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华一愣，记得第一次见面，他也问过这样的话，那时，她不以为意，因为一个白痴哪里知道疼。如今，他又重新问了这话，她却怔住了。

怎会不疼，梦魇的缠绕让她知道，大火无情的舔噬上她的身体，她的脸上，真真切切的疼痛停留在了身上，心上，挥之不去。

可是，她不能表现脆弱，因为，除了她自己，别人看到她的脆弱只会嘲笑她无能，所以，她只要足够强大到能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爷……”看到凤起华眸中流露出那么一丝的伤痛，沈相言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揪痛。

“爷早忘了是什么感觉。”放开沈相言，转身，说了言不由衷的话。

“爷要去看望一下爷的好二娘，你要不要一起去？”抬步，本来想走出去的，可是，又说了这样一句有些矛盾的话，如果想让沈相言去，她大可拉着他去，也不用征求他的意见，因为沈相言是他的奴隶。

可是，她征求了沈相言的意见又算什么？

“去。”看着凤起华的背影，有怎么一个声音告诉他，陪着她，不要让她一个人。

“走吧！”回头看了一眼沈相言，明明是及其淡然的一句话，沈相言却觉得好像她的心情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狠戾。

来到姜娇娇居住的院子，凤起华第一次打量，雕梁画栋，虽不能说是金碧辉煌，可是，比起自己那里，这里已然可以顶上自己那里一百倍了。

当真，人和人相比，凤起华是看不得如今自己落得一般田地的，她答应了凤起月，什么都要好的。

见到凤起华到来，下人们依旧还是露出了厌恶夹杂着恐惧的眼神，母的看到了沈相言是一阵媚眼乱抛，男的是一阵口水直流，却惹来了沈相言的厌恶，没错，是厌恶，浓浓的厌恶，以前他也没觉得他们恶心，现在看着是越发的恶心了。

一些乌合之众凤起华已然不会理会他们，直径走进了姜娇娇房里，看到姜娇娇躺在床上，已然转醒，只是因为打击太大，整个人憔悴不堪，眼神空洞的盯着帐顶，不愿意去接受事实。

“二娘醒了。”只有沈相言和凤起华进了姜娇娇的房中，没有命令，下人只能守在外面，不敢随意进来，所以，凤起华此刻笑意盈盈的看着姜娇娇，眼中一点白痴该有的模样也没有，看着，令人更加的心惊。

听到有人唤了自己，姜娇娇转头，当看到凤起华完全是正常样子时，眼中震惊不已，“你，你，你好了？”

“二娘说什么胡话，什么好不好的？阿华本来就是这样啊！”看到姜娇娇这般，凤起华有些无奈。

“是你，是你做的，一切都是你做的。”看到凤起华如今这个模样，在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姜娇娇惊恐的看着凤起华，本就憔悴的人脸色更加的惨白。

“什么是我做的？”缓缓逼近姜娇娇，凤起华还是那般无害的说着，如同不明白姜娇娇所说的一般。

“你这个恶魔，凤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你在报复，是你在报复，你离我远点，别过来。”姜娇娇惊得从床上起来，靠在了角落，畏惧着凤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