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唐流颜平时也是宠着童舒晚的，她说不做就不做，不过偶尔一两次，他欺负一下她也是可以的，所以这次没手下留情。

童舒晚觉得全身都要散掉了，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唐流颜：“真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遇见你。”

唐流颜笑着搂着她，说：“那我还真是修了八辈子福了。”

听他这一句，童舒晚毫不客气白了他一眼：“你就贫吧。”

两个人本来腻歪得挺好的，然而这样甜腻腻的气氛就被唐流颜一个电话给打破了，他接通说了几句，脸色就不好了，对童舒晚说：“你再休息一会儿，公司里有点事情，我处理好就来，你信我。”

“好。”童舒晚不知道怎么了，但是这次唐流颜居然会强调让她信他，让童舒晚觉得不安。

但是童舒晚等他，就算她不能信他，她也等他。

唐流颜坐车去公司，脸色越来越不好，止夏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什么时候来的？”唐流颜的声音幽幽地飘来。

止夏一愣，道：“才到，她说等你到。”

唐流颜一听，脸色更不好了，说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情绪，但是总之，他见她，是想求一个答案。

会议厅，许宜宜看着一脸冷静的季晓安，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见面了吧。

唐流颜到的时候，许宜宜猛地站了起来：“来了。”

然而唐流颜并没有理她，直接走到季晓安面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多年了。”季晓安看着他，露出漂亮至极的笑容。

唐流颜愣了愣，随后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敢啊，你不是恨我吗？”季晓安依旧笑着，但是她心里清楚得很。

唐流颜微微皱起了眉头：“既然如此，现在为什么要来找我？”

“放不下你。”

“我结婚了。”

“我知道。”

两个人的对话很是平常，但是却能听出，他们，曾经感情很好很好。

“我不过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季晓安笑着站起来，伸手去抚唐流颜的脸，但是他躲开了。

季晓安有些尴尬，不过也只是叹了口气而已，重新坐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为什么离开？”

季晓安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是因为你妹妹？”

季晓安的表情明显有所变化，但是她依然没有说话。

“说话！”唐流颜怒了，紧紧抓着季晓安的肩膀，用力摇晃。这个女人，不告而别，让他痛苦了那么多年，让一切都来折磨他，让他的那些年几乎生不如死，他如果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怎么对得起他的过去？

许宜宜有些担心，本来想要拦着唐流颜，但是季晓安拦住她，睁着眼睛看着唐流颜，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恨我，但是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恨我。你应该，想我死吧？”

唐流颜一愣，冷静下来，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他会想她死吗？

好像不会。

他对她，如果没有爱，怎么会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