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个公主还是贫民,在这里你都得听我的!”慕容泪恶狠狠地对忆弦说道。
“哼,随你便。”忆弦当然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好过,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呢?现在一切都得靠她自己。薰被派去了岸魅的手下,虽然不知道岸魅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但是他的境况想必也不好过。
她突然挂念起了在宫中的日子。虽然时时会潜伏着危机,但是那个时候——有薰,有小澈,还有明月保护着她。可是现在呢?她的身边只剩下了寞一个人,他对她也只是对待手下。偶尔让人脸红的举动也只不过是他耍她作消遣。
岸荷所负责的任务是独有女子能完成的“轻式任务”,她手下的女子大都身材面容姣好,而且大都是些易隐藏的轻式武器。大体来说,沁风楼的女子大都是岸荷的手下。
“既然主人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了,那我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慕容泪上下打量着忆弦。“不然……你就来沁风楼作苦工吧?”她奸笑着看着忆弦。
“为什么?凭什么让我去那种地方??”忆弦气愤的问。“虽然他把我交给你,可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要听你的!”
“不听我的?”岸荷不屑的哼道,“我和岸魅的交情可是不浅,我可不确定你那个所谓的哥哥什么的……”
“你……够狠……”忆弦咬着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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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忆弦的身影便出现在沁风楼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岸荷虽然恨她,给她安排的任务却只是吹奏竹笛,做个演奏者而已。
她当然不知道,前一天晚上寞对岸荷说了些什么。他说,“如果你敢毁了她清白,本座不介意毁掉你。”
这样,纵使慕容泪恨她恨得牙痒痒,也没有办法。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女人而搭上性命。
忆弦只是作为一个安静的表演者,安稳的吹着笛子,周遭一切都不会影响到她。在这里吹笛子,当然不需要任何的武功,可是她却能很好的把自己的心情寄托在上面,不让人察觉。
别人只能听出她吹的好,却无法说出究竟好在哪里。或许只有真正细心,真正懂她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文章。
就这样,一个周过去了。
可是就在第七天,一个身影走入了这里。
如此熟悉的身影,那个可以让她安心也让她牵挂着的知音——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沁风楼。
她的笛音,颤动了一下。
那个轻微的颤动,没有人听得出来,唯有他。
他疑惑的转过脸去,看到的,却是那个身影——虽然由于衣着装束改变了许多,可是他仍旧认得出来。正如当初他所说,纵使在茫茫人海中,他依旧能认出她,只因为——她的灵魂,她独一无二的灵魂。
“小……澈……”笛子离开嘴唇,她的唇瓣轻颤,说出了这个名字。声音很小,可是他听到了。
愣了几秒,他夺门而出。
他想见她,发疯的想见。
可是为何老天要这么对他,为何他们会在这个地方见面?他,难道真的就那么不被上天宠爱么?
嘴角苦涩的牵动,他在街上飞快的走着,极度想要淹没在人群中。
曾经无数次梦到,这次,也当做是梦好了。他们,只是过客,没有他,她照样活得很好,那他为何还要来打扰她?
“小澈!小澈!”他的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她的声音。“银澈你给我站住!”他听到了她愤怒的声音。
他想停,想向她解释,就算她不信也……可是他的脚步却不听使唤的往前迈步……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忆弦如今却没再叫他名字。
他担心的转头,却看见周围的人急匆匆的跑走,像是要躲避什么。
缝隙逐渐变大,他看见的,是几个人围困住忆弦。
没有来得及思考,他的身体就凌空飞起,拔出佩剑,然后落到忆弦身旁。
“你是何人?”那些人一身黑衣,有些面目狰狞的瞪着来人。
银澈拉过忆弦,把她护入怀中,脚尖一点,腾空而起,手中的剑轻挥几下,那一圈人就惨叫着倒了下去。
“你终于肯见我了么?”忆弦略带责备的说,“如果我没有出事,你就要跑掉了是么?”
“小弦……我……”银澈脸红,不知该怎么解释。
“算了。”她轻舒一口气,“还好你最后来救我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小澈,终于又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