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内,两排将官懒洋洋的坐在那,看着跪在中央,瑟瑟发抖的运粮官。
为首的主将把玩着令牌,“为什么会被烧了粮草。”
运粮官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一眼主将,轻声地说:“是因为····。”
“大点声,你没吃饭吗!”
主将将一旁的茶杯扔到他的脸上,顿时鲜血流下。
“说啊!”
运粮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吼道:“是因为人手不够,五十辆车,一百五十人,三人一辆车,根本不够!”
“怎么着,是我的错喽!”
主将拍了拍桌子,对着下面的人笑道:“嘿,他说是我的错,你说,是不是我的错啊!”
最后那一句,是对着那运粮官说的。
那个运粮官低下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内,“是,是属下的错。”
“打点声,我听不到!”
他故意侧耳朵吼了一声,顿时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是啊是啊,难道说,是主将的错吗?”
“是我的错,是我指挥失误!属下认罚!”
那的运粮官憋屈的吼道,之后愤愤的看向了那个主将。
“好!”
主将正坐起来,一下将手中的令牌扔了出去,“来人啊,把这个延误战机的人给我拖下去,砍了!”
令牌落地,却没有任何人走进来,主将顿时感到一丝不妙,然后,就看到那个运粮官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
“来人呐,都死哪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其他的将军也纷纷站起,看向帐门口。
“不用喊了。”
一柄木扇挑起门帘,一袭青衫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文一武二人。
“你是谁?”
回答将领的是一面金牌,“宁州候,领东路兵马元帅一职,我现在宣布,这个统帅你也别干了,下来当一个大头兵再说话。”
看了看那金牌,将领冷笑一声,“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
没等他说完,吕宁州凌空一巴掌凌空拍过去,直接将他的大牙拍掉了两颗,“我都告诉你我是宁州候了,我问你,有几个宁州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统帅的,我就再说一声,我姓吕。”
那个将领双拳紧紧地驻在桌子上,面色通红,这个时候,一旁的偏将开口说道:“那个,元帅啊,你看这个,一方统帅的罢免与否,不能轻易下决定吧!再说了,临阵换将,也是兵家大忌啊!”
吕宁州对他一笑,掏出一张黄色布条,阿不,圣旨,“陛下有命,我有随机处事之权,哪怕是罢免主将。还有,临阵换将怎么了?我身后的这位,可是‘我来也’啊,并且,他可是百年前的江家传人,有何不可?”
“那个,我来也恐怕是以讹传讹吧,怎么可能有。”
吕宁州不屑的一笑,“怎么,你是在怀疑我喽?”
“这个···,不敢。”
吕宁州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我说话的时候,没有叫你说话,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带着,别闲的没事乱叫。”
教训完那偏将,目光转向统帅,“怎么,我的大将军,你考虑好了没有?”
主将咬着牙,唇角流着血,“这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好!”
吕宁州一打手心,“杀了吧!”
话音刚落,江守则长枪一挥,五米多长的长枪瞬间洞穿他的心脏。
临死之前,他的目光中都透着惊讶之色。
“还有谁不服?说出来。”
吕宁州坐在主位上,扫视了过去,一个裨将刚刚张口,“我····。”
“恩?”
一个鼻音,江守则再次出枪,将他捅死在当场。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面色发白,不敢吱声。
“哈!”吕宁州轻笑道:“守则啊守则,你这么暴力可不好,你看看把他们吓得。以后啊,你要听他们说完四个字再出手。”
江守则一抱拳,“是,属下省的。”
说完,目光看向了那些好鹌鹑一般的将领们,将领浑身一抖,之后连忙低头,“我等见过将军。”
很快,座位重新排列,吕宁州坐在首位,江守则坐在左手首位,背后是司马承军。
看着已经做好的位置,还空余了一个人,吕宁州敲了敲脑袋,“还空着一个人啊,这样,叫个人,把那个运粮官叫过来,我看他不错,刚才死的那个人的位置就给他了。”
很快,那个运粮官走了进来,跪在当场,“周通,见过主帅”
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样子,吕宁州满意的点了点头,途径已经给他了,他以后能走成什么样子,就看他自己的了。
翻看了一下军事簿,他轻声说道:“最近朝堂下了群侠令,号召各位武林人士。虽然说他们的实力不错,但是,却很难听从指挥,所以,我特设一军,名为豪侠军,将所有前来的武林人士编入其中。至于统领的话恩,先在我的账下吧,等到那个人来了之后,我再给他,我想,以他的水平,应该没问题吧。”
对于他的话,没人敢反对,毕竟,帐篷内的血腥味还没有消散。
之后,又随意的坐了一些安排。
虽然说上一任主将算是个草包,但是他背后的家族不是啊,有家族中的人帮忙,大的差露没有出现,只是细微的挑动了部分细节就比较完美了。
等到结束后,他特意的叫住了司马承军,“你先等一下。”
等所有人出去后,将一本手抄本递给了他,“这本书算是送你了,记住,除了你的家人弟子外,不可轻易外穿,毕竟,这也是别人送我的。”
司马承军不知这是何物,等他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打开了书本,第一句话就是:“兵者,三求也。一曰气,二曰势,三曰形。”
“气者,兵之魂也,气不聚则战无胜;势者,兵之躯也,势不凝而战难胜;形者,兵之器也,行不整而战唯难。”
“········。”
之后则是详细的讲了什么是气,什么是势,什么是形,气的分类,势的运用,形的规划。
虽然说这本兵法讲的都算是些基础的东西,没有什么复杂的方面,但是,却仿佛为他展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沉醉其中。
吕宁州转着手上的戒指,轻声说道:“既然你能送我这本书,那就说明你也懂,我就不信,你不来,你来了,这个军队,我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