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光芒跃动云之眼
第二百七十五章 光芒跃动云之眼

“这气息似乎很熟悉?”观战的石夔皱起眉头说道。

“半间殿、彼岸花。”

“望月?对!”石夔一拍脑门说道,“望月的诅咒落到了摘星阁头上。”

“报应啊,当年我们真的不该那么对待望月。说实话我对望月还是挺敬佩的,可是我们……”

“算了吧,当时下手就属你狠。”石夔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这奇怪的‘眼睛’会不会跟望月有关?”箕伯抬起头说道。

“心虚了。望月当年只是摸到了混沌之气边,否则也不会败在你的手下。”石夔笑着说。

“若是姓林的后生传承了望月的力量,那更留不得他了!”箕伯咬着牙说道。

“化血之法是你所创……”

“那是特殊情况,当时是为了解龙血之毒,不得已!不准你再提起这档子事!”箕伯怒目相向。

石夔瞪了箕伯一眼,对着打斗的两个人喊道:“辛白,你回来,摘星阁的事你不要插手,你箕伯前辈可是很要面子的人!”

辛白一愣,身体化作一团淡青色的光退到了石夔身边。

“看你弄这一身的血,赶紧吃了它。”石夔说着丢给辛白一粒药丸。

“谢谢师祖。”辛白高兴地吞了下去。心中暗暗庆幸,他很清楚自己决不是林一尘的对手,再斗下去迟早是要输的,但他很纳闷自己的“神仙站不稳”为什么对林一尘不起作用。

“你那迷药的确很厉害,但摘星阁可是摆弄药的行家。”石夔似乎看透了辛白的心思,又像是说给箕伯听。

而箕伯已经来到了林一尘的面前,他缓声说道:“我不想动手,念你我是同门你自己了断了吧。”

林一尘此时灰尘满脸,胸口起伏,衣服也被烧得破破烂烂,除了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外,完全看不出他就是那个英俊潇洒的摘星阁大弟子。

“你是谁?”林一尘用长剑指着箕伯问。

“我是谁不重要,之前我们交过手,你的功力的确让我刮目,但你走错了路,所以你必须死!”箕伯迈步靠近林一尘。

“我命由我,有本事你自己来取!”林一尘嘴上这么说但他在慢慢向后退。

“一尘,快把武器放下!”院子中又进来两个人,一位老者,一位中年人,那名说话的老者正是夏侯远程。

“你们不要过来!”林一尘突然拎起地上的夏侯天天并将长剑放在夏侯天天脖子上。

“林一尘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放下天天!”那个中年人抽出长剑赶了上去。

“是你们逼我!”林一尘的长剑在夏侯天天脖子上比划着,殷红的鲜血从夏侯天天颈间渗出。

“你放了天天,我们再商量!”夏侯远程拉住那个中年人说道。

“商量?你们只要放我走,我不会伤害天天的,否则没得商量!”林一尘拖着夏侯天天退到了墙角。

“这件事本来就没得商量。”箕伯冷哼了一声道。

“尊者,天天可是我们夏侯家的命根子,您看能不能……”夏侯远程央求道。

箕伯连看都没看夏侯远程一眼,怒道:“这个人必须死,不要再废话!”

说话的同时箕伯的左手上爆出青灰色的光华,那个中年男人突然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箕伯,并大声喊道:“林一尘记住你的承诺,天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滚开!”

箕伯用力想挣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箕伯身上发出强大的压力下嘴角开始从淌血,但他依旧死死的抱住箕伯,说什么也不肯散手。

林一尘趁机带着昏睡的夏侯天天跳出了围墙,辛白刚要行动却被石夔一把拉住,石夔低声说道:“少管闲事,真动起手三个你也不行!”

那个男人支撑不住了,身体在箕伯力量的冲击下被抛起很高随即摔出院子不知是死是活。箕伯已经跳上了围墙,而院子中一直毫无动静的夏耕尸如同炮弹一般射向箕伯。

箕伯回头观察的同时,左手上的青灰色光华同时点射而出。一声闷响青灰色的光华和夏耕尸手中的塔盾撞在一起,夏耕尸手中盾牌一斜,青灰色光华擦着盾牌飞了过去。盾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痕迹,而夏耕尸身后房屋在一片青灰色光芒中土崩瓦解。

夏耕尸攻击的速度依旧没变,乌黑的塔盾像一堵墙似的撞向箕伯。夏耕尸右手的锈迹斑斑的短戈也急速挥出,箕伯有所顾忌身体躲到了一边,短戈失去了目标砸在了围墙之上,石质的围墙像奶油一样瞬间被切开,并在开口处留下黑红色的粘液。

躲过一招的箕伯居高临下开始反击,他双手轻抖两道半圆形的光芒从两侧袭向地面上的夏耕尸。夏耕尸身体紧靠塔盾挥动短戈,拦下了箕伯的攻击,而原本应该是头部的地方喷射出一股浓烟。箕伯暗叫不好双手向前一推,一阵强风吹响那股浓烟。浓烟并没有被吹散,它像一支利矛直刺箕伯的面门。

“给我开!”箕伯口中说着,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劲风夹着青色的光芒与黑色的利矛僵持在一起。

“小心那只眼!”一直观战的石夔这时提醒道。

“若不是忌讳它,我早就将这具无头尸撕碎了!”箕伯心中本来就急,石夔这么一提醒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辛白这才注意到头顶的天空中一片诡异的乌云,说它诡异主要是其中心为血红色,并且形状十分像一只眼睛。辛白正准备发表意见,就看到空中云眼间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辛白顿时眼前一片漆黑。等他渐渐看清东西时院子中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一地的铠甲碎片,应该是那个没头的怪物夏耕尸的。

“有人吗?都到哪里去了?”辛白转着圈喊着,没人答应他看看自己的伤口又嘟囔道,“很痛,应该不是在做梦。难道只剩下我自己,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辛白在四下里看了一圈,发现了夏耕尸的那面个头夸张的塔盾插在西侧的墙壁上,他好奇的走过去将盾牌从墙缝中拔了出来,并上下打量着说:“不知是什么材质,能近距离抗住箕伯的攻击坚硬程度应该不错,有利用价值但不知做件什么东西好。”

正在琢磨时辛白隐隐约约听到屋内有呼救的声音,他靠近侧耳仔细听了听,果然是呼救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他赶紧踹开房门,看到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两口棺材,而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辛白悄悄地靠近棺材,用五神剑轻轻地敲了敲棺材,问道:“有人吗?”

棺材中马上有了反应,辛白一通忙活将棺材撬开看到一个女子躺在里面。辛白倒愣住了,他大声问道:“你是不是活人?”

“谢谢您救命之恩,我是昨天被那歹人抓到这里的。”那个女子用力的呼吸了几下才说道。

“那口棺材是不是也有人?”

辛白虽然是在问那个女子,但没有耽搁用长剑劈开了棺材。一股恶臭让辛白连退了几步,他掩住口鼻看到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看衣着也是一名女子。

“这个林一尘真是可恨,把活人钉在棺材里。”

辛白忍着刺鼻的气味将棺材盖好,之后他赶紧扶着那名逃过一劫的女子离开了这间晦气的屋子。来到院中那女子跪在辛白面前哭哭啼啼地千恩万谢,辛白赶紧扶起她,问道:“姑娘可是山阳城人,家住哪里,我好送你回去。”

“小女子姓沈,就住在山阳城南。”

“姓沈?你父亲可是珍馐堂掌柜?”辛白不仅喜上眉梢。这沈家虽不是珍馐堂的老板,但家资颇丰也算一方土豪。

“正是,恩人莫非认得家父?”

“不仅认得,令尊正托我四处寻找你呢!”辛白立刻成了沈土豪的熟人加恩人。

沈姑娘听罢再一次谢恩不必赘述,辛白义无反顾地将沈姑娘送回珍馐堂,摆出一副侠义的姿态拒绝了沈家的一切答谢。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必须马上去摘星阁,同时沈家更是欠了他辛白一个天大的人情。不久之后辛白见义勇为、英勇救人的故事在大陆传开。

辛白拿着沈姑娘送的香囊美滋滋地来到摘星阁所在,门口的弟子听到他报上名号就急忙将他引导内院。院子中石夔背着手来回地踱着步子,夏侯远程则愁眉苦脸地站在一边。

石夔看到辛白就大声问道:“臭小子,你怎么才回来?”

“您走时也没说一声,我不知道您去了哪里。”辛白并没有提救人的事情,他将那面黑色的盾牌靠在一棵树上说道。

“你捡回这破烂做什么?”石夔随口问道。

“我没见过这种材质,捡回来研究研究。箕伯前辈呢?”辛白看看夏侯远程问道。

“受了重伤,正在屋子里倒气呢!”石夔似乎对箕伯受伤并不关心。

辛白心想:一定是伤在了怪眼上,怪眼发出的光威力可真的不小。但他没敢继续问,束手而立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我还死不了。”屋子里传来箕伯的声音。

“死不了,就赶紧出来,我们去丰城!”石夔不客气的说。

箕伯此时走出屋子,看到夏侯远程便说道:“白城那边你亲自去一趟,跟白胖子解释一下他女婿是怎么死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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