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挚听到她的话,瞬间一愣,反应过来,仔细看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南宫情强忍住心里的痛苦,不让他发现自己一丝破绽,确实,她也做到了。
上官挚没发现什么异样,黝黑的眸子直视着她澄澈是眼睛,宠溺地说道,
“为什么突然不想结婚了,嗯?”
南宫情丝毫没有避开他的直视,伸出手搂着他的腰,苦着脸说道,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做不好你的妻子,我什么都不会,还让你照顾我”
听着她那带着撒娇的话,上官挚也不禁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说道,
“傻丫头,我娶你又不是让你给我做那些的,娶你回来就是让我宠着你的,你会不会做那些都不重要,知道吗?”
南宫情听着上官挚那毫不掩饰的宠溺的话,心里也几乎崩溃,好想收回自己之前的话,就这样嫁给他。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能那样做,冷琰他们的话还清晰的留在自己脑子里。为了阿挚,我也必须这么做。
想着,南宫情就拉着上官挚的胳膊耍赖般的说,
“阿挚,可是我真的很想做一个好妻子,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看着怀里的小丫头,上官挚终是不忍拒绝她,缓缓开口说道,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反正准备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暂时不结就不结吧”
听到他终于答应自己了,南宫情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暂时也算是落地了。
而这时,耳边再次传来上官挚那魅惑的声音,
“不过情儿,婚礼暂时可以搁置,不过结婚证,回去可得领了,这个你可不能再拒绝了”
“咯噔”一下,南宫情听着他不容拒绝的话,心里也不知如何是好,瞬间就又如火烧一般。
幕后的人会知道吗?如果真领了证,阿挚会不会有危险呢?我得想什么办法来推迟他这个想法呢?
上官挚看着怀里小丫头的脸不断变来变去的,心里也是好奇起来,便脱口而出,
“情儿,你想什么呢?”
上官挚的声音打断了南宫情的沉思,看着上官挚的眼睛,南宫情总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心虚的说道,
“阿挚,我没想什么,只是在想,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而已,嘿嘿”
话一出口,南宫情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都说的什么啊。
而上官挚以外她这是不好意思,所以紧张而已,笑着看着她,说道,
“我们回去就领,好不好?”
南宫情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自己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这嘴,说的什么啊?该死的,自己真是没用。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笑着应道。
一下午,二人就这样在阳台上坐着,如岁月正好一般。
第二天,上官挚一早便起来陪着任雨阳去了基地,又陪着她进行了最后一次解毒治疗。
这次与上次不同,因为是最后一次了,疼痛感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在南宫情看来已经好多了。可是还是让上官挚心疼的难以复加。
出了基地之后,上官挚带着疲倦的南宫情回到房间,就那样守在她的旁边,一直到她晚上再次醒来。
南宫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上官挚的脸庞,描绘着他的轮廓。一滴泪从眼角轻轻滑落。
南宫情的手一抚上他的脸他便醒了,看着床上憔悴的人儿,上官挚更是心疼了。
“情儿,还疼吗?来,我看看”
说着,伸出手就抚上她的心口。感觉没有什么异样,才看着南宫情说道,
“情儿,你怎么不说话?是别的哪里不舒服吗?快告诉我,哪里疼?嗯?”
听着他不断的关心的话,南宫情忽然就扑倒他怀里,哭着说道,
“阿挚,我心疼,好疼好疼”
上官挚不明白她背后的意思,只以为她是真的疼,便马上担心起来,对着她说道,
“情儿,你等着,我马上去叫慕容城,让他看看是不是之前疼的时候影响到了,你先别哭了”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可是南宫情紧紧抱着他不放。
由于担心着她的身体,上官挚也顾不得别的,硬拉开她,严肃地说道,
“情儿,不许任性,等我去叫慕容城过来仔细给你看看”
说完,便马上向外面奔去,努力不去看南宫情脸上的泪。
在他走后,南宫情反锁上门,便蹲在角落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而阳台上一个身影,看着角落里那个不停的哭着的人儿,眼里没有丝毫怜惜,有的只是无尽的恨。
似是犹豫了许久,那个带着面具的人终是走向了南宫情。
“南宫情,现在是不是很心痛?”那人邪魅地说道。
南宫情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缓缓站起身,冷漠地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似是没听见她的问题般,继续说道,
“现在你就觉得痛苦了,那当你看见上官挚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你得作何感想呢?”
南宫情听到他的话,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宁愿去死也不想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纠缠。
虽说自己之前总是说让他找别的女人,可是那是因为自己知道,他不会。
可是今天这个人说出这番话,自己却是担心的。当然担心的不是上官挚背叛自己,而是这个人会对上官挚做什么。
收回自己的思绪,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纵然有,我也不会怪他,毕竟那也不会是他愿意的,不是吗?
你既然敢告诉我,那就说明你们已经有了一定要我看到那个场景的打算了不是吗?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如你们的意呢?”
看着面前此刻表现的异常淡定的人,那人也是好奇起来。刚刚还一幅天崩地裂的绝望,现在却跟个刀枪不入的女战士一样。
“是吗?看来南宫小姐还真是和你那母亲一模一样呢,被别人碰过的女人还能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
也是,也就只有上官挚能看上这样的你。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当年的照片一旦在你们的结婚典礼上放出去,上官挚这头顶的帽子得多绿啊,是吧?南宫小姐”
南宫情看着那张面具下丝毫掩盖不住那人嗜血的脸,紧握住双手,淡淡地说道,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这一刻,那人都愣住了,这女子,还真是不一样,不过可惜,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我要你把真正的任雨阳带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