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手足无措。
他快速地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位,血流的速度减缓了,他慌乱地从他的内衣上撕下一片布,缠在她的脖间。
他顾不上穿鞋,抱着她匆匆跑了出去,他足尖用力一点,飞上屋顶,踏着苍茫的夜色向东一路疾驰。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感到她身上越来越凉,他怕极了,他知道她身上的毒有多霸道,她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不敢想结果。他只知道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来到他海边的家,他把她放在寒玉床上,他快速地扒掉她的上衣,几枚玉针嗖嗖嗖地从床边飞起,他快速控制着玉针朝她身上扎去。
她的唇边一丝黑血慢慢流了出来,他的脸上他的身上都是汗,像被水洗过一般。
他再扎下去几根玉针,她的黑血不再流了。
他瘫软地倒在床边。突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他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回来后手里是一碗黑黢黢的中药,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唇边轻轻地吹吹,然后温柔地喂她。
她的唇紧紧抿着,药从她唇边流向她的脖子,竟然一点也喂不进入。
他一皱眉,把药喝进自己的嘴中,慢慢将唇覆盖上她的唇,用舌头生生橇开她的唇,将药慢慢度了进去,他一口一口用这样的方式喂着她。
待把药喂完,他开始给她穿衣服,他的眼看向她的身体,他愣住了,记忆中那玉白绵软的身躯哪去了?
瘦小的身体,满身狰狞的伤疤,还有那满身的青紫,他想起昨天晚上,他的心疼的无以复加,“对不起!”他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迸出。
他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无论她说什么他一定会信,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听说那人在迎春楼,他也不会去的。他也不会那么失态。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呢?今天他一早出去把迎春楼给灭了,道是忘了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傲云国,恢宏的宫殿内,皇帝的寝宫中,一黑衣人,单膝跪地,床榻上的随意坐着的是傲云国的皇帝慕容峰。
“说吧,太子到底去了哪里?”
“蓬莱仙岛”
“哦,那倒是个游玩的好地方,可是,他回来后为什么变得消沉了?”
“殿下他去蓬莱的迎春楼买花魁了,却没有成功。”黑衣人谨慎地说,他是皇上安插在太子身边的棋子。
“谁敢和太子抢人?”
“北辰国的太子,他花重金买下了那个花魁。”
“北辰国太子?两个大国的太子争一个女人?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属下没有看清她的面容,听说她的名字叫林风。”
“林风?怎么和丞相的儿子一个名字?”那塌上的人说完这一句不再开口,好像睡着了。
许久,他才开口:“你下去吧,照顾好墨儿。”
等黑衣人退下,慕容峰站起来, 朝御书房走去。
“宣丞相觐见!”他面瘫似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微臣参见陛下!”
慕容墨看着身体跪在地上的丞相林海,他认识他快二十年了。
地上的男子已经四十多了,可他看上去依旧和二十年前一样俊朗,岁月似乎特别偏爱他。
“爱卿,平身!”
“朕记得卿有一子名叫林风?”
“是,陛下!”
“林相的公子定然是不俗的,呵呵,林相不如让爱子出来为朝庭尽份力呢?”
“多谢陛下,犬子不才,不敢有辱圣听。”
“不如丞相打发人去请公子来,今天就在宫中用膳。”
“微臣谢过陛下好意,只是犬子身患怪病,不便见客!”
“哦,什么怪病?难道是变成女子了?”
“微臣愚钝,不懂皇上的意思。”
“那就好好想想!来人,把丞相关入大牢!傲云国全力通缉罪犯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