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从他们的心里,都有着罪恶的种子。
他们用怨恨滋养着,温润着。
直到,种子破土而出……
澈很厌恶这个所谓的帝国。
他不明白,帝国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渣。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失去了丈夫的母亲,被那些人凌辱。
他愤怒的挣扎着,可是哪只捂住他嘴巴的手,被他咬的鲜血淋漓的手,却死死的按住他。
他只能躲在衣柜里看着。愤怒的,无声的看着。
他想杀了那些人,他想,总有一天我要杀了那些人。
母亲死了,睁着眼,凝望着他的方向,死去了。
澈仿佛看见母亲在温柔的对他笑,虽然那笑容中有那么多的痛苦,母亲仿佛在说:“孩子,你要活下去。”
对啊,他要活下去。
澈不再挣扎,那一刻,小小的澈分外冷静,那只手的主人感受到了澈的变化,他欣慰的笑了笑,松开了手。
主人,你看,你的仆人即将诞生。
那些人走了,澈轻轻推开衣柜的门,淡淡的看了死去的母亲一眼,眼神冷漠的可怕。
他身后站着一个人,澈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你有办法的吧?”
那个人笑了笑,白色的衣服上还染着被澈咬伤的手上的血迹。
他说:“想得到力量吗?”
澈点了点头。
那个人说:“你要奉献出你的灵魂给神,就像我一样。”
澈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凝视着母亲。他看着母亲身上被折磨的伤痕,双手渐渐握紧,他说:“好。”
那个人伸出手指在空中画出符印,然后轻轻将符印融入澈的头颅。
澈觉得头很痛,很痛,他痛的昏了过去。他感觉到那个人轻轻抱起他,低声在他耳边说:“我的朋友,从今天起你我将是伙伴,你我将为了我们的神而献出这个世界。我叫--风然。”
澈沉睡了很久,他在梦里看着母亲被凌辱的场景,一遍又一遍。
他被绑在椅子上,愤怒的吼着,可是那些人只是邪笑着,没有看他一眼。
澈感到了无力,他甚至觉得,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绝望吗?”
澈红着眼,看见一个黑衣女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和他被凌辱的母亲。
他大声的对那个女子说:“帮我!帮我杀了他们!”
女子戴着面纱,淡淡的看了澈一眼,伸出手指,轻轻点向那些人。
砰的一声,那些人顿时爆成血雾,内脏的碎片散落一地,屋子里瞬间充满了血的腥气。
澈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死去,竟然不觉得恐惧,他只是觉得还不够,他们要死的更惨才对!这样还不够!
黑衣女子静静的看着澈:“你觉得他们死的不能让你释怀对吗?”
澈恶狠狠的说:“他们该死!这样死太便宜他们了!”
黑衣女子明了的点了点头:“那么,你想亲手杀了他们吗?”
澈狠狠的点头:“我想!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黑衣女子没有说话,她站起身,开门出去了,她冰冷的声音渐渐传来:“孤满足你。”
澈眼前光芒大盛,他不由得闭上眼,等他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黑色的大厅中央。
大厅内没有别的颜色,只有黑色,但他却能清楚的看清大厅的布置。澈突然觉得脚下有些热,低下头,他看见自己正站在黑色的火堆中,他吓得急忙想跳出火堆,可是却好像被禁锢了似的动弹不得。
“不用害怕,这是给你洗刷灵魂的火焰,从今往后你就是神的仆人,你想报仇的话,神也会赐予你力量。”
风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澈的身边。澈寻声看去,风然一袭白衣,抱着手臂靠在大厅的柱子上,邪魅的笑着。
澈点了点头,他想要得到力量,所以他不再挣扎,任凭那种痛苦席卷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风然挥了挥手,黑色火焰散去,澈从火焰中走出,浑身的衣服都被烧尽,风然笑着将准备好的衣服递给他。
澈接过衣服,道了声谢便急忙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力量。”
风然勾了勾唇,不在意的说:“什么时候你亲手杀了那些人,什么时候你就可以得到力量。”
澈突然觉得受到了欺骗,他愤怒的看着风然:“你不是说我将灵魂给了神就可以得到力量吗?”
风然冷冷的看着澈:“你有了力量就只是为了报仇吗?”
澈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风然不再看澈一眼,转身离开,走之前他对澈说:“你要记住,你拥有的力量不是为了报仇。你已经有了力量,自己感受吧。”
澈沉默了一会,然后静静闭上眼,试图感受那种力量。果然,在他的身体里,他感受到了一股令他恐惧的气息。
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站在那里,不吃不喝不动感受了一个月,然后他离开了黑色大厅。
澈独自去寻找了那三个人,将他们都带到了澈的家。
澈母亲的尸体是风然处理的,澈的家里空无一人。
那些人求饶着被澈扔在房间的地板上,澈将他们的双手,双脚都用钉子钉在地板上。澈静静的看着他们痛的痉挛,声音缥缈又可怖:“还记得我吗?就在这里,你们奸杀了我的母亲。”
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划过一个人的手腕,那个人痛的大叫了一声,澈冷漠的说:“疼吗?我母亲比这样还要疼……”
他蹲下身,看着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几人轻声说:“我当时比你们现在还要恐惧……”
那些人拼命的求饶,澈拿着水果刀,用力的捅在一个人的肚子上,随后狠狠的用刀豁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澈一身。
澈反而更加兴奋了,他伸手将那个人散落的肠子一点一点的拉扯出来,然后将肠子缠绕在那个死去的人的脖颈上,缠绕了很多圈后,澈还打了个蝴蝶结。
那个手腕被割伤的人流了很多血,但还是有气无力的喘息挣扎着。澈认真的用刀扎进他的额头,微微用力顺时针切下了一块,于是他的脑浆流了一地。
澈用刀挑起一块脑浆,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他看向最后一个人,那个人被血腥的场面吓得颤抖,他拼命的挣扎着:“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杀害你母亲的……”
澈冷漠的蹲在他身边:“你不配提到我母亲。”
澈用力割破那个人的喉咙,微笑的看着四溅的鲜血。
他站起身,擦拭了一下手中的水果刀,没有看那三个人一眼,转身离开。
澈站了一个月只领悟了一件事:杀戮的美妙。
他想,这个帝国一定会有很多这样的人渣,他要得到这个帝国,杀掉所有这样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