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思索,乔俊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现在的滨海好像并不太平啊!”
孙正清道:“不错,那是因为有两个人虽然名义上在柳成权的控制之下,实际上却约束不了的。柳成权虽然不算什么好人,这些年来,倒也没做过什么太过火的事情,大家也就一直相安无事。可是正是因为这两个人,滨海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
“这两个人是谁?”
“王三和赵四!王三是个麻子脸,所以人送外号王三麻子。赵四呢,就是我们之前说过的那个赵四了,这两个人和柳成权是拜把兄弟。你知道柳成权又叫柳七爷,就是因为柳成权在他们兄弟七个当中排行第七,是最小的一个。当年他们七个人创办了中兴社这个组织,号称创帮七雄,一系列的拼杀下来,当初的七个人只剩下了三个,也就是王三、赵四和柳七三个人了,虽然最后是柳七统一了滨海的黑道,但是对于这两个结拜兄弟,他却是不好管的太多的。
尤其是赵四!赵四是赵家的人,赵长河甚至有一个打算,那就是把赵四扶持成滨海新的地下龙头。但是柳成权实在是厉害,虽然有赵长河的扶持,赵四也只能是小打小闹,无法真正与他抗衡。这也是让我比较欣慰的地方,要不然,若是让赵四成了龙头,那滨海黑白两道就都是赵家的人了,那时候谁还能制的了他们?”
乔俊点头道:“这么说来,柳成权的确有存在的必要。
孙正清道:“不错,他甚至是一枚相当有份量的棋子。”
乔俊话锋一转,问道:“伯父认识唐钧么?”
孙正清笑道,“他我怎么会不认识?滨海首屈一指,放眼全国都能进入前三的大富豪,今天我还和唐钧通过电话呢。”
乔俊问道:“那伯父知不知道唐钧和柳成权两个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过结,或者说有没有什么恩怨?”
孙正清一愣,“怎么想起问这个?”
乔俊道:“不瞒伯父,前几天唐钧的女儿唐可心在北山遭遇了绑架事件,他怀疑有可能是柳成权做的。”
孙正清一惊,“唐钧的女儿遭遇绑架?怎么没听他说起过?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俊笑了笑,“我实际上算是唐小姐的保镖,当时我在场,那起绑架案其实就是我化解的。”
“你?”孙正清看了乔俊两眼,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比普通人还略显单薄,怎么可能会是人家的保镖?而且竟然还是唐钧那个宝贝女儿的保镖?唐钧有多看重他那个女儿,他是相当清楚的。
不过联想到乔俊在夜市的表现,说不定他还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心里对他又重视了一层。
乔俊把当时的情况向孙正清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当时那些人都是柳成权的手下这一情况,以及柳成权事后所做的反应。
孙正清点头道:“如果是这样,那唐钧怀疑柳成权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乔俊道:“唐总要我暗中调查这件事,所以我才问他们两个有没有什么恩怨。”
孙正清道:“恩怨到是谈不上。据我所知,唐钧本来在柳成权和赵四两人之间保持中立,但是近一段时间,唐钧为了得到北山那块地,有求于赵长河,所以和赵四走的近了些。这可能会引起柳成权的不快,柳成权为此而对付他,并非完全没有可能。不过,据我对柳成权的了解,他这么做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赵四的实力远不能和柳成权相提并论,如果柳成权真的这么做,反而落了下乘,未免显得小家子气。”
乔俊挠了挠头,暗暗叹了口气,他能想到这件事不简单,却没想到这里竟然牵扯的这么深。一起看似平常的绑架案,竟然把滨海黑白两道的头面人物都牵扯了进来,难怪唐钧不肯亲自出面调查这件事了,换做自己也一定不会出面的。
不过,如果真如孙正清所说,这件事不是柳成权做的,那对自己来说倒好办了。唐钧说过,他有三个怀疑的对象,前两个分别是庞雄风和柳成权,现在自己已经证明了庞雄风与此事无关,若是再证明柳成权也不是幕后主使的话,那么交待给自己的活也就算完成了,那时,是不是又能回到唐可心她们的身边呢?要知道,那个公寓里,可并不仅仅只有唐可心一个美女啊!
从孙羽卿家出来,回到凯旋大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深夜。
发生了这么多事,乔俊还真有些累了,回到房间便一头倒在床上,一脸暧昧的看着何梦竹,“好累啊!梦竹,咱们早点睡吧!”
“啊?”听乔俊这么一说,梦竹一惊,像只中了箭的兔子一般看着乔俊。
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呢。她本来还在想这里就一张床,两个人要怎么睡呢?现在既然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那么和他睡一张床似乎也就理所当然了吧!
一想到这里,何梦竹不由有些耳红面臊起来,虽然她现在心里已经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这一事实,可是显然,她还没真正适应这个角色。
别人都是先恋爱再上床,中间有一个过程,他们倒好,恰好颠倒了个个儿,先上床再恋爱!这让面皮儿本就比纸还薄的何梦竹情何以堪?
“乔大哥,那个……我想先洗个澡……”
“洗澡?”乔俊心想不是昨天刚洗了吗,今天怎么又想洗?难不成女人都有洁癖的?脑子里不由又回忆起在兰亭公寓被宋悦然骗去洗澡的事,“好,那你去吧!”
何梦竹点了点头,便钻进了浴室,心还在狂跳不已。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害怕单独面对乔俊,洗澡只不过是想暂时的逃避一下,可是洗澡总有洗完的时候,洗完了之后怎么办?
接下来的事情,用膝盖想也能想到,肯定是两个人……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是应该主动些还是矜持些?