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眠捂着自己的脸,走出了大厅的门。
她绝逼上辈子欠了柳暨很多钱。
要不然怎么遇到跟他有关的事情她就不顺到底呢?
妈的。
这种打又打不过,被打还不能还手的样子,真的是让她很不爽!
哪怕她换了口,然而,她还是伐开心。
她走到拐弯处,在一堆车中找了一会儿,找到了柳暨的车。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冷笑。
别人都是爱屋及乌,她是厌屋及物。
这个物,就包括了他的车。
*
苏酒眠到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套休闲装,然后又用自己的钱随意买了一身衣服,提着两个袋子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她正好看到柳暨坐在他的车里,表情阴翳,正在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辆拖车过来,把柳暨的车拖走了。
苏酒眠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被打的时候那种不爽的心情舒服了不少。
柳暨这种男人就是,欠收拾。
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全部都是他家仆人,招招手就得全部贴上去。
真是有病。
直男癌。
等回到柳暨现在的住处的时候,房间里面就剩下了柳云归一个人。
看到苏酒眠回来,柳云归的眸子里自然而然溢出来了淡淡的笑意,等看清苏酒眠的脸的时候,那抹笑意就这样僵在那里。
“是谁干的,告诉我,嗯?”柳云归淡淡问道。只是一个问句,却无端端地给人一种充满杀气的感觉。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苏酒眠的脸颊:“还痛吗?”
苏酒眠的心中一动,眸子忽然有了几分湿漉漉。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想当初,十二岁的她发烧,被杜泽琴扔在孤儿院的门口,如果不是被张姨发现,差点就这样烧死,她也没有哭过。
但是现如今,被柳云归的一句关心,却轻而易举牵动了她的心。
“除了公共厕所,还能有谁?”苏酒眠嗤笑,垂下眸子掩盖自己的眼泪,“豆腐渣工程,说塌就塌。我正好经过,被压到了。”
被她的修辞逗笑,柳云归的手放在苏酒眠的脸上慢慢摩挲:“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个冰袋消肿。”
“嗯。”
柳云归很快拿了一个冰袋回来,小心翼翼地贴在苏酒眠的脸上:“这样会不会感觉舒服一点?之前你对付我的时候明明挺厉害的,怎么面对柳暨,就被打得这么惨?这让我很质疑我的能力啊苏小姐。”
“一想到他只是厕所,我就生气不起来。”苏酒眠耸耸肩,可能是心理作用,被柳云归轻轻划过的地方,竟然真的觉得舒服了不少。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出现了郁锦的身影。
郁锦看到苏酒眠和柳云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继续,我就不打扰了哈。”
“郁锦。”柳云归出声说道。
“嗯?”
“麻烦你了,帮忙用一点消肿的药吧。”
郁锦的眸中划过一抹异色,随即笑了:“好。不过一会儿不见,嫂子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我现在去拿药。”说着,她就走出门去。
郁锦刚走,柳云归就问道:“想让我怎么帮你出头?”
“嗯?”苏酒眠问道。
“你可不是那种受了欺负就乖乖忍气吞声的人。”柳云归笑了笑。
苏酒眠反应过来柳云归指的是自己被打的事情,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暂时不必了吧。”
她把衣服递给柳云归:“你先进去换衣服吧。”
“嗯。”柳云归说着,接过了袋子。
柳云归刚刚关上房间门,苏酒眠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好,嫂子。”
苏酒眠回头,发现是郁锦。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郁锦说道。
猜到郁锦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苏酒眠点点头。
走到门口,郁锦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看了看苏酒眠,然后说道:“不得不说,我三哥眼光真好。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了。”
“谢谢。”苏酒眠礼貌地说道。
郁锦抿唇一笑:“你看三哥现在又成熟又内敛,估计想象不到他年轻的时候做过什么荒唐事吧?”
“嗯?”苏酒眠直觉这件事情跟她没多大关系,但是既然对方执意要说,她还是不好扫对方的兴。
“他一直都很会宠女人,曾经为了一个女人连柳家都不要了,还被伯父打了呢。”郁锦吃吃地笑着,说道。
“哦?”这虽然不像是现在的柳云归会做出来的事情,但是确确实实又是年少轻狂。
男人年轻的时候,谁没做过荒唐事儿呢。
更何况,柳云归这种条件,这种长相,他怎么会没有女人呢。
说不定比她想象当中多得多呢。
想到这里,苏酒眠的心里又泛起了那一种甜甜腻腻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她抬眸,笑道:“我想,郁小姐是误会了什么。我和柳云归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柳少的未婚妻,至于今天为什么会陪着柳云归出现在这里,纯粹就是个意外……”
“你说什么?”郁锦惊讶地说道,“你和柳暨?你是柳暨的未婚妻?不会吧……”
苏酒眠笑了笑,不说话。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已经换好了休闲装的柳云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瞟了一眼郁锦:“多管闲事。”
郁锦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就是好奇嘛。”
苏酒眠看向已经换好休闲装的柳云归。她买的是最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却更加衬出了柳云归的好身材,诱人的锁骨若隐若现,他这一身打扮看起来十分精神,又学生得不得了。
想到他曾经可能拥有过的其他女人,苏酒眠低头苦笑。
等等,她为什么要加一个其他?
“审美不错。”柳云归随口夸了苏酒眠一句,然后说道,“走,去吃饭吧。”
“好呀。”郁锦立刻就答应了。
他看起来和郁锦也很熟嘛。
苏酒眠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两人一眼,忽然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要不还是你们去吧,我忽然想到学校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回去得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能有什么事情急成这样?”柳云归问道。看她刚才优哉游哉的样子,还和别人斗舞,他可是确实没看出来她哪里着急了。
“这个嘛,柳总您毕竟还不是我们学校的正式教师,对这些事情自然不清楚。”苏酒眠明明是笑着的,却一点笑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