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威灵顿去陪同王子和上校去参观军营,我在家休息。

“夫人,不知道应不应该通报?”汤姆夫人走了进来,她是我们家很好的管家,她和汤姆两夫妻在我们家已经工作了很久了。

“什么事情就说吧。”我正在想要不要去看看比尔,但是又不好出门。

“是,是侯爵大人来访。”汤姆夫人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

“侯爵大人,还是夫人?”我停了一会,注意汤姆夫人的用词。

“是侯爵大人一个人而已,准将有交代我们,要是侯爵夫人来,无论是谁都不能放她进来,但是是侯爵大人,而且是一个人,所以我想要不要告诉夫人您一声,让你来决定。”

我想了一会,就说:“让他进来吧。”

“准将夫人,我是来赔罪的。”我在会客室等着侯爵大人,一见到我,他首先就站着向我鞠了一个躬,还把手放在胸前,一直弯着腰。

“赔罪?”我没有马上让他起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的妻子大概来冒犯了准将夫人吧。”他站直身子,直视我的眼睛。

“哦,你说那个,没什么的,算了吧。”我不愿提起不快的过去。

“要是侯爵大人为此事而来就算了,没有什么的。”我让人送上的咖啡和点心放在了桌上,但我想如果他只是为了此事而来,大概什么都而已省下了。

“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夫人。”他自己坐了下来,这样我不能不陪着他坐下。

“请教我什么?我什么都不会。”

“请问夫人,准将是如何获得夫人的芳心?”侯爵的问题让我瞠目结舌,他居然是问这个,他是不是有问题啊?

“这个问题不是侯爵你要问的吧。”思索一会,我尽量有礼地回答。

“夫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说什么暗话,你也知道,你的丈夫和我的夫人以前的关系。”他慢条斯理地缓缓说道,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已经是过去,我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

“难道夫人不觉得遗憾?”他探究地看着我。

“遗憾?遗憾什么?”我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

“你不想同样来一段浪漫的爱情吗?”

“你什么意思能说明白点吗?我不是很明白,而且我也不想和你玩游戏,要是你不愿意马上说清楚,我只能送客。”我很不耐烦,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或者我和夫人可以发展另外一种关系,夫人的美貌人所共知,但是要夫人屈尊的话也不好,我确信我的地位还有其他方面绝对不会让夫人觉得失礼。”他眼见我不耐烦,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一时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停了一会,我终于明白,他想和我有暧昧。

“侯爵大人,你确信刚才的话是出自你的嘴巴?”我真是不敢相信,侯爵居然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想报复你的夫人和准将吗?”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我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

“报复?噢,我为什么要报复我的夫人和准将,每个人都有权利得到快乐,不是吗?你和我也有权利得到快乐。而且我将在这里任职一年左右,只要吧出什么差错,回到米顿之后我就会升为伯爵,地位会提高很多。”

“侯爵大人,你的话我明白,但是我也请你知道,你说的话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忠于我的丈夫,无论精神还是肉体,没有人可以代替他的位置,一分一秒都不可以,你说的事情现在不会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我的态度永远不会改变,所以也请你不要为我是在忸怩作态引起你的注意,除了我的丈夫,我不想引起任何的人的注意,我也确信我不想引起你的注意。”我冷冷地望着侯爵,口里说的话也是冷冰冰的。

侯爵没有想到我会这样,他还以为我会欲拒还迎,没想到我会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

“准将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此行还是主要为昨晚我妻子的失态向你道歉。“侯爵见到我的脸色不对,马上就笑着开口了,试图淡化空气中的不安。

“侯爵夫人昨晚大概是一时生气,失去理智,我和准将都不会计较的,就请侯爵以后多多照顾夫人,我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少发生很多。”对付这种人我不会客气。

珍妮后来告诉我,在花旗的上流社会,这些现象其实见惯不怪,很多人都会有情夫和情妇,只是对象是谁和数量,侯爵的表白算是中规中矩了。

侯爵见到我的脸色不好,再随便敷衍两句就带着仆人走了。

我在转身的瞬间,看见福克斯站在门口。

“想不到准将夫人对准将用情如此之深,真是令人妒忌。”福克斯把手搁在门边,嬉笑着说,一点正经的样子都没有。

“你全部看到了吗?”

“夫人的声音我确信屋子里很多人都听到了。”

“我也不想啊,谁让那个人这么无聊。”我一下子坐在沙发上,放松自己。

“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很少见,你对其他男人真的没有幻想吗?”福克斯凑近我的鼻子,我下意识地往后退退。

“没有,要什么幻想,我每天想要做什么给jaims吃都很多东西想了,还要想什么男人?天下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吧?”

“错了,小姑娘果然还是小姑娘,没有猜错的话,威灵顿准将是你的第一次恋爱?”福克斯拿起刚才还没有端走的点心丢进嘴巴里。

“是啊,我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威灵顿,然后就是比尔了。”

“你见的男人太少了,威灵顿准将的动作很快,把你这么快就娶到手,他赚了。”他的双腿搁在扶手上,没有一点正经。

“有人告诉你,你是一个很可爱,很吸引人的姑娘吗?”福克斯把一串葡萄送到嘴边,斜眼盯着我,带点邪恶的表情睨着我。

我才想说什么,汤姆夫人进来报说比尔来了。

“比尔,我刚刚才想去找你,但是有点事耽误了。谢谢你。”我牵着比尔的手走了进来,福克斯看见我拉着比尔的手,他把葡萄送进了嘴巴里。

“谢谢我?”比尔也任由我拉着他的手坐下。

“昨晚你不是拜托福克斯船长帮忙报复侯爵夫人吗?好是好,不过玩笑开得大了点。”

“我也没有到他会这么做,不过比起你的一巴掌,算是便宜她了。”比尔微笑着看着我,他的手还是在我的手里。

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福克斯不见了。

“比尔,你是来听福克斯说故事的吗?威灵顿准将没空,我求你,我们迟点再听好吗?”我摇了摇比尔的手。

“只要你高兴,我们什么时候听都可以。”比尔很高兴,他的眼里只看见我。

“对了,我找你是因为我的预感。”比尔在一会之后才想起他的事情。

“预感?”

“爱米莉请人送信给我,要我注意,不要出海,包括到海边。我昨天到牢狱里再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就一直说要嫁给我,否则她的父亲不会放过我,我的性命堪忧。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虽然我知道她为了得到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但是觉得她应该知道她的父亲在哪里,而且可以召唤她的父亲来对付我们。”比尔皱着眉头说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而且我昨天去码头买了几条小鱼给莉莉,发现买来的鱼都是黑色的,渔民都说远一点的海洋海水都是黑色的,我还记得,上次你给特雷西捉去,死亡之岛的海水就是黑色的,虽然还带有蓝色和透明的,但是我记得,是黑色的。”

“你的意思是说,特雷西会来找我吗?”

“我也说不准,但是我的预感告诉我进来必定有不平常的事情发生,而且是在你的身上,我很担心你。”比尔的手反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他的眼里里满是忧虑。

“不要担心我,我不是好好的吗?要是实在有事情要发生,我们除了尽力阻止,到时再看情势来解决好了。倒是你,会娶了爱米莉吗?”

“我现在不能说不会了,爱米莉威胁我,要是我最后不答应她的结婚要求,她第一个要求父亲对付的人就是你。”

“比尔,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爱米莉对你的爱情,其实有点令我感动,我不知道你爱上我哪样,不过有些地方我比不上爱米莉。”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思思,在我的心目中,谁都比不上你的位置,我希望你知道。”比尔捧着我的手,温柔地对我说道。

“我想思思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我的手被人一把夺了过来,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威灵顿。

“汉斯,你不是要陪上校和王子他们的吗?”

“王子和上校也要休息的,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比尔特先生会对我们思思这么情深意重。”威灵顿又是板着脸,他对比尔刚才的告白非常不满意。

“你说什么呢?比尔只是告诉我他的预感,他是好意。”我嗔怪威灵顿,他对比尔似乎始终有一股敌意。

“准将,我对思思没有非分之想。”比尔站了起来,向威灵顿简单地行礼。

“最好是这样。”威灵顿昂昂头,握紧我的手。

“思思,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比尔转头问我,他的眼里只有真诚。

“记住了,放心,比尔,我会小心的。”我点点头,接受比尔的好意。

“那么思思,我要走了。”比尔看了我一眼,“准将,谢谢,我走了。”

比尔说完,转身离去。

“你干什么老是比尔的态度这么差?他是好心。”等到比尔出门,我转身对威灵顿发火,除非是瞎子都看到威灵顿对比尔的敌意。

“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威灵顿的脸色松了下来。

“他爱我,我知道,但是我不会爱他,你对我要有信心,好吗?比尔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想我失去最好的朋友吧?”我叹了一口气,知道丈夫的苦心。

“思思,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其他男人和你说话,我都不高兴,可能是太爱你了。对不起。”威灵顿攥紧我的双手,也几乎是在叹息着说。

“没什么的,我和比尔光明正大,一切都在阳光下,放心。”我把威灵顿的帽子拿下来,“回家就不要戴帽子了,天气还是比较热。”

“今天还有谁来吗?”

“你不是应该知道吗?”我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谁来了,他只是想听我亲口说而已。

“有吓到你吗?”威灵顿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脸蛋。

“没有,开始是有点害怕,但是想到你,我就不怕了。“

“为什么想到我就不怕了?”威灵顿对于我的理论很奇怪。

“想到他实际上是想打击你,我就鼓起勇气反抗啦。”

威灵顿听了我的见解不由失笑了,他笑了。

总算应付过去了,我当然知道威灵顿是因为爱护我,但是他对于比尔的过度敏感也使我很烦恼。

我的嘴巴在笑,但是心里在盘算,是不是福克斯出卖了我,我总是忘记不了他嘴角的奸笑,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第二天一切如常,只是海边的风大了很多。

我一直在找莉莉,珍妮告诉我,在比尔的铁匠铺里,因为莉莉伤害到我,威灵顿担心我的安危,把莉莉送到比尔的铁匠铺里。我本来打算去看看莉莉,但是走到码头,我发现乌云蔽天,风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吹起来,珍妮就不许我再去铁匠铺。

我用帽子裹裹紧头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珍妮,以前有出现过这样的天气吗?”风把旗帜都卷了起来。

“很少,一般有台风的时候就会这样,不过也不会这么黑的天气。很奇怪,不过要是下暴雨的话,也许要下很大的雨了。”风把珍妮的话都吹散了。

我眼见风越来越大,却没有要下雨的迹象。马车夫也说不能再往前走,我只好转头回家,一路上,我一直向后看,本来已经看见比尔的铁匠铺,但是,现在,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晚上很晚威灵顿才回来,他告诉我,由于天气的原因,上校和王子取消了行程,都在宾馆里,但是两个国家都派人送了加急的书信来。

我洗浴之后窝在被窝里在灯下看书,威灵顿在我旁边的书桌上画着航海地图。

“准将,有人要见你。”汤姆举着一个烛台,敲门之后在门口等候。

还没有等威灵顿说话,后面的人几乎要推倒汤姆了。是吉列特。

“准将,请原谅我的鲁莽。”简单行礼之后,我坐在床上,用睡衣盖在我的身上。

威灵顿也发现了问题,他坐在我跟前。

“什么事这么急?吉列特。”威灵顿对吉列特的擅自闯入没有生气,沉着地问道。

“上校和王子现在要启程回国。”

“现在?”威灵顿很惊奇,还看了一眼钟表,已经九点半了。

“是的,他们刚刚送信给我们还有总督,说是要马上启程回国,对造成我们的不便感到充分的歉意。”吉列特还在喘气,我让威灵顿把放在床头准备给我的开水拿给吉列特。

“是什么原因知道吗?”威灵顿陷入了沉思,这么紧急的回国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加勒比海离欧洲不近,他们为了准备这次来访也花了不少心思,现在才第三天就匆匆回国,当中的原因肯定耐人寻味。

“还不知道,不过据我们的线报,他们都是在接到来自本国的来信之后临时做出决定的。”吉列特一口气把水喝下,他还在喘气,看来他赶得很急。

威灵顿还想说什么,汤姆又把一个人带进来。

汤姆是一个老仆人,所有的规矩他都知道,要不是事态紧急,他不会带人进入我们的卧室,这是属于主人的私密地方。

“是谁,汤姆?”威灵顿完全把我遮住。

“是总督府的人,总是一定要马上见到你。”

“准将大人!”来使也是简单行礼,不等威灵顿说话,他就接着往下说,“总督请大人现在马上前往码头送别大使,总督现在已经和夫人启程前往码头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发。”威灵顿听了来使的话,结束沉思状态,“吉列特,你去帮忙准备马车,汤姆,就叫夫人或者珍妮马上过来给夫人梳洗,我们立刻出发。”

“亲爱的,我在门口等你,你要快。”威灵顿亲亲我的脸,抓起外套就转身下楼。

我知道我不能再延迟,马上起床,等珍妮和汤姆夫人赶到,我已经扎好简单的马尾,梳好刘海等她们来给我换衣服,没时间挑挑拣拣,找了一件方便的衣服,不用五分钟,我已经穿好衣服,珍妮匆匆帮我拿了一个手袋,送我下楼。

因为事态紧急,要赶紧到码头那里,只有一辆轻便的马车,我不能带珍妮去,我只和吉列特还有威灵顿一起去。

到了码头,果然荷西上校和保罗王子已经在等待,还有侯爵大人和夫人已经在一边了,侯爵夫人见到我们,面色很不自然,但是侯爵却处之泰然,对于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还没有来得及下车,保罗王子已经陈步向前,一把攥住我的手,“思思郡主,我可等到你了。”

“保罗王子,你现在就要回国?现在是晚上十点了,你们这么出海行吗?”我看到他们的船只已经灯火通明,准备出发,但是白天的坏天气没有消失,海面还是一片乌黑,风还是很大,差点把我的头发都吹乱了。

“没有办法,要我就这样离开你,我的心比刀割还难受,但是没有办法,我们要马上回去整顿海军,很可能要有一场大战要来临。”

“你要和什么国家打仗吗?”我好奇了,忘记他还抓住我的手,威灵顿因为被总督找去和荷西上校告别,所以没有注意我。

“不是国家,是海盗,我们可能面对很多复苏的海盗。”

“复苏的海盗?”我觉得奇怪,什么叫做海盗的复苏。

“听说最近死去的海盗有复活的现象,他们要对加勒比海还有地中海,其他的海域有危险的举动,过往的商船要暂停运作。”

“死去的海盗?复活?”我顿时想起了特雷西,那个不死的海盗,是他们吗?

“是什么海盗,叫什么名字?”

“他们的名字我们没有具体知道,不过我们知道他原来是一艘船,一艘加勒比海最快的船。”

“什么名字?”我心急了,是不是黑幕号?

“王子,你说的太多了,我们的时间到了,可以起行了。”一个侍从拦住了王子继续往下说,他的眼睛瞟着我,似乎在衡量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思思郡主,这次真是可惜,我还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下次我来耶罗港,你可以为我展现你的手艺吗?”

“好的,只要你下次来。保罗王子,你真的要走了吗?我真想在知道你为什么要走。”我把我的手抽了出来,还在思索刚才的话。

保罗王子以为我的沉思是因为他的别离,他很高兴,要不是侍从拦着,他几乎要拉我上他的船了。

“我会尽快回来,其实我收到的信上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是这里人多,我还想给你看看里面有什么。”

“你可以当做礼物送给我吗?”我大胆地提出我的请求。

“那下次来,你可以做一顿饭给我吃吗?”保罗王子提出自己的交换要求。

“好吧,可以。”不过做什么就是我的秘密了。

保罗王子得到我的保证,他喜出望外,他连连点头,但是他还是保持了警觉性,到处在张望。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怎么送给我,侍从就已经拉着王子要他上船,他在上船之前对我深情地笑了一笑。

我对着他,简单地行了一个屈膝礼,当做谢礼。

“怎么了?”威灵顿送上校上船之后,发现我还在原地站立,马上过来,发现风实在太大了,就脱下斗篷盖在我的身上。

“亲爱的,我从王子嘴里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匆匆离开,你要及早做出准备。”

我把从保罗王子处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威灵顿。

威灵顿很惊奇,他没有想到原因居然是海盗,而且不止是在加勒比海,还是在其他的海域。

我把保罗王子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威灵顿,他对这个情报很感兴趣。

侯爵和侯爵夫人这个时候款款向我们走来,真是佩服他们夫妻的脸皮,居然可以这么厚,我都不想看到他们,想背过脸,威灵顿摇摇头。

“准将大人,准将夫人。”侯爵彬彬有礼地对着我们说道。

“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告退。”威灵顿和我也简单地行礼之后,威灵顿马上就说道,他不想浪费时间在侯爵夫妻身上,他连看都没有看侯爵夫人。

“准将大人不要着急,这是我要给你的大礼。”侯爵摇了摇手中的信笺。

“是什么?”我有点好奇,上面有一个狮子的封印。

“是荷西上校和保罗王子收到的密件,准将大人不想看看吗?”侯爵一脸炫耀的神情,他等待威灵顿开口向他请求。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向我们走来。

“请问谁是思思郡主?”来人有礼地弯下腰,朗声问道。

“我是,你是谁?”我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这是保罗王子送给郡主的礼物,请郡主收下。”来人把盒子举高过头,捧在我的眼前。

我对威灵顿对视了一下,我伸出手来接住了盒子。

“请你帮我转告王子,谢谢他的礼物。”

“王子也请郡主记得自己的承诺。”来人又向我鞠躬,等到我把盒子放下,他才倒退着走开。

“你和王子承诺了什么吗?夫人?”侯爵比威灵顿更快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我想不是侯爵大人你需要知道的。”威灵顿搂着我,我把盒子抱在胸前,盒子很轻。

“侯爵大人,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准将会有其他途径知道他需要知道的事情,谢谢你。”我抱着盒子,知道是保罗王子送给我的礼物,里面有我要知道的那封信。

威灵顿等我说完,搂着我转身就上了马车,风很大,把我的帽子都吹掉了,要不是威灵顿的反应快,我的帽子已经被吹落在海里。

“给你。”我把盒子递给威灵顿。

“是什么?”威灵顿接过盒子,并打开,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颗硕大的珍珠,珍珠很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珍珠。

“是保罗王子的密函,我答应以后他来耶罗港我请他吃饭作为交换。”我很坦然,我没有做错什么。

威灵顿对我的举动也是无可奈何,笑了笑,他紧张地摊开信笺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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