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残肢剑客
第六十章 残肢剑客

第六十章 残肢剑客

宗霖正要发怒,眼神向角落内一瞥,却是一个青年人自顾自喝着洒,右臂的袖子无力的贴着身体显然是右臂已失。

“独臂的,你说什么!”宗霖自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就离开,但这年轻人的话语分明是威胁于他,言外之意便是他不走,很可能就命丧于此。

独臂青年人并未回答宗霖的话语,轻呷一口茶,冷然道:“无为剑大会卧虎藏龙,你去了,命也许不保。”

宗霖眉头一皱,对方好像对自己的底细非常清楚,而自己在江湖上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独臂青年高手,遂转变语气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宗某刚才无礼了。”

“马上你就知道我是谁了!”青年人毫不动气,一个陶制面具充满红黑大笔一抬头,却使场中人一齐震惊。

“阁下便是残肢剑客?”另一桌上的一个男子满面怒容的问道。宗霖面色一惊,好像知道了什么,其它人却满面疑惑,不知“残肢剑客”是何人。

“是又怎样?”青年人既不确认,也不否认,依旧轻松地呷了一口茶,那唯一剩下的左臂与身体是那么的不协调,可是又仿佛一把刀,无比的诡异。什么兵器会比人的四肢灵活呢?

“钱肢剑客连杀我门中十七位高手,我们黑衣会绝不会善罢干休。”那男子手中的布袋一拌,一阵树叶碰撞之音,不知是何兵器。

“黑衣会投靠陆生门,杀一千七百个我都觉得少。”带面具的青年人骤然一声泛喝,一双眼睛透过陶制面具,好像一柄锥子扎入对手的心。

“阁下拔剑吧!”黑衣男子一拍桌子,轰地一声,七个人站起,太阳穴微鼓,显然都是内外兼修的好手。

“对付你们无需拔剑,拔剑你们就死定了!”青年男子扶了扶那火红的面具,缓缓起身,腰间的长绢显然装有他的武器,剑。

“我倒想试试?”黑衣男子身旁的一人手中猝地一动,两道破空之音起,红光如两道炽芒,连向青年人胸口大穴封去。青年人不动,好似引颈受戮,连雨辰和九命头陀也不禁诧然。难道他在找死?

所有人想法都与雨辰,九命头陀相同,却又眼见“残肢剑客”受死,心下不由得可惜,暗叹对抗“陆生门”又少一人。

“哧!”倏忽之间,变故已生,又是两道破空之音,残肢剑客嘴边的微笑还未看清,一声闷哼,一柄飞刀竟直插在了黑衣男子身旁两人的咽喉上。

“这……见鬼了”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同样的想法,可只有雨辰和九命头陀看清了刚才瞬间发生之事。却是残肢剑客从绢中拔出一把长剑,迅速地将飞刀格回,又在众人未察觉之时将长剑收回,整个动作一气喝成,岂是一“快”字而已?

九命头陀脸色霎时一变,压低声音道:“怎么是他?”“是谁?“雨辰迷惑地问道。九命头神秘地一笑,故意道:“一会儿告诉你。”

雨辰心下迷惑,平时九命头陀可是有话就说,今日又怎么故布疑阵?残肢剑客也是将两人的话语听在耳中,面具下的脸看不清楚,一双眼睛一瞥,却是瞬间恢复正常。

“阁下是想和陆生门对抗到底了?”黑衣男子面不改色,死的两人并非他的嫡系,也谈不上什么损失。

残肢剑客只是低沉地一哼,轻声道:“你们一块儿上,能接我十招的可以离开,要是接不下,留下右臂我也许可以考虑留你们的狗命。”

“狂妄,大家亮家伙!”那黑衣人一声令下,余下五人顿时亮出兵器,三人使剑,另两人却是按兵不动,显然是准备观察好对手再出手。

“好!”十招为限,看好了!“残肢剑客浑厚地声音一喝,手中红光凭空而现,三道剑影直朝三位使剑之人而去。

“你怎么会有日轮剑!”黑衣人一见这赤红的长剑,骇然道。“公羊孚已死,剑自然在我手中。”残肢剑客话音振毕,三位使剑者脸上杀机毕现,三把长剑狂舞,竟分使点苍,武当,华山三派的剑法。

“腾蛟起凤!”残肢剑客报上招数名,三道分袭三人的剑气骤然合一,微形腾跃而起,三位剑手只觉面前一花寒光掠过,顿时冷汗直冒,回剑抵挡。

“金蛟剪!”上招未毕,残肢剑客又一招连上,三人大惊,各自拼命攻出一招,但见倏忽之间点苍派的“剑气长空”,武当派的“仙人指路”,华山派的“波澜地动”从左、中、右三方向一齐封来,但见到剑光乱闪,三人使出解数,剑风交织,完全将残肢剑客笼罩在其中。

剑若蛟龙,连雨辰等人也看得险象环生,在前的三人则感受的更为真切,同时感到手中的剑一轻,断刃飞出,原地平留下三具无头尸体。

“你用的是海蛟魔君的剑法。”那黑衣人断喝一声,手中的布袋缓缓褪去,一柄短小精悍的小令旗位于其中,身边的两人脸色凝重,一对青轮,一双蛇鞭,蓄势待发。

“还有八招!”残肢剑客好像没有看到三人手中的兵器,长剑在手中转了一圈,直指中间的黑衣人全身。

“在下领教残肢剑客高招!”男子身体一动,两柄青轮忽地狂劈而出,两道锋锐和劲力时变时直,最后一刻却疾点向残肢剑客双肩。

“老夫双肩已失了一个,另一个可不能失了!”残肢剑客打趣地一笑,长剑似是脱出了他的控制,两条红色的蛟龙自由的窜动,一剑穿入双环之中,又是极快地一剑横切向来人的咽喉。

鞭影晃动,残剑客耳边罡风疾驰,鞭头灵话地转换,先点向剑客脑后的“风府”、“哑门”,随后一拦,须势直接锁喉,中间没有半分间隙,出手之准,狠,非有十几年之经验不可能攻出。

残肢剑客身体不急不徐,忽而在原地一飘,残影现于十丈之外。“还有七招了,接好!”赤色的长剑陡地暴刺而出,半空中两个剑圈,却是重重剑花套入其中,使青轮的男子和使蛇鞭男子同时觉得耳边劲风卷动,心头一热,各自的兵器若流星赶月,环鞭双封锁向长剑而去。

“嚓!”金属割裂之音,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但是赤色的剑尖已经点在了男子的额头上。轻轻地,双环分为两半,呯地一声,落地。

“六招!”厅堂之中只能听到残肢剑客那冰冷如锥的声音,所有人的耳膜不约而同地刺痛。黑衣男子没有动,使蛇鞭的男子也没有动,仿佛身体也因为那冰冷地声音而僵硬。

“动手!”残肢剑客这一喝,使蛇鞭的男子肝胆俱裂,哪里还有再战之心?可是他不能走,也走不了,颤巍巍地甩出蛇鞭,心中却想到了无数退路。

红影又动,残肢剑客手下没有无反抗之敌,既是出了兵器,他也没有收手之理,横剑客怒摆,一剑欺身,这一招倒是让在场的行家皆变得惊讶。如此以来,长剑的优势是不是尽失?

使蛇鞭之人大喜,这种局面正是他希望看到的。暗自嘲笑残肢剑客托大,蛇鞭短而灵活,此时却如毒牙般斜扫向残肢剑客后背肩胛处的“天宗”大穴。

“你死了!”残肢剑客那只空空如也的衣袖猝地一扇,内中劲风鼓动,像重锺般疾拂向使蛇鞭之人肳口大穴,剑招在半空陡然一落,招式未尽,却正好与有袖中的增招合在一招,正应了十招之诺言,不占半招的便宜。

“还有五招,你。”使蛇鞭的男子面若死灰的倒下,残肢剑客一指那黑衣男子,如锥的眼神依旧令人震颤。

“这人竟将六师叔的招数用到如此地步,他到底是什么人!”雨辰内心暗忖,望向刚才故弄玄虚的九命头陀,却发现他也是目瞪口果,显然对方的身分也与他预料的不同。

黑衣人的脸色只是略有变化,注视着残肢剑客,慢慢道:“阁下的身手确实高明,看来将公羊孚杀死之事,并不虚假。”

残肢剑客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并未说话,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杆令旗,好像一个不察,便有命丧之危险。

“不过阁下处处与陆生门作对,究竟是为了什么?”黑衣人一脸诚恳之态,好像并不是对敌,而是向高人请教。“若你能接下五招,休说原因,我自废武功任你带走。”残肢剑客长剑客已出,直指向黑衣人。

饶是黑衣人耐性奇佳,此刻脸色也是腾地现出阴沉之色,手中令旗一卷,微型骤然欺上,准予然道:“那我就看看你残肢剑客有何高招。”

话音尚未落地,黑衣人微型已是直扑而起,霎时如一道黑幕朝残肢剑客笼罩而下,令旗一点,精钢旗尖直刺残肢剑客左臂内侧“孔最”。

“确实厉害,够老夫用五招对付你。”残肢剑客行家晨手,自是在对方出手的刹那便判出高低。而黑衣人也同样是行家,对方傲慢的话语却反而让他精神大振,手腕反向下一压,旗而的边衬竟卷向残肢剑客肋下“章门”穴。

残肢剑客丝毫不为所动,仅剩的左臂说不出的灵活。赤蛟吞月,一招之内砍削结合,在残肢剑客的手下却真有吞月之能,剑客尖疾刺黑衣人右胸“天池”,攻其所必救。真正地杀招却在剑客招的砍削之间,剑气纵横,残肢剑客客猿臂一展,剑刃在黑衣人胸口堪堪掠过。

“四招!”黑衣人胸口的单衣破裂,露出已经破裂的内甲和护心镜,残肢剑客的声音却似催命符咒,由不得他犹豫,令旗狂甩,一式极富杀伤力的“号令五方”排南而上,旗身卷动,带着旗边随意扫掠,手腕巧妙的变曲上挑,使得旗而遮掩住旗尖,使这“号令五方”最后的一刺出其不意。

也不知残肢剑客是否发觉这一招的秘密所在,以剑代刀,横剑客如苍松,艺高人胆大,身形不顾重心的向旁一侧,身体自后向右猛摆,右臂的长袖劲力如怒涛。一剑一袖,却作一刀一掌使用,端得是诡绝无匹,但在这一刻又是无限有效。只见黑衣人眼中一丝丧胆的精芒停留,手中的令旗一慢,臂不自觉的一停,全力的身体暴退,赤色的长剑却已深深刺入右肩之中。

“十招还有两招,自已败了,想活命,还是想死?”残肢剑客身形由模糊转为清晣,紧握长剑的左手向前一送,黑衣人的黑衫已经浸透。

“阁下剑法高超,在下微末技艺,不敢乞苟活。”黑衣人的面部一阵剧烈的扭曲,欠当的力道切开了心脉,只要剑不拔出,一时三刻也死不了。

残肢剑客赞许的低吟一声,道:“有骨气,我很欣赏你,可惜你站错了位置。”言罢长剑一拔,猝然一道血柱,黑衣人已然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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