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船长
第二十四章 船长

船长坐在办公椅子上默默得点了一支烟。船上的工作已经交给其他人处理了。

上次任务失败了,不知道上头会怎样处置他。船长把桌上的照片挪近了一点,望着照片中女儿和妻子。

生命中最可贵的是家人,我们被忙碌的生活打乱的节奏,只有到迷茫的时候才会想起当初陪伴着自己一起走来的亲人。

船长把烟头抵在烟灰缸上,从抽屉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小礼盒。礼盒里还躺着那枚八羽的别针。他举着别针,眼里满是悲伤。他是羽,是八羽中的一人,这是他一辈子也逃不了的现实。

这次的航行是他人生最后一次的出航了,而目的地就是自己的家乡。船长再也不想干涉黑手党之间的事了,他想早点回家带着家人远离这些争斗。

先前已经和家里通过电话了,女儿还在考试,妻子也忙着工作。船长的父母是住在偏远的农村,本来船长室想接他们来住的,但是老俩口不想连累船长的起居就推着说:“农家好,空气多鲜啊。哪像你们大城市的烟尘雾霾漫天跑。”

船长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回到老家看父母了,下辈子的生活还是安定一点好。虽然现在船长想不出理由让妻子女儿放弃选择的生活,但是他相信妻子女儿一定会和他一起回去。这一趟回去,他就再也不会回来的。

船长挽起右手的袖口,看了看时间,目测明晚就到了希望一切安好。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船长警惕的从抽屉里掏出一包手枪,背靠着墙慢慢得挪到了门边。

“咚咚咚”敲门的人开始不耐烦了,“boss是我啊!”

船长听到的是自己副手的声音,但是他仍紧握着枪身探着头从门的针眼里看去。

那不是副手,那是一个女人。女人抹着口红,戴着一顶高高的毡帽,帽檐的黑细纱遮住了半边脸。而妖艳的双眉透过细纱让人不寒而栗。

船长并不认识这个人,副手根本就没来敲门,一直敲门的是这个浓妆艳抹的少妇。这次的出航不是商业的,所以船上并没有乘客,只有工作人员。这个女人是混上船的!

船长把通风管口网拆下来,钻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盖了回去。

女人开始用副手的声音试探着:“boss在吗?”门是锁着的,船长躲在通风口里通过微弱的光望着那一道门。

把手开始拧动,女人把门打开了,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便走开了。走时还不忘记把门锁回去。船长没有下来,现在船上已经有了黑手党的人了,贸然出去会很危险。

现在最好的打算是先躲起来,等船到岸再找机会离开这里。虽然作为一船之长这样不好,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刚才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哪方势力的。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主动出击好。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副手来船长的房间,发现门紧锁着,敲门没有人回应,以为船长睡了便走了。

后来副手和其他的水手好几次来找船长,还是没有人应答他们。意识到不对后,最后众人强行找来备用钥匙打开门。船长还是躲在通风管道里没出来,他知道来的人是真的副手。

“船长去哪了?”副手摇着头走了,吩咐大家先去忙自己的,同时去别处找船长。

这一切都在船长的计划中,假装已经逃跑了不在自己的房间了,为的是把消失放出去。尽管船务人员会把消息封锁掉,但是船长知道黑手党的行事作风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船长在通风管里躺了一晚,偶尔下来喝点水之类的。然而现实没有按照船长的计划走。

清晨,一个黏糊糊的东西被那个女人丢进了船长的房间。那是副手!

副手翻着白眼,嘴角冒着白泡,身上已经血肉模糊了。怒火在船长的胸脯翻滚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对自己的手下先动手的。

我们想逃避现在,现实却紧抓着你不放。自己一开始就是错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逃避的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你想逃避现实,现实反过来惩罚你的懦弱。

“砰”门被关上了,女人走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副手。

船长赶紧从通风管道里爬了出来,从抽屉里拿出急救箱给副手消毒包扎伤口。望着副手失去神色的双眼,船长自责着,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翻滚着。

副手年纪不大,因为学业失利,年纪到了就来参军,结果没进去,后来是船长看上才当了水手和船长一起出航。船长可是把副手当作自己的孩子培养的,两人感情甚好。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副手已经躺在船长的怀里喘息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船长没有哭出来,平息下来整理思路,把副手轻轻挪到了自己的衣柜里,把手上的那支枪塞给了副手。

副手现在很虚弱,意识还没有恢复。船长把右手的掌心按在了副手的头上,一道蓝色的光点注入了副手的身体里。这是船长的结界,可以完全隐藏副手的气息,红外线根本感受不到热量的波动。

船长知道那女人的用意,不管船长回不回自己的房间,只要她把船员一个一个折磨得半死丢到他的房间里,船长总会发现的。毕竟现在还在海上,船长总不可能跳进海里,肯定还在船上的某一处注视着她,躲着她。

这个女人是谁,船长已经不在意了。船长只知道自己的船员因为自己而受伤,他现在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离开房间的船长直奔向总的控制室,船员水手们很吃惊的望着他闯进来。

“船长,你去哪啦?”众人一脸疑惑道。

船长把一个柜子的锁砸开,从柜子里边掏出了枪支抛给每一个人。众人愣了一会,吃力地举起了沉重的枪:”船长,你……哪来的这个?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吗?”

枪?什么概念?那可是能轻松夺走一条人命的武器啊!船长为什么佩戴着这么多的危险的枪支弹药啊?恐惧开始侵袭着众人的大脑,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没时间解释了。船上混进了危险的人物。你们在这里都别出去,这些枪是给你们自卫用的。其他的人我会负责把他们带回到这里的。”船长从柜底掏出了一件是风衣。

风衣已经有些年份了,灰尘淤积着。他掸了灰尘,披穿了上去,眼神坚定得望着前方。众人目送着船长离开,他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船长这样坚定的眼神,船长是认真的,船上的危险人物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船员们把门紧锁着,用通讯仪联系着同伴。

此时,船长已经走到了甲板上,雨在下着,狂风还在呼啸着,船身摇荡着,旗帜被风吹的”鼓鼓”作响。海上阴雨天是常见的,水手的生活是很艰苦的。

一个女人打着伞在甲板上等着船长。女人做事并不低调,甲板是最显眼的地方,她摆明就是让船长自己来找他。监控都被做过手脚了,所有的监控画面都是之前的回放。

也奇怪,这下雨天的也没有人出来关注甲板上的情况。之前巡逻的是副手,被那个女人抓住打个半死了。雨拍打在船长发梢,刚拿出的风衣已经湿透了。

女子转过身来,举起了枪对着船长额头:“你现在才肯出来啊。通风管的味道可好?”

“你知道我还在那里?那么为什么不动手?”船长掏出了枪和女人对峙着。

“我不是给你一份礼物了吗?那个小哥现在怎么样了?”女人的嘴角弯起,黑纱底下抚媚的双眼在观察着船长的一举一动。

“是谁派你来的?你们有多少人在船上?”

女人笑着:“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些。”

话音刚落,女人便把雨伞抛开,踩着高跟鞋一个箭步冲上来,枪口冒着火花。船长身子后倾翻转,单手握枪扣动了扳机。雷声雨声中交杂着凌乱的枪声和金属的碰撞声,枪膛里的子弹不断飞射出来。

双方交火了,子弹打在了甲板上,金属间摩擦出火花。甲板被打穿出几个洞,船长跃身躲到铁栏后,随后转身开火反击着。

女人翻身后退了几步,跳到了楼梯边上,子弹直接擦到了护栏。两人相持了许久,子弹都只是擦过对方的脸颊。

女子已经把毡帽和高跟鞋都丢掉了,她紧追着船长不放,她的任务就是抹杀掉船长。船长在一块护栏后面抹掉脸上的血丝,望着自己已经脱水的双手:“看样子我不适合玩枪啊。”

丢掉了枪,船长只身走了出来。枪声再次响起,一颗子弹沾着雨水飞射出去打在了船长的脑门上。

……

母亲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女儿开开心心得吃了起来。客厅的钟突然敲了12下,母女都看了一下时间:”6点多啊,这钟坏了吧!”吃完饭,女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考完试的她要准备下一阶段的学习了。母亲整理完餐桌,洗着碗。

“啪嗒~”母亲愣了一会儿,手上的盘子破碎开掉到了地上。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哗”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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