕,抽出莲锦绣的手为她包扎,又向一边的丫头使眼色,让她收起古琴。
看见莲锦绣气息平缓了,春秀才又开始出声。
“小姐,这风灼雪突然来府里,一定没安好心。夫人不知她的阴险狡诈,怕是会吃亏。”
“你说的是,走,不能让她在我将军府撒野。”
说罢,春秀便扶起莲锦绣,打算出门。
这时,突然看见刚刚那个婢女站在古琴跟前没有挪动半分,心下恼怒。
“你个死丫头,让你收拾古琴,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讨打么?”
“这,琴坏了。”
只见那丫头声音空灵,口齿清晰,嗓音让莲锦绣有些熟悉。
走近一看,那丫头站姿悠闲慵懒,嘴角笑意盈盈,这,这不就是风灼雪!
莲锦绣睁大眼睛指着摆弄琴弦的风灼雪,支支吾吾愣是没说出话来。
“怎么,不认识了?”
“你,你。”
春秀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风灼雪很自在的翘着脚坐在刚刚莲锦绣的位子上。
“唉,本妃以为,莲小姐的琴技也不过如此,亏得了这把好琴!”
“你休得胡说,小姐的琴技是晏都之首!”
春秀急急替自家小姐抱不平,气得脸涨得通红。
而一边的莲锦绣也气得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